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文弄墨】新人书罗田游记一篇
罗田进士河游记时值初夏,日渐炎,尚未闻蝉虫鸣于林间,已然夜夜辗转不得眠,昼里昏昏然若魂不附体,友人见之,邀余赴进士河漂流戏水,余闻之,欣然前往,归之则作一游记。是日,日初出,友人携余发车于汉至罗田,十时至,入河尚为时过早,议之先游于薄刀锋。友人间云,此峰原名“鹤皋”,古人以其高耸入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而名,后人以其形陡峭山峰甚窄,易之以“薄刀”。攀岩而上,纵观之,则山岩峭立,怪石嶙峋,有奇松自石壁出,迎风傲首而立。及顶,逢雾起云出,隐现于云海,幸观之,嗟叹其势不下五岳,而世人鲜知。午后时分,云散而日出,余二人方忆此行之本意,复沿林间山道而下,闻雀鸣不止,不能尽详其名。
徐行间,尚未见河,则潺潺流水声不止,沿木道左右回旋而行之,进士河现。
待二时,泛小舟于河水上,方知天地之大,余二人何其之渺小也,险极水道,一叶扁舟不能掌控于手间,随波而下,飘摇其间,任河水冲抵如万马奔携,恨不能离,夫指点山河,谈笑天地万丈豪情者,今肝胆俱裂,难抑惊恐于喉间。
幸得徐,未及平复,又有白浪涛涛飞流直下,复使余二人数度浮沉,皆不能语,唯扶船紧握无有怠。搏浪缚流,不觉竟乐于其间,方复言笑,慨叹初始之绿林翠叶全不觉,一心牢扶于舟上,非大丈夫之所为。
夫知山水之美未查者,未知时间之流逝亦不查,及穷尽其流,弃船登岸,午后四时矣。友人云,“余二人泛舟而下,历惊历险,多番失色,然则未留痕迹丝毫于其间,唯河水依旧,白浪涛涛,世间诸事大多皆为此。”茫茫然若有所失。余则问之,“虽不能留于山水之间,然则山水景色留于彼余二人之心间,既有此,亦复何求?”友不能言,然则顷刻复笑,“君且留山水于心间,吾将同留山水与吾于心间!”于是终得尽兴,相笑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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