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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扩红
红军一边准备攻打轿顶山，一边还是准备和王大福谈判。同时，红军已经派人去王大富母亲那里，还和王老太太商量看她能不能去说服王大福，让她带着人马归附红军，参加红军后，王大福同样还可以做他的大官，带他的人马。只要仗打得多，打得赢，本事大，红军这边还可以调拨些人马，枪杆子给他。听了红军这边的许愿，王太太连夜托人给儿子带口信说：只要王大福来投奔贺龙红军，就能当营长。
其实早些年的时间里，王大福在走江湖的过程中也见过一些世面，知道营长的官有多大。并且当他从他母亲带给的口信中知道，红军并没把他老太太怎么样后，还专门派人帮老太太打扫屋子，给她劈柴挑水，还送来油盐茶米……这一下子，他也举棋不定了，他真不知道他到底应该怎么样去做。
杨师爷在一旁催他，是否去咸丰县，鹤峰几个县把神兵接过来，大家一起把红军一锅端了。但是王大福却不是这样想的。
原先，在王大福去万县挑盐的时候，也曾在路上、客栈里，听说过贺龙，即贺军长的厉害。那时的十几岁的贺龙，还只是一个赶马帮的人。在从湖南到重庆古老的茶马古道上，贺龙跟着自己的亲戚贩盐贩马，因为人义气，长有长长的胡子，很多人叫他贺胡子。在万县到利川，再到鹤峰一带的大道上，到处都有贺胡子的拜把弟兄。所以王大福他们真要想把贺胡子一口气吃掉，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听派出借神兵的弟兄讲，红军也早已经派人去临近的几个有神兵的县，也在争取神兵参加红军，希望王老九他们顺应民意。同时，红军还托人带了几次话，只要神兵参加红军，同样也可以做长官，也可以打土豪分田地。
此时，凤城外围已经是在红军的完全掌控之中，省城剿匪司令部何健长官看见了陈蕖珍打来的电报，连骂了几句陈蕖珍“无能！无能！简直是太无能！”
虽然陈蕖珍是无能，没能就地剿灭红军，但是谁又能去呢？想来贺龙也是从湖南打到江西南昌去，再从南昌转回湘西的的人。他贺龙也还是民国17年闹大事的几个重要人物之一，是个不怕死，不想升官的家伙。原先堂堂皇皇的国军20军军长都没能拉住他，硬是被共产党的人拉走了。看样子贺龙这样的人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要跟共产党走的。
这次贺龙回到湘西、鄂西，桑植是他老家，鹤峰是他外婆家，湘鄂西边区很多人是她亲戚，这次回来他就是要拖队伍，和国民政府对着干，就连他自己的姐姐贺英都参加了红军。目前带着一支游击队在鹤峰太平一带活动，所以湘鄂西交界之地全是他的老地盘。在这样深山老林里，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贺龙回来，那还不是放虎归山，龙回大海啊！
巍巍武陵山脉，连绵起伏，在崇山峻岭之间，和那些穷鬼红军打仗，肯定是要讲战略战术的。况且这些的民风民俗也不比外地，很多土家族、苗族不是怎么欢迎外地人，他们很多人亦兵亦民。
凤城国军司令部根据从前线来的战报得知，黄埔一期学生段德昌就在红一师当师长，据说在洪湖等地创建根据地的时候，因为他经常骑一匹火红色的骏马，与国军周旋自如，所以根据地的群众都叫他“火龙将军”。还有党代表周逸群都去了洪湖苏区，连中央苏区委员的夏曦也在这块根据地，他们红三军把整个洪湖搅翻了天。更不说正从江西中央苏区准备突围而来的肖克、王震、任弼时的红六军团了，要是他们全部合在一起，整个湘鄂川黔地区的红军势力那还了得。以后，整个湘鄂川黔地区肯定不得安宁了！
幸好，蒋委员长已经看出看红六军团的意图，已将命令下达到了长沙，要何司令和湖北剿匪的徐总司令齐头并进，把湘鄂西的红军困死在山区里，然后把他们全部清剿，为全面围剿江西中央苏区红军提供坚强的保障。
虽然红军在湘鄂西根据地的地盘说得有很大，但是地方上的民团和各个县大队的兵还是防着他们的。见到红军他们也不轻易放过，所以一般情况下，红军不轻易占领县城，只在一些乡镇上驻扎，在永顺的塔卧、施南鹤峰的太平都建立了苏维埃政权。国军实力确实是太强大了，赶得他们到处跑，一般是一个地方呆不上半年就得换地方，不换地方，国军的军队就会团团围住。
在镇上，这些天来，红军除了扩红外，还建立兵工厂赶造一些枪炮，那些天来，铁匠炉子的火日夜不熄灭，准备赶造一批刀枪，简易的兵工厂也可以开始滚枪。大约一天还可以造上8——10杆火枪，比起参加的红军增长人数来，这显然是不够，好在总比不能造枪好。那些受伤的红军战士就乘机治伤，其他该扩红的扩红，训练的训练。
很多红军战士在训练时，手中拿的就是木枪，练刺刀的枪也都是木的，训练的教官已经发话，要想自己用到好枪，就得自己去从敌人的手中抢。对于新招来的兵，不光要他们训练，还得教育他们，上思想政治课，讲课的都是大知识分子，他们说话头头是道，很多新来的、出身穷苦人家的战士听后都认为，原先的日子他们真是牛是马，将来的日子，他们将是地主老爷们的主人。他们不但要分他们的田地，而且还要分他们的房子。以后的好日子，每个参加革命的人都是见者有份，人人都会过上太平天国那时提倡的“人人平等，人人都有田”的好日子。
想想那些没有见过世面，没有土地的农民，他们怎么不会跟他们走呢。况且在红军里面，还从未看见过长官打骂士兵的，每个月还有点津贴，虽然少，总比在家劳动一年，连钱时什么样子都没见过要强得多啊。
在红军队伍里的情形和国军不一样，很多国军士兵搞不好，就是被长官一嘴巴，还不许哭。侍候那些长官、太太啊，比当他们的儿子都还难。国军队伍里的长官吸鸦片、抽大烟、推牌九的人多的是，说不定几个月还关不了军饷。
国军又在县城里开始集结军队了，从宜昌调来了一个主力师，还有两个团，直接向施南城开进。湘西龙山那边也开来了三个团，正翻越了洗车，不到两天就到龙山县城了。看来，这次的红军可真是凶多吉少啊。
红军这边还得两手准备，贺军长心里很明白，如果不早点拿下轿顶山和神兵王老九他们，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那样红军不得不面临两边作战的危险。
王大福看见母亲在贺龙的手里，迟迟不敢下决心去攻打镇上。神兵那边也不想派人来帮他，毕竟从现实的情况考虑，国军也同样把他们当做是土匪一样的队伍在对待，搞不好还要用枪兵来对付他们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保存实力，轻易不要和国军开战。至于和红军，两边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应该相安无事。
王大福是个孝子，想来想去，他还是想去见贺龙，因为郝团长的话，他不一定信得过，他的思想中，整个红军里面当家作主的人，应该是贺龙而不是郝团长，如果贺龙说的那么一回事情，他带领兄弟们奔个好前程也是应该的。
云秀到底还是参加了镇上的妇女队，帮着红军纳鞋底，打草鞋，织斗笠，每天都能听见她的笑声和歌声。父亲却对我们讲，等国军回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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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浙江省杭州市 2014-7-15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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