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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心在江南 于 2014-9-2 08:49 编辑
第二十二章:等待的日子
红军战士们都在时刻操练,准备后面的战事。凤城里的国军军队渐渐地对桐子坪形成了大的包围圈,贺龙他们每天都在研究,针对目前的形势,所有的部队必须突围,并在运动中去歼灭国军的有生力量,红军不能守着一个地方。也只有这样才能在运动中多歼灭敌人,这才是红军当前最大的事情,然后选择合适的地方建立红色革命根据地,建立苏维埃人民政府。
贺龙,肖克,关向应,夏曦等人共同研究,在有限的时间,一定要将敌军拖进山沟子打,不能在开阔地带打,要打伏击,而不能打阵地战。
施南府那边已经向驻扎凤城的国军下达了作战命令,首先本地区的整个国军由湖南的何键司令统一指挥,凤城县剿匪司令部徐司令也把剿匪任务下达到各乡,要求各地,在此次剿匪中,必须把红军歼灭在凤城境内。同时,临近其他的县城要务必全面配合,敢有不遵从何司令指示的,一律从重从严处理,最严重的可以交军事法庭。各个县城还将根据凤城的需要,必须临时派出队伍支援。
临近凤城的鹤峰、宣恩、咸丰、永顺等地,各路国军,地方民团都在紧密地向桐子坪移动,他们一步一个脚印,沿途将剿灭红军的布告在十里八乡张贴,还专门派人进行集中宣传,要让每个村子的人清楚,此次,国军进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这半个多月里,各乡各村都派出了人员,几个丘八带着一面铜锣,一个人敲,一个扯起嗓子喊,“各家各户,小心红匪。知情不报,格杀勿论!”。街面上,村子间到处都是剿灭红军的布告。红军战士也四处出击,将张贴的布告撕出,再贴上红军的布告。撕撕贴贴,贴贴撕撕,几次三番的折腾着。
镇上的深溪河码头已经全面由红军接管,并且对从下方来的船只和人员进行严密的盘查。深怕国军混入桐子坪,红军也四处派遣侦察兵,派出的交通联络员等,到处打探国军最新的运动情况。
桐子坪的六月是多么的燥热,尤其是今年,也许是心情的缘故。树上知了不停的鸣叫,深怕人们不知道热一样。还有河里早就泡上了很多的小孩子,他们在水中不停的玩耍,他们那知道是世事的艰难与苦涩。打仗不打仗,仿佛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镇上的年轻人,中老年人,也开始下水游泳,光溜着身子,在深溪河里,不是摸鱼就是打水仗,好不热闹。
红军最关键的任务是扩红、筹集粮食、训练新战士。还有那些武器枪炮除了自己能赶造一部分外,其他的就依靠打仗时候的缴获。这段时间里,红军战士小仗不断地打,虽然缴获枪支不太多,总有些收获的。有时候,也有防备的国军让红军吃亏的日子。反正红军战士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就跑。难怪很多国军还把红军叫做飞毛腿,也叫红军打不死的“红脑壳”。红军战士很多人日行八十,夜行一百,搞得很多地方上的国军驻点,人心不定,一到夜间就惶恐不安。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是一阵胡乱的射击,深怕被红军乘黑夜结果了他的性命。
各地的国军也加紧了对当地居民教育,同时还贴出悬赏告示,公开每个红军头目的价格,比如报告红军踪迹者,可以得5个大洋,杀死一个红军可以奖6个银圆,还有包括贺龙和王震他们等人的价格,都统统做了标示。当然越是红军的大官,标示出来的额价钱就越高。每天,红军没占领的村子中,巡逻的国军敲着铜锣,走村串户,扯着嗓子喊,希望乡里的村民及时报告红军的行踪。当然,那些被是红军怀疑的对象,都统统抓想到各个乡公所去审问,有的人还被关进了大牢。几个重点的嫌疑犯们,还在凤城的河坝里进行了枪决。脑袋还在凤城的西大门口悬挂了一个多星期,搞得臭熏熏的,很多人路过都捂着鼻子。
这几天里,很多游击队、赤卫队员被国军抓去审问,很多人是一去不复返了。年纪轻轻的就送了性命,父亲说这样很不值得。
在此后的3个月里,红军与国军是战事不断,小仗天天有,大仗暂时无,双方都知道,决定性的大仗一定会有的,不知道到底是在什么时间。
桐子坪镇上了成立了苏维埃政府,几个苦大仇深、死心塌地跟着红军走的农民,还当上了政府的副主席或农民代表、农民组长,好几个寨子还组织的一支又一支赤卫队,还有农民协会组织,在有红军的日子里,当地儿童团,那些10来岁的娃娃们都很神气,他们天天在村头、渡口站岗,很长一段时间里,很多人都不敢随便来镇上办事情。因为那些小红军战士很负责,只要一看到有点不对劲,就把人扣下来,直接交给红军去审问。
父亲告诫我不要参与红军的事情,把家守好就是,我读书时候的那个邓老师,其实原来就是红军里面的人,他已经来过我们家好几次。我父亲对他很客气,同时在客气中又有一些拒绝和委婉,好在邓老师也没为难父亲。
父亲的意义很明显,现在时兵荒马乱的时候,他那边都不参与,希望红军不要打扰我们家的生活。云秀也来我家动员我几次,但是都被我推辞了。我不是没有饭吃的人,我不想去为他们打仗送命的。我们家不比那些没土地的农民。况且按照我父亲的意见和看法,这些红军很多人都是外地人,他们一走,国军一来,你参加了红军还不把你整死。
我那时没多想,这些事情,父亲比我见得多,听他的意见应该没有错的。
云秀还是不停的往我家走,还有几次,都被父亲看见看,父亲倒也没说什么,他现在倒不担心我了。既然云秀和我好,那么就证明红军不会与我家为难。
七月流火,到处是一片繁忙的景象。红军战士到处在打土豪分田地,我们家好几个地方的田地都被他们分了些,父亲也没去找贺龙他们。只是他们没有把父亲弄上台,站大桌子,接受那些农民的批斗,更也没有去戴高高的尖尖帽子去*。父亲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们得忍,现在的世道是这样了。红军想怎么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不能和他们斗。国军来了就好的,于是我们的内心世界里,倒还有点希望国军真的能早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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