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天青年节中午,去东湖小聚,已经先到的恩师在东湖旁的饭店门口向我挥手,正是我梦中的慈父形象。与恩师的相识缘于东湖,之后,东湖便成了我的另外一个家,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中俨然成了恩师和师娘的女儿。在东湖边宽敞明亮的家里,请恩师指教拙作,师娘会在我回“家”时提前备好我喜欢吃的菜。这些年来,我之先是奔波于故乡和江城间,后是从江北到江南。虽然自己是那么的爱东湖,但人生却只能在取舍和协调中前行,我们无法把握的事情太多。
这个春天,我是拿着自己的近作——《我的青春,我的好人》直奔东湖,来和恩师及另外一位老乡大哥小聚的。当几天前的凌晨四时我在电脑前开始这篇文章的时候,百感交集。四千多字的通讯,我写了近两个小时,一气呵成,泪流满面。文中主人公彭云南是位患尿毒症的青年,也是我曾经的病友,这些年来我一直被他的坚强和上进所感动。
另外一位大哥来之前,恩师已经看完了我的通讯。这篇文章得到了恩师的可能和认同,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情总是能与更多的人产生共鸣。从与恩师第一次见面到如今已经有十多年来,与武汉的结缘是因为东湖,进一步爱上武汉,更是因为东湖。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其实不然,爱上一座城,也许是为城里的一道生动的风景,为一间熟悉的房子,为一段影响终生的恩情。
我爱东湖,在东湖的“楚世家”里席地敲打键盘,在东湖名邸内翩翩起舞。青春时节,一直是生活在自我的浪漫里,没想到有一天竟会为了一个男人,洗净铅华,甘作人妇。离开东湖,隔江相对,从此开始了绵绵的相思。暂别东湖后,对东湖的深情依旧。我在文字里继续描写心中的东湖,梦里的东湖,即使有时是纠结,难过,但也许多年以后,我会感谢东湖的理性。文字的爱好让我敏感而多情,生活的沉淀却让我学会了收敛和理智。
在从前的东湖里,我扮演的角色多是林徽因一类的书女,有时还会沉迷于张爱玲的际遇里无法自拔。多年后 ,再看胡兰成的《今生今世》,欣赏他的文字,却无语他的滥情。想起结婚初期,老公痛恨我热衷参加文坛活动,其实自己真的并不是“花蝴蝶”般的女人。在婚姻之外也许确有过怦然心动,但我清楚自己的做人原则和道德底线。离开东湖居住后,东湖却还在时时提醒我要沉淀,要稳重,就像今天中午的聚餐会上,恩师提醒我的第一身份是淑女妻子,老乡的书法大哥告诉我婚姻里最重要的是智慧和宽容。
我的青春在东湖的水波里荡漾,影子刻印在双湖桥的石栏上。流年似水,太过匆匆。幸运的是我没做岁月的奴,茫然地跟在时光的背后,我始终记得当初的追求,所以有了蓝图规划的生活,有了坚守冷落后的收获。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名师指路,名师指路,不如跟随成功者的脚步。”恩师既是名师,更是成功者。因为与他老人家的相识,我的青春在青涩和迷茫外,多了精彩和睿智。我为有了这样一位人生教练而庆幸。在东湖的这个春天里,遵从师意,我即飞翔远航。当在巴黎拥抱蓝眼珠的帅哥,在英伦亲吻莎士比亚安息的土地,在地中海沐浴古希腊文明后,我的人生也许会更开阔明朗,文学脚步但愿会加速,希望离恩师对我的期望值也能更近点。
这个春天,恩师在东湖边向我招手的瞬间,已定格成美丽风景。那天我穿着粉红的上装,白色的裙子,打一把盛放着玫瑰的粉红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