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晚报:麻将 苏白 胡适把麻称为国技,也有人说麻将误国误民,但麻将至今还是很普及的群众文化运动。 看电影里,旧上海的妖娆女子打麻将,总有暧昧香艳的感觉。一如老照片里的烟花流离,那些人物叼着香烟,红红的指甲,来去搬弄着那些牌,为的就是无所事事,此为麻将的颓废。 市井里的麻将铺到处都是,闲人们都闲在那里,头上是不高不低的太阳,也或者是被烟雾缭绕缠绕的灯光。噼里啪啦间,零钞变成整钱,整钱变成零钞。末了,一算账,有说没赢的,有说自己赢了的。账目总是糊涂的,不清白的,莫非桌子板凳赢了钱去?心气高的好面子的,要吹嘘自己的几个大和如何经典,还要讥笑输钱的技艺不精。输了的,也就觉得很没意思,送了钱去,还落得个技不如人,或者火气不好,于是约到下次再战。若是打熟了的,圈子里熟络的,还要组织饭局,自是赢钱多的埋单,吃点宵夜,或是桌饭,一来二去,多半的钱给了餐馆、饭店赚了去。 好赌的男人,麻将便是赌具。四下里凑到一起,东南西北都是客,一张麻将桌就成就了事业,人生的如意不如意,就都浓缩在了一百单八张麻将上。进进出出,时运事业,来往往往,名利世相,都在掌控和不掌控之间,有时运,有配合,有人和,有地利,小麻将里,大大人生。 不打麻将的人,没机会输钱给同事、领导,也少了牌局饭局。更无牌桌上结识小嫂子,美少妇之可能,也就没了可能的艳遇,和吊膀子机会。 当一个本土麻将运动明星,或许风光。但我总觉得赌博、投机毫无意义。总迷信实在劳动所得,并不相信运气一说,我总以为现实的技能,和现实的奋斗以及事业更为诱人。而麻将终归是一种游戏,原不如现实生活和江湖里的功业有趣有益。 而且,我于此技也缺乏天赋,所以,我还是继续写我的文字。
载于《武汉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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