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4.03)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从家乡荆门一中毕业,到武汉中南政法学院继续大学生涯,正式与江城亲密接触开始,到如今安居武汉已经28年。我的足迹遍布武汉三镇,因爱情放飞,为事业坚守,被婚姻落地,期间的分分离离像一部传奇小说。
1992年的夏末初秋,18岁我在武昌中南政法校园里先后相遇了两个家乡男生,荆门城北的那个儒雅沉稳,荆门城南的那个消瘦热情。后者成了我青春时期的初恋,前者成了我终生的挚友。初恋的家那时已从荆门搬到武汉,交往二年后,我和一些荆门籍同学一起去了汉阳王家湾他家,记得那时候的王家湾还很冷清,除了汉商与家乐福外,基本上没有别的商业。后来我又作为女朋友去过几次,初恋是个心细体贴的男生,第一次单独去他家,为了让我不太累,我们先从学校坐车到南站(武昌火车站),然后在南站坐起点车到他家。那时候的我为了爱情从武昌跑到汉阳,在分分合合十多年后,我与初恋转身成了不能再见的路人;却还能在珍藏年少倾慕和遗憾后,于各种场合对着城北男孩叫一声甜甜的“师兄”。 来自王家湾的那个决裂电话彻底结束了我的“汉阳爱情圈”。2003年春,我在经历了爱情背叛和险遭色劫后,回到武昌水果湖疗伤。很快开始了自己的新爱情,同时策划进军湖北文坛。在水果湖,我接触到的是与大学青春气息和书香熏染完全不同的圈子。我面对的是官员的圆润、茶庄里切磋、东湖边浪漫。此时的我已是个目标明确的女子。我在打闹调侃里渴望真情呵护,在小心谨慎里苦守原则底线,经数次努力后放弃梦寐以求的身份。文学痴爱终于让我等来柳暗花明——遇到了自己今生最大的贵人:恩师刘富道先生。从那个春天我踏入东湖边的那扇门起,就得到了恩师一家亲人般的关爱与保护。之后,由恩师点灯引路,一手扶持起的我的“湖北文学圈”,文学与慈善结合,书香传递大爱;中西合璧,世界接壤,似一股纯净的风,像一扇明亮的窗。 在闯荡“湖北文学圈”十年后,步入而立之年的我在汉口回归了家庭。2010年的第一天,我在恩师、朋友,同学,亲人的祝福中奔向自己选择的男人。而婚前我提出的唯一条件是:继续文学梦。我以为一个女人在满足了基本的物质生活后,一定要拥有自己的事业和独立的社会活动圈。我的社会活动圈以同学圈为重、以文学圈为高,以家庭圈为基。在武汉平台上,我遇到过比家乡荆门更多的机会,也碰触了更深的陷阱。庆幸的是所有的危险都被朋友的善意提醒,相爱者的全力保护,本身的自律融化消解。“汉口的家庭圈”安稳温暖,我从小严重缺失的安全感在这里被找到。先生除了带我走进他的家族圈,也涉足他朋友的家庭圈,生意伙伴的天伦之乐圈。当我挽着先生的胳膊,以“作家”的身份进入市民圈、商人圈,看到了平凡对优雅的羡慕,感觉出财富对知识的尊重。我的生活经常有这样的移动画面:周末清晨在汉口洗衣晒被,上午在武昌省图书馆听讲座,下午跑到昙华林畅谈文学。有时候还会来一句“你们都臆想了,本小姐从没爱过那个人!”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我们说过这话吗?” 我二十八年的“武汉混圈”生活,文学是目标与理想,相思是空气和血液。在汉口的油盐酱醋后享受武昌的暖风拂面,未尝不是另外一种幸福;于书香弥散中回忆甜蜜往事,也是一种精致留白。东湖春天,梅花开了;日暮乡关,月亮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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