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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躁动的青春
其实 ,红军的处境并不怎么好。湖南的何健、湖北的徐大均、云南的龙云、四川的刘湘,杨森等人都在调集军队,决定要把红军围困、围剿在湘西、鄂西这个狭小地域,而又莽莽苍苍的大山里。
春天里,从南京传来的指令早已经到达湘鄂川黔国军剿匪司令部:要务必在半年内,将以贺龙、肖克、王震等为首的红二六军团全部歼灭。所以在凤城周边,国军来回的调动和驻防,已经把整个凤城县围了里里外外几层。他们料定,这次红军就是插翅也难逃。
云秀再次来到我家的时候,我正在做着婚事前的准备,和父亲去各个亲戚家送喜帖、喜饼,邀请他们来参加我的婚礼。还有准备一些为二妹出嫁的聘礼,还要去找媒人多给我的事情跑路,要她两边说好话,免得后面出麻烦,免得喜事不顺利。
父亲已经在前几天里,被凤城县府里派来的人接走了。就我、母亲及十几个长工、管账先生等人在家。云秀现在是红军的人,我不敢惹她了!和她说话我再不敢象以前那样的粗心大意,什么话都得谨慎又小心。免得那天把我拉出去斗争,或者枪毙了,不然那还得了。
到目前为止,虽然云秀是妇女连的人,她还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红军战士,所以她有时候还是住在家里,只是经常性的去给那边帮忙,照料和护理红军伤员,上山去采草药,帮红军护士熬草药、洗衣服、绷带等。因为云秀识得几个字,在红军这样的队伍里,还算得是一个女秀才,好几次,红军都动员她早点参加队伍。况且在妇女连时,还教那些女兵识字,在她们的眼中,云秀真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这样的乡下,居然还藏着这样一个女子。
在我的房间里面,云秀就坐在我的床边上,我却坐在抽屉边,写我的小楷字,说心里话,我不知道今天云秀的来意是什么,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眼前的云秀,还是昔时那番模样,虽然参加了红军,但是除了有一顶红军帽子外,其他的还是以前的装扮,只是头发剪得短嘤嘤的,显得既精神又洋气。
“铭瑄哥,我有事情要跟你讲,你过来!”云秀的眸子在夜里,越发显得那些明澈,干净。
很久我才反应过来,是云秀在叫我。我想,我是不是在云秀的面前失态了。
窗外的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地上一遍白茫茫,远处传来了夜猫子不怀好意的额叫声。在深深的街巷里,还不时传来一阵阵狗叫的声音,那时红军战士们在巡逻的时候,惊动了那些狗。六月晚间,夜风习习,吹在身上非常的凉爽,那些花儿、草儿的香气也随风吹送到我的院子里,让人格外的沉醉。
我走到床边,看着日渐成为女人的云秀,心中涌起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冲动与欲望。我想着是我家,这么晚的天,谁又敢进来呢。毕竟我们还是桐子坪镇上的大户,谁管得了张家二少爷呢!
在灯盏上桐油灯燃得一闪一闪的。我的心却是一跳一蹦的,我连云秀与我内心的心跳都似乎听得见了。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我该怎么样去处理。
我走到云秀的跟前,云秀就拉住了我的手,她那温柔如葱白的细手,仿佛是绸缎,绵软而又温润。她仰起头,看着我。会说话的眼睛仿佛正要告诉我一些事情的端详。
云秀站起来,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把她的薄薄的嘴唇送到了我鼻翼下面。那气息我又一次闻到,醇美而又清新,我如沐浴在春风里,还有秋日的果实似乎在等我收获。
此时,不知道一阵那里来的夜风,将燃着的桐油灯吹灭了。
“我怕,铭瑄哥!”云秀将我紧紧的围着。深怕我消失一样,将我团团的箍住,两片温润柔软的嘴唇印在了我嘴唇上,香甜而又唯美,那阵阵体香透过鼻翼,直入我的心境。
此刻,我想不到世道的荒乱和炎凉,仿佛世上就我们两人独存。我发现二妹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一阵又一阵及时的和风细雨,滋润着我和云秀的心田,在此时,有如春日里的温暖与关怀,还有夏日里的炎热与酣畅、秋日里的丰硕与喜悦,冬日里的希望与落寞,注定都要在此夜里,将前世姻缘所欠的情债全部偿还。
古老的行床上,两个不安静的灵魂,在这黝黑的夜里显得更加的贴近与亲和。窗外的夜风和虫鸣,仿佛是和谐的奏鸣曲在我们的耳鼓边上响起,我仿佛听见远处高楼上的笛声,或者天元庙里的木鱼声,或者化作一缕花香吹了我和云秀的心间,敲打在我们的心底里。在我的胸膛里,我听见了云秀长达18年的心跳与迷惑。云秀也在我的臂弯中,明白了一个少女转变成女人过程的真正欢欣与甜蜜。
“哥子,你以后不准欺侮我!你要象对你自己的女人那样疼我!”云秀的语言不容我半点推诿。
云秀的两个如撞鹿般的的小白兔,紧贴着我的胸口,娇嫩无骨,温润如水的身姿将我十九年的青年时光,进行了一次人生阶段性的了结,几朵血色的梅花,清清楚楚的盛开在了我们美丽的田园里,光彩又醒目。
清晨未明时分,云秀自己悄悄地从我家后门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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