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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我对中国穷酸文人的生活状态一直深表同情,在关注他们温饱问题的同时,我时刻保持高度警惕,我担心自己因为一时虚荣而戴着令人作呕的文学脸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登上群魔乱舞的文化舞台。
中国文人最喜欢别人叫他“作家”,而他们也最擅长扮演这个让很多人无限向往并无比崇敬的角色。他们说话从来就不会直来直去,他们最喜欢引用古人的话,他们还喜欢使用成语和典故,他们骂人绝不说“你他`**”,而是说“你母亲的”,能用一句话概括的事他们从来不用一句话,他们很喜欢娓娓道来,没事总爱说故事,他们最喜欢站在讲台上浪费别人的时间;他们胆子还特小,当着人面说人话,背后就不说人话了,他们总说自己骂人不带脏字,可你要把他逼急了,他们的脏字比谁都多,骂起人来比狗还疯,能把一头老母牛骂怀孕了。在他们穿着长衫的时候,你要对他说一“靠”字,他马上就会卷起袖子对你吐口唾沫说你没文化。那股酸劲,足以让一个正常人患上严重的忧郁症。
中国人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几乎都可以通过文人的窗口传播到世界各地,
你比如说,我见过一个典型的中国文人,把肛门不叫肛门,叫屁股上的小孔,说这小孔不但可以排挤粪便还可以鼓吹空气。大家看出来了吧,“排挤”与“鼓吹”这两个极具文学品位与政治色彩的词汇经他这么一咀嚼,还真有这么点粪便的味道了。你要直接对他说,原来你说了半天就是说的屁眼啊,绕了那么多弯子干什么?他马上就会告诉你,屁股上的小孔不一定是肛门,还有可能是阴道,它不但可以用来谈恋爱还可以用来生小孩。大家看看,说得多文艺多科学啊?或许他们又会拿出一本司马迁的《屎记》对你循循善诱,很严肃地告诉你,屁眼是骂人的话,阴道是淫荡的词,不要乱讲。那语气就跟阿Q差不多。
对了,这些阿Q的名片我也见过一些,首先印入你眼帘的就是那些头衔,如某中文系教授、某散文学家、某诗人、某文联、某作协、某文学咨询师,某文化大忽悠,某文化研究所长等等,足有七八行字,绝对不用黑体,而是用隶书或篆书,绝对不用简体,而是用繁体,总之绝对不让一般人轻易读懂,非要让人戴上眼镜以文化人的姿态方可读懂他那张蕴藏丰富文学底蕴的名片。最好你读不懂其中的某个字,然后虚心向他请教,这个时候他便可以很自豪地告诉你那个字怎么读,并对你嗤之以鼻。这么一来,你就觉得他跟你不一样了。
你要说这些个文人一点文学修养都没有那也是欺负人,毕竟人已经读了那么多书了,没看到人书橱里都塞满了世界名著吗?还有桌子上,板凳上,小床上,甚至马桶上、地板上、阳台上都摆满了五颜六色的书,看起来就跟多米诺牌一样,你要去他家坐客,你一定会被淹没在知识的海洋中。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他再穷,你还好意思不说他是文人吗?你还别提你有钱,人家视金钱如粪土,他会骂说你没追求,他会告诉你知识是不可以用金钱来购买的。
中国文人的自我包装意识真是太强了,比超女还强。又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是文人,完全就是瞎装的!这也是中国文人长期以来没有好的职业口碑的人格因素,他们连做人都做不好,还做什么文人?还是趁早闭上他们的小孔吧!
你可别惹文人发脾气,他们一发脾气没准就会裸奔,他们永远也没有杀人的勇气,即便有极个别斗胆自杀,那也是借着文学的名义风光死去,极其可耻,最典型的人就是所谓诗人海子。
文人极其多情,他们经常因为女人失去理智,普希金是这样,鲁迅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文人还很滥情,上个世纪的法国,萨特对他的女读者来者不拒,他在各种女性身体上完成了《存在与虚无》,余秋雨的《山居笔记》也是在这样的姿势下诞生的;你可别冷落了文人,在寂寞的时候,他们会死不要脸,王朔就是这样。
文人仇富,因为贫穷,文人虚荣,因为寒酸,文人脾气大,因为老被人忽视。文人最得意的杂志是《收获》,文人最嫉妒的杂志是《财富》,文人最喜欢的杂志是《瑞丽》,文人最鄙视的杂志是《文摘》。
文人随身带着钢笔,随手拿着图书,随口背着诗词,随时朝你翻眼。
文人可不能有钱,一但有钱了,他们就说自己是儒商或财子,然后就是离婚,上封面,搞节目,玩演员,他们会发誓今后再也不嫖了,再也不写了。他们会换一套服装,疏远以前的朋友,甚至还会玩起了政治。除了文字游戏,文人最喜欢玩的就是女人和政治。
如果你在饭桌上发现一穷人在高谈阔论,那么这人不是骗子就是文人;如果你在公交车上被人骚扰,那么这人不是变态就是文人;如果你发现有人借你钱老是不还,那么这人不是无赖就是文人;如果你发现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只有一个人作若有所思状,那么这人不是弱智就是文人;如果你发现有人随地大小便,那么这人不是民工就是文人;如果你发现一家妓院门庭若市,那么她的顾客不是醉鬼就是文人;如果你发现一个人瞧不起任何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文人!文人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无事不干。
文人上台说话最好玩,他们有的西装革履有的不修边幅,有的伶牙俐齿有的斟词酌句,但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要摆出一张学术渊博的脸。西服可以是廉价的,领带可以是劣质的,皮鞋可以是塑料的,但语言绝对是文学的。这就是文人。
当然,我也见过极个别的我所喜欢的文人,他们很不会包装自己,他们散发不了如我上述的几种文人气质。我说他们是作家,他们会很生气地对我说,你全家是作家!我说”我`靠”,他们会说“我`操”。他们私下里是这样,到了公共场合还是这样,他们没有名片,偶尔有一张也是过期的、没有头衔的,你要电话号码?行,手机掏出来拨一下,就那么简单。肛门就是肛门,用来拉屎,完全没有必要借助肛腚的名义来吹嘘他的文学功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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