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5.07)
明媚的季节又来了,自从学会跳舞后,自己的心总会在这个季节蠢蠢欲动。前年春天,中学同学聚会,酒足饭饱,叙旧调侃后回到住宿地已是深夜,某位刚分别的男同学电波约我去跳舞,接近凌晨的城市里已难觅到未打样的跳舞地。只能在梦中重温当年在故乡文明湖畔公园内,一群少男少女翩翩起舞的情景。记得那时候,我还经常和一个男生互怂,他说我的舞姿像鸭子,我骂他是只笨企鹅,两人几乎从不配对跳舞,但每次跳舞的时候却总会用眼光去寻觅对方的身影。
少女的春思总是微妙万分。朦胧中有期盼,失望里是决然。幽幽怨怨的情丝在往往复复的试探与犹豫的纠结后终是烟消云散。某个傍晚在武汉南湖边的校园舞厅内,和男友吵架后独坐呆想心思的我被一声“能请你跳个舞吗?”惊醒,抬头看到一张熟悉温和的脸,随之是狂喜和羞涩,矫情与吸引。当几年后重回文明湖畔,再次面对倾慕已久的儒雅,并肩走在故乡步行街上时,我已无法原谅曾经的荒唐。如果真能回到初识,我定会紧紧抱住你。
时光不能倒流,如果我的离去成全了你的未来,那是我梦中带泪的微笑。回到故乡十五年,在发生了我能承受和无法承受的一切后,我悄悄走向了东湖,只是不再跳舞,不仅因为我找不到默契的舞伴,更因为生命中的许多情景无法重复。在东湖边的武汉大学校园里,我欣赏如自己当年般少女的樱花树下的舞蹈,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心悸。也许经历给我们带来的不仅仅是沧桑,还有激情的消退,往事的祭奠。春天的东湖很美,在湖边的水杉林中漫步,渐行渐远的青春好像还在耳边歌唱;武汉的春天很静,在深夜里想一段迷迷糊糊的青葱往事,我仿佛已经听到花开的声音。文明湖的烟波里,南湖的潋滟中,东湖的相思里,那个跳舞的精灵,在这个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