本帖最后由 依沙凝 于 2020-3-23 22:17 编辑
(2020.3.23)
2020年新冠病毒疫情期间,我和父母在中国分居两地,姊妹和侄子在美利坚东西遥望。2020年元月23日上午10点武汉开始封城后,当天中午,远在太平洋彼岸的姊妹联系我,叮嘱我别下楼,让我劝先生暂停生意,她来补偿歇业损失。之后,她参加了全美华人的捐助活动,与姊妹做出同样行为的还有我的很多在美的同学朋友,用华人捐款所买的口罩和防护服一批接一批运回祖国抗疫。而在新西兰,为我文章喝彩的侨领用直播“纳皮尔装饰艺术节”的方式为我鼓气,他告诉我这艺术节是在1931年一场大地震后,众多装饰艺术家在原地参与重建后形成的。艺术节上着红裙跳集体舞的年轻美女,由四个持枪警卫保护坐在豪车上戴漂亮纱帽的贵妇人,广场上举行的交响音乐会,让我拥有了俗世灾难中的诗与远方。旧金山华人报花美姐姐尔雅婉约的问候,真诚的关心让我对她的喜爱更添几分。我每天追看反映美国疫情的《尔雅日记》,在武汉沉闷窒息中感受太平洋吹来的清新柔美,遥望曙光;写《武汉爱情往事》的著名作家赵小赵,在加拿大复发的焦虑症中密切关注他家武汉的疫情,而那个与他初识在昙华林的依依从温暖问候中感受到了纯洁真诚情义。故乡荆门闺蜜打几个小时的电话,心细到告诉我该吃哪种菜,喝哪片药,只为鼓舞几乎无免疫力的我能挺过这次风暴,再与她们携手相游于家乡的文明湖畔,象山之巅。
我以为越是这样的时刻自己越不能松懈,于是拿出物外书店开张时买的笔记本,开始每天写日记。我的日记内容丰富多彩:有“武商量天价白菜”者被政府约谈的油盐酱醋,有《加油武汉》正能量歌词的记录,有晴天嗮被子的阳光,有为吹哨人李文亮医生留下的泪。即使是疫情期间,我也没忘记自己是一个女儿、一位妻子,一名公务员。封城第一天,我联系在故乡不会网购的父母,第一时间为他们解决了今后的吃饭问题;对丈夫,我多次劝他放下赚钱的私心,并主动要求承担疫情期间的家庭开销(虽然后来他没让我承担);对单位,我一直在关注下沉社区活动和媒体的报道热点,孕育我对领导承诺过的税收宣传任务。在履行自己必尽职责的同时,我还进行了系统的美式英语学习,完成一本厚厚《外国文学》的精细阅读,重温了易中天的《中华史·朱明王朝》,跟踪武汉民间疫情的史料版《方方日记》,通过文字桥梁与在柏林的华裔作家严歌苓,进行心灵交流。疫情期间,我也没忘记对皮肤的护理,隔离与防晒;尽量坚持每天半小时至一小时的锻炼。封城没封掉我对美的追求,没改变的规律生活,没懈怠我阅读写作习惯。近二个月的武汉封城生活中,我不仅写下了大半本疫情日记,刷出几篇《武汉宅家抗疫记》,开启了自己的一部长篇小说,还完成了单位的2篇市级媒体宣传报道,2篇省级媒体的新闻通讯任务,另外1篇典型人物通讯、2篇税收图片新闻和2篇税苑文学作品已投省媒。中央级媒体任务已在策划进行时。
3月22日我原生态家庭举行了疫情期间的第二次国际视频会议。 “武汉真不简单!你们受苦了!”当远在美国的姊妹第三次提出要捐助我家时,武汉已是新增病例清零的第4天(3月19日清零),城市撤了设在行政区间的关卡,超市也开始对个人营业,而被禁足二个月的武汉人此时已经有些急躁,郁闷。急躁的名例有汉口滨江苑儒骂出十元爱心菜的“武汉小嫂子”;有副总理孙春兰在青山区翠园社区开元公馆视察时,居民集体在窗口爆发出的怒火,“假的!假的!全部都是假的!”的尴尬。
武汉本土作家池莉在《上海的现实主义》一文中对她所生活的城市武汉是这样描写的:“武汉这种江水奔流的城市,到底总是江湖的,动不动就是雅兴一来诗下酒,豪情一去剑赠人;动不动就是人生在世不得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动不动就是革命自有后来人,砍头只当风吹帽。激情过后呢?剩下的是漫长时日呢?武汉人没辙了,搞不好就容易自暴自弃了。”而我觉得这次一向江湖义气的武汉人却很“有辙”。武汉壮士断腕后又被迫扮演了“瓮中之鳖”,特别是在很多人无收入还要承受基本生活物质成倍翻涨的情况下,能做这样隐忍实属不易。如今,武汉已经走出了困境,新冠病毒正在美国肆虐,姊妹和侄子被要求居家办公。其实,亲爱的姊妹,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和你在一起;可爱的朋友,如果没有你们给我爱的力量,体弱多病的我是很难穿越病毒硝烟的。昨天,由武大到伦敦留学的侄女贝贝和12个同学,在首都开始集中隔离。十几个小时的高空风驰,着地北京的那刻所有的孩子都哭了。中国抗疫正在走向黎明,国内的兄弟姐妹,海外的炎黄子孙,全球善良的人们,请一定要做好防护,树立信心,只为不久将来我们携手共迎这个迟到的春天。
我们永远在一起 明年我在武大樱花大道等你 飞向春天
在希望的田野上 我眼里的春天 我和我的祖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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