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冬季都在想象中泼墨
成漫天的烟雨
他们必然从冬的画面溢出
直到立春直到清明
一只枯藤上的昏鸦
却仍将一冬的神经压迫得僵硬僵硬
 
我是如此怀念一场春雨
他和我的目光一起衰老
自从那落花的声音将他掠去
使消失在四月的泞泥中
我只有在某一个早晨栽一棵水仙
然后装模做样的天天给她浇水
 
我必须在春天来临时
把那把退色的油纸伞收起
当我从花瓣上摘下那信誓旦旦的诺言
我就知到你一定不会失约
如一辆破旧的马车
载着我从一季走向另一季
 
关上最后一扇门
告别那盛开的水仙花
然后等待
等待一场春雨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