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依沙凝 于 2015-4-15 21:35 编辑
周末约了要好的女友去城外的公园,本是逃避雾霾,寻求暂时的清新。没想到却见到了久违的沙滩,虽然只是人工湖和一片面积不大的沙滩。"俊子阿姨!你看我挖了一个坑,把脚都埋在沙里面了!”女友八岁的孩子站在在沙滩中间向我招手大叫。这是个不寻常的孩子,幼年的疾病已经让他过早的体味到人生的苦难。看着可爱的孩子,突然间一滴眼泪落下来,很快就融入到沙子里,不见了踪影。想想今天的自己,何尝又不是伤痕累累,漂泊太久,幻想中又回到童年的沙滩,想起当初自己在沙滩上用小脚和小手在沙滩上留下的足迹,想飞的豪言壮语。多年后,背着空空的行囊,回到故乡的怀抱,在已经长眠的语文老师坟前,泪流满面。因为我并没有飞高,一直飞在小城上空的蓝天,回旋在都市文坛的边缘。
通过幽静的记忆长廊,历届省运会的情况赫然墙上,石刻、浮雕,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甚至5年前,那场在这里举行的5000人迎省运会开幕式的冒雨排练都是那么的清晰:雨中的演艺人员,是一朵朵美丽的花,迎春花、桃花、梨花、油菜花,盛放在生态公园的细雨蒙蒙中。坚持工作的熟悉的媒体人、隔着玻璃朝窗外望的那张脸。如今的格林美记忆长廊中,一切都已成往事,但昔日重现中仍是鲜活闪亮的风采。
女友又提起我的青梅竹马,说起他对我的维护、关照,心疼;想起母亲经常在家谈他时的关心,怜爱,惋惜。突然间特别痛恨自己,那块我在花季雨季没有珍惜的宝玉,后来几乎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同时也让我背负了终生的亏欠。而我真的仅仅是想让各自在彼此的生活现状上安稳、幸福。宽容和呵护,是他对我最体贴的照顾。三十年前,我做错了事会向他耍赖;三十年后,他已习惯了我的冲动和无知。他始终都在支持、搀扶我,在文字之外,我还喜欢音乐、书画,虽然不及文字那般强烈。就像我同他与别的异性关系一般。当我从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飞到他触不可及的地方,渐渐淡出他视线时,我能感觉出他的失落和自己的彷徨。当对一个人的依恋渗入骨髓,今生已注定无法逃出彼此的内心。就像故乡总是牵着游子的那根风筝线,凭你飞多高,离多远,一声呼唤就会让你肝肠寸断,心潮澎湃。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年华谁与度。月桥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在记忆长廊里吹着春天的风,朗诵北宋贺铸的《青玉案》,有茶花红艳的瓣悄然飘落到自己的身上。女友告诉我周围的花木的名称:这是石楠,那是车前菊;这是含羞草,那是紫玉兰。被清清的诗情画意所感染,在书香风雅里沉思,我淡淡一笑,我早已不是小镇沙滩上的那个小孩童,今天的凝望中、肯定会有更多的思想。在爱情之外,在亲情之前,在友情之上,完全能做到把握得当,处理融洽。而那些路过的人,深藏的心,美好的景都是我人生记忆长廊里的闪烁的珍珠,是漫漫黑夜里的启明星,日日照亮,天天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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