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个小长假,连着中秋节,在虚心谷度过。 在某个慵懒的午后,阳光明媚,兴致来了想去田间走走。 山间稻子的成熟期是不一致的,向阳的地方,稻子几乎快要成熟了,而沿着山脚的稻田,温度偏低,稻穗还是青翠的。丰收的季节,作为一个农民,没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了———满目都是沉甸甸的稻穗。 好多年没有体会过稻谷在手间的扎人感了,摸一把稻穗,扎在手间,只觉得有满心的欢喜。随处的杂草,淹没了脚下的路。躲在稻间偷吃谷子的麻雀,叽叽喳喳,忽地吆喝一嗓子,成百上千的麻雀被惊起,呼啦啦一大片,也让人心惊。 谦益农业信奉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动物吃剩下的才是人类的,我们只拿我们该拿的。听妈妈曾经说过,前几年山上种的田少,单独种在路边的田总有那么将近一亩地被麻雀吃得只剩光秃秃的稻梗,几乎都不用收割。而眼前成片的稻田,显然平衡了这一现象。 走在田埂上,置身在那一大片金色的海洋里,头顶着湛蓝的天空,风吹起层层稻浪,鼻间是稻谷的清香,心神也几乎要摇曳起来了。在此刻,我只是我,忘我。 佛说,无所谓于生死,此身尚在,便难脱深情,纵使弘一法师如此高通明澈之人,也不免在临终前写下“悲欣交集”四字。人评:“悲见有情,欣见禅悦。”我独独喜欢那一句:“存,吾顺事;没,吾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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