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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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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对
愧对父母
作为他们的儿子
不能常伴他们左右
不能光宗耀祖
不能为他们分忧
愧对儿女
身为他们的父亲
不能给他们大把的财富
不能成为巨人
让他们站立肩头
愧对朋友
求他们的太多
给予他们的很少
有时还不忘找一个
冠冕堂皇的理由
愧对自己
一生辛苦忙碌
在世间走了一回
除了惭愧
我一无所有
2015/9/20
我与父亲一起定制墓碑
我与父亲穿行在
吴家山的石材市场
那林立的石碑
一个个神情肃然
夏日的阳光
为它们镀上金辉
把父亲弯曲的背影
清晰地刻在石碑上
父亲一路谈论着
我们作古的亲人
像谈论一部家族史
父亲谈论生死
像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们跑遍整个市场
父亲终于选好式样
父亲要为逝去的亲人
立下最好的墓碑
最后父亲说
我死后
跟他们葬在一起
就用一块简易的石碑
2015/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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