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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荆门市京山县 2019-9-6 07:4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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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杯，是一种疯子的情怀
是的，有时候我端起了杯子就有一种疯子的情怀。那不是集市上一种虚假的自我买醉，而是试图从酒杯里找到一个属于我的音符，在那音符之上是两根和谐的琴弦为我弹奏——从一杯又一杯的琼浆玉液中，我是多么的偏执与妄想。或许只有右手执杯左手写诗的人才有那样的一种狷狂与行动。
这些秋天都不是久饮成趣的日子。或者说无所谓趣与不趣。尽管在过往的日子里总是从杯中进出，只见孤身一人，却不见伊的影子，更不用说醉意在阑珊的灯火下相肩而行。
我青春的怀念在川北那条相肩而行的矿区的唯一一条霓虹灯辉映的水泥路上。春天，或者秋天，我们就那样醉意的在夜晚走着，嚎叫着。即或是夏天从炎热的空气步入那条洒满霓虹灯的路，我们的醉态足可惊动那蹲在路边的派出所的三两根枪杆子，他们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让我们穿过。即或是隆冬的腊月，酒瓶藏在军大衣的日子，我们也可以醉态在那冰洁的窗花外，在那条有着霓虹灯的路上并肩的同行。
那是过往的烟云，留不住的青春岁月，只有在记忆崎岖的古道上刻下一段碑文，或者洒下几滴无关悲欢离合的眼泪。
只是，今天从杯子的清醒中听见了骂声。那是乔装着圣徒咧嘴狂怒的大骂，或者说是一种传统的骂街更为恰当。我是比那些发出骂声的圣徒还圣徒。我当着耳边风，没有听见。是的，充耳不闻的是我的感觉，因为在那样的怒骂里我看见了夏天的树上公蝉与母蝉的游戏。它们的打情骂俏被那些密匝的树叶遮挡，一同遮挡的不是尾随跟踪它们的车牌号码，而是秋来之初，它们从一片掉落的树叶后面相互的怒不可遏。不，那只是一只母蝉在那里忧伤着鸣叫。
的确，这么多年浸淫在酒缸里，时常大醉之后的嬉笑怒骂换不来一杯真心的酒。至多换来的是一句不知褒义还是贬义的句子：
“他心中有恨和爱，他又醉了!”
是的，在伊人都成财人的日子，没有比用一杯酒换来银两实在。一则，解决了饥儿止啼的窘境；二则，从一杯酒的红尘滚滚里醉意的抓住几句伊的歌词，全作在水一方的慰籍吧。
人在旅途里，突然想起了伯牙的那把绝弦的琴。从琴里，又想起里尔克的诗句：
......
可是一切啊，凡是触动你的和我的
好像拉琴弓把我们拉在一起，
从两根弦里发出“一个”声响。
只是从一只空酒杯里执过的人生已过一只手掌的数字，而在孔的间距里，琴上的弦还只有一根留在那儿。
—— 2019.9.5.深夜23：30于恩施星月宾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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