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两棵甜柿树

——国庆长假随笔

文/巴水源

国庆长假，我同妻子一道回到老家——西山月。老家是一个小垸子：共7户人家，全都是三层小楼房，每家的小院子里都栽种着各种花草；垸子座东向西，背靠一座小山，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园地，不远处是一条小河，名叫秀才河；这条河环抱垸子半圈，由垸子的南头转向垸子的北头，从西流向转到北流向；站在垸子前向西眺望，远方是三道平行的长满松树山岗，而且是一层高过一层，成“三”字形展开。听老人说这个“风水”是很不错的。

刚到老屋门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棵并排的柿子树，它们相隔7米，都是碗口粗大小，高约5米多，树上还挂满了柿子，都是茶杯口大小，成熟的柿子变成了红色，未成熟的自然还是青色。这种柿子叫甜柿，每年的这个时候成熟，只要柿皮变红色即可生吃，也可以去皮后切片晒干成柿片，还可以做成柿饼；还有一种柿子有碗口粗大小，它叫大柿。大柿子即使红了也不能生吃，摘下来放在屋里阴凉着，等一段时间柿子软化里面成柿浆后即可食用，也可以去皮做成柿饼或柿片。

说起这两棵甜柿树，它可是我亲手栽种的。那是2001年早春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同几个朋友在一起聊天，一位朋友说当地有一位专种果树苗的农民，他培育了很多果树苗，其中有一种叫“日本甜柿”的品种，是从日本引进来的，如何如何的好。当时自己抱着好奇心理，认为日本的工业产品质量好，果树品种也一定是不错的。于是，第二天我就跑到种植果树苗的地方，买了一棵“日本甜柿”苗种，顺便又买一棵“本地甜柿”苗种，送回老家在院子一侧的空地方栽了下来。

10年一晃而过，当年1米高的两棵“小家伙”竟长到5米多高了，树干基部直径由当年的1公分长到了约12公分。不过它比起别的树种来说还算是长得慢的，平均每两年才长高1米，每年才长粗1公分，要是别的什么树种可能成大树了。

很少回老家的我在屋里一坐下来，垸里的小孩子们都围了过来。这年头，农村青年人和中年人都去外地打工了，家里只剩下老人和小孩。学校放国庆节假孩子们在家就没事了，看见我就过来亲热亲热。他（她）们七嘴八舌地向我介绍着农村的“新闻”：“我们学校多好啊，教室里全部换上崭新的课桌椅，坐着可舒服呢。”“我们学校的免费中餐可好呢，餐餐不断猪肉、鸡腿、鸡蛋、火腿肠，都是我们爱吃的东西，我们一个个吃得可饱呢”。

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说着，我只管听着……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11点，觉得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想必孩子们也一样的饿了。可农村的午饭要到13点左右才吃，我这才又想起刚回来时看到的那两棵甜柿树。我随即起身找到一根顶端带杈的竹竿来到柿树下，在两棵柿树上挑选红熟的柿子夹下来很多，将两种柿子分别放两堆。我仔细一看，两种柿子还有区别呢：“本地甜柿”圆圆的、光滑的，可“日本甜柿”是瘪圆带棱边形、不光滑。我一边看一边大声喊道：“孩子们，你们上午给我讲了很多老家的‘新闻’，辛苦了，长辈收获不少，现在我决定每人奖赏甜柿两个。不过，有一个要求，两个甜柿是两个品种，光滑的一个是“中国甜柿”，不光滑的一个是“日本甜柿”，吃了可要说出它们的味道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饿了的原因，孩子们每人领到两个甜柿就往嘴里送，一口气都吃完了。我自己也吃了两个，没等我开口问，孩子们就异口同声地说：“‘中国甜柿’好吃、很甜，‘日本甜柿’又涩又硬、不好吃”。一个稍大点的孩子天真地说：“还是中国自己的东西好啊”。孩子们说的刚好同我的感觉一个样，看来，人的思维观点有别其味觉确是一样的。（《人民网-强国论坛》获奖作品，写于2012年10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