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风吹漳河 于 2015-4-12 20:36 编辑
三月的小雨淅淅沥沥。淅淅沥沥的三月雨滴落在我的心坎上。 昨天的天气预报就说今天有雨,我在心里说:这段时间的天气预报不灵,报雨没雨,说晴天却下雨。早上起床的时候天阴沉沉的,没见到雨,心里暗自庆幸。九点钟人到齐了准备出发到谭店村的时候,雨来了,但顾不得那么多了,启动了引擎,车行走在雨中。 车过凤凰水库的时候,雾把整个水库遮住了,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水。沿着水库堤一直向西行,不多时,眼前豁然一亮,道路两旁的油菜花竞相开放,并向远处延伸,雾似乎遮不住这金灿灿的黄。再走,又是一番景象,连片的嫩绿点缀着无数的紫色小花,像夏夜天空中的繁星,眨呀巴着忽闪忽闪的眼睛,又如阳光下微风过后的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紫云英,紫云英,好多好多的紫云英呀!”不知谁惊喜地叫了起来。
此时,雨停了,同伴们一窝蜂地从车里钻了出来,奔向田野,奔向紫云英。朱哥支起了三脚架,正往架上装相机;点点举起炮筒子瞄准,我真担心他那单细的个儿会不会被这炮筒压弯;小瑛、紫君、白峰呢!她们早拿起手机在“咔嚓、咔嚓”了;无盐掉队了,她一个人在后面支起了画夹,旁边摆放着颜料、调色板。此刻,她还没动笔,她正酝酿着这片紫云英的花事。
往北,紫云英的长势更旺,嫩绿丛中的紫色小花招引着这群人顺着田埂往深处去了。小西终于忍不住了,顾不得叶片上沾衣欲湿的水珠,径直淌进绿的海洋,时而弯下腰,抚弄着嫩绿、紫花,时而摆动着裙袂、腰肢,吸引着无数镜头对焦。终了,她干脆吹奏起了葫芦丝,在悠扬的葫芦丝声中,她要和这些紫云英一起走进那绿色的雾,走进月光下的凤尾竹 。
我没有往北,紫云英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就看到过。那时,还没有化肥,生产队里为了秧苗长势好些,先一年的冬天在一些闲田里种了紫云英,犁田的时候直接将它犁在田里做肥料。我沿着水泥路漫步在谭店的湖边。湖弯弯曲曲,时而合二为一,时而分开为二。几座不同样式的小桥连接着彼此,又将湖分隔成几个小岛。岛上树木成荫,有杨梅,有糖梨,有丹桂。我喜欢这湖,喜欢湖边的垂柳,喜欢湖上的桥。
三月的天是多情的天,雨又来了。不过这雨比出发时的雨小多了,是那种毛毛雨,象牛毛,象花针,细细的、疏疏的,是诗人笔下“斜风细雨不须归”的那种雨。
烟雨笼罩的湖面,淡淡的,绿绿的。几只白鹤飞过,鱼儿跃出水面,争抢着鹤尾落下的物点。此时此刻,我有种漫步西子湖畔的感觉,那水,那桥,那柳,那烟雨,想象着从桥上走来两位撑着油纸伞的女子,一个白裙,一个青衫。
2011年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稻田,低洼处是一条烂泥沟,水顺着沟自北向南流淌,短短的三年多时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一切源于这村里有一个有钱就任性的人,他就是袁涛,靠粮油加工积累了第一桶金。后来为了培育有机稻,将村里的农田都流转了过来,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切。
临近晌午,雨又来了,是那种敲打芭蕉叶的雨点,我们不得不离开这烟雨笼罩的谭店,也期待着天晴的时候再来亲近这千亩的紫云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