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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de爱情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巧!当听完著名诗人、作家刘益善在省图,讲他引发地震般轰动的长诗——《中国,一个老兵的故事》创作经验后,接到剧作家罗慕磊盛情相求:为一个无名小卒诗人写的书推介(销)。叫人十分忐忑。 本人啥都不行,偏对读书和卖书却情有独钟,毫不谦虚地说也独具慧眼哩!盖因当年文艺“体改”中,有创办易俗书社十年的经历,全国著名作家叶永烈也曾亲临小店釆访(详见1994年9月9日联合时报),当然算成功的。既如此,何忐忑?答:因了世界太奇妙,星移斗转,世易时移。现如今隨着网络的全覆盖和手机视频软件的兴起,放眼望去,整个书刊市场已然一片凋落,可谓“明日黄花蝶也愁”。但受人之托重千斤。咋办?马云告诉我——危机即生机。 “ 在人生路上走过了整整五十年,居然内心的倔强不服输的劲头仍如当初”。 这句小卒诗人的话似火,点燃同是“40后”的心。与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奋起一搏。让老夫再过一把瘾——重当卖书郎如何? 身居长江畔的我读罢《长江情》,一个默默无闻的儿子,不!赤子,孝子跃然眼前,不禁心潮逐浪,顿时勾起,勾起那尘——封的——往——事。 呵呵,那是个红旗如海歌如潮的年代,也正是被美国《华尔街日报》说“世界上最勤奋的人已经老了”,但那还是“最勤奋的人”没老的时候。一提起搞理论的知识分子,人们脑海立刻会想到面黄肌瘦,不苟言笑,言必称“马列”,行必搞“斗争”,情商乏善可陈多了去的同志。 但, 也有例外。不说离经叛道,起码是有点不安分守己吧,在园满完成工作任务之余,偷偷种“自留地”——写诗。可怕的是,一朝入梦,终身难醒。 他,正是这么一位不合时宜,与众不同的人——方人,工作名:郑植。 写诗,在当年是个非常危险的活儿。可他偏干,有什么法呢,得错了病,吃错了药—— “这个世界有大狗,也有小狗,大狗小狗都在叫,但小狗不应因大狗的存在而惶惑。” 那怎么“叫”呢?苏联著名诗人马雅科夫斯基说:“无论是诗,还是歌,这都是炸弹和旗帜”。好,两个“炸弹”炸响了: 其一,黄声孝的诗《我是一个装卸工》摘: “ 我是一个装卸工/ 威镇长江万里程/左手搬来上海市/右手送走重庆城” 其二,管用和的诗《绕道》摘: “啊!分明是约会 /笑上霜眉/ 甜上心扉 / 老书记绕道堤下步轻微 ” 同为诗歌,命运却天渊之别。 前者,受到热捧“用他们的血和汗铸成 /浪漫主义典型”等,评价为“大香花!”后者则斥之“大毒草!”。某长江日报一傢伙收到近800篇稿件,众批:“宣扬爱情至上,是腐朽的资产阶级腐朽思想!”把苏联人嚇傻了!在《真理报》上惊呼,“中国”正在发动围攻一个青年诗人……作者老管后来笑道:“我难忘的1963 !不是一炮走红,而是走黑。” 可见写诗不是闹着玩的。 那么,在如今多元文化的诗坛情形怎样呢?好!先听听一直坚持红色写作的刘益善同志的看法吧。最近,他为张富清老兵家国情怀创作的英雄颂歌,以光明日报为首的全国各大新、老媒体(海外版)争相刊登或转载,好评如潮,我每读情不自抑,潸然涕下。在一次讲座中他谈到:有人写乌七八糟的东西,网上大量地充斥着一种个人化的口水诗: 如被称“梨花体”的《田纳西州》(摘): “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最好吃的。” 又如被称“乌青体”的《对白云的赞美》(摘): “天上的白云真白/真白/真他妈的白。” 再如被称“下半身体”的《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摘):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试想,上述类似的诗风行一时,《长江情》黯然失色,会有好果子吃?定难免有人吐槽:无诗味可言、标语化、口号……。 说到这里,不由想起一个小故事。 1964年,中国人民伟大的美国朋友——斯诺先生访华时,询问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 “对当前反华大合唱,您有什么要告诉世界的?” 毛主席说: “我们先不说什么。东北新开的大油田一个钻井工人说, ‘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 可见,毛主席对这位了不起的钻井工人王进喜的诗欣赏有加。是不是有基如此一改未来的诗风?不清楚。鄙人只知道自打那之后,隨之而来类似的作品宛如一江春水向东流,滚滚奔腾永向前。嗯,不假,像口号,但请问—— 您家能说它不——是——诗吗? 那么,方人的诗是“旗帜”还是“炸弹”呢? “我是个强烈的爱国主义者,对生我养我的土地和人民始终怀着深深的感恩之情。” 这是作者不经意间流露的心声。况他始终心口如一,身体力行。他爱天爱地,爱山爱水;爱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爱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爱党政军民学,爱社会贤达,父母大人,亲朋好友,那个爱就更不用说了。他在黄河,在长江,在钢铁的洪流里,无意间穿越到北宋,与林逋名老诗人打成一伙,人家不娶无子,而植梅放鹤,故留下“梅妻鹤子”之。千古佳话。方人同志勤奋一生,与诗相依为命,生死与共,魂牵梦萦,相濡以沫。年复年,月复月,日复日,春树暮云,痴情眷恋。往往废寝忘餐于三更灯火五更鸡,常常呕心沥血地寻章摘句。忠实描摹着世界风云变幻,东风压倒西风;殷勤记录着大地生长,四季花国声音;倾情讴歌着伟大祖国的日新月异,沧桑巨变。他默默耕耘着、勤奋着、追求着、热爱着、与贫穷的共和国母亲同步前进着。 “我本真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我常听同行如此感叹。老郑的人生态度又与众不同:只要我“真心托明月”就夠了,其余一概不闻、不问、不计。于是乎,埋头爬格子九牛拉不转是习惯,终身九死而不悔是个性。这一切缘于一个字——“爱”。正因为爱得深沉,便乐滋滋地自讨苦吃,像愚公移山一样,几十年如一日挖山不止;正因为爱得深沉,不管风吹浪打笔耕不辍,坚持红色写作初心不改;正因为爱得深沉,作品或空灵清新,或朴实无华,或婉约细腻,或激情似火。正因为爱得深沉,作品一反朦胧之音,二非忸怩之态,三无“小我”之幽情。
如《荷叶上的水珠儿》(摘): “彩霞吻荷塘/群荷竞风流/可怜水珠儿怕热/不敢久留/一个跟头/跳进母亲怀抱/享受永久温柔。” 如《武钢情》(摘): “如一滴水融入大海——我融入武钢/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岗位/一段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光。” 如《我的中国》(摘): “我是十亿人中的一个/我的血肉/我的性格/我的意志/我的命运/随中国升降起落/中国是高山/我是山坡上的小草一棵。” 历史唯物主义者并不否认,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歌。中国近代享有国际声誉的学者王国维也认为,社会政治和经济的不断变化,使得每个阶段的作品都有着专属于那个时代的风格,其文风必然和社会风气一脉相承。当然,时代超人或有负时代者除外。一般而言,政治思想不等于文艺思潮,客观的社会生活,更不等于观念形态的文学作品。但谁也不否认彼此间千丝万缕的依存关系,厚古薄今固然不妥,难道以今否昔未必对?窃以为面对书写时代行将被历史洪流淹没之情形下,在宏扬传统文化伟大的世纪工程里,诗歌应有一席之地。凡属催人奋进,反映过民声,真实记录了历史进程的作品,即便是无名士的也应受到分享与尊重。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上述风格迥异的例诗在《长江情》书中比比皆是,有如铿锵如金石之声,是“诗言志”的结晶,是有感而发的家国情怀,大抵代表那个特定时代十万武钢产业大军的红海丹心。它既有黄声孝大江东去的口号型,实是号角;也有类似管用和小桥流水式,实是琴弦。句句情真意切,首首充满正能量。管中窥豹,一滴水折射太,阳的光辉,小诗歌反映大时代。它可算是荆楚特定历史时期的缩影与象征,这正是它集文学、历史为一体的社会功能,也彰显了个人与融入集体、公共与担当最祟高的生命意义,是与今天倡导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高度契合的。 恰如刘益善老师指出的:当代著名的诗论家谢冕最近撰文呼吁,这个大时代没有“大诗”,“小诗”泛滥。而且我们当下诗坛红色写作缺失。这是一种现象。但是我们的一部分诗人在坚持进行红色写作,歌颂英雄的时候,还有些人的讽刺话不断:什么“毛派”,什么“极左”,“是为共产党歌功颂德的”。为什么不能歌功颂德?对我们的英雄,对我们的人民,我为什么不能进行歌颂? 人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作者写东西的初衷并非名呀利什么的,只当做人和自我思想改造,甚至虔诚修行的功课,让生命永远处于思念和奔波的文化苦旅上,在孤独中品尝生活的乳汁,形成独特的生存方式。 从而把灰暗过出明丽,把忧郁过出欢乐,把悲剧过出喜剧。他平静地: “我热爱诗歌,诗歌也回报了我,它激发了我生活的勇气和动力”。 深深扎根在“山坡上的小草”,吸取大地的日月精华,冬去春来,长生不老。你看!耄耋之年的老郑全无半点龙钟老态,朝气蓬勃,动不动徜徉在长江母亲的怀抱撒欢儿(游泳见图1)。不失几分淡泊,几分从容,几分潇洒。大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势。泰戈尔说得好:除了通过黑夜的道路,无以到达光明。是的,走着走着,天就亮了。理想与现实有时会不期而遇、幸福女神往往在你不知不觉中降临——在人生如火的夕照里,“自留地”迎来了双丰收。正值作者78大寿之际传来捷报——“小草”的爱情,终于结出丰硕之果——他除出版学术专著外,一些作品曾见诸不同报刊,还出了姊妹篇的两本诗集——《我想起黄河》(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出版)和《长江情》(武汉出版社现在出版)已开始全国发行。作品与福寿双喜临门!如此,夫复何求? 我相信,读者会从他诗中大大地可以重回那个历历在目的激情岁月,定会让您心旷神怡,回味悠长,温故而知新的了。 据作者的哥们、著名剧作家罗慕磊(武纵)介绍:老郑出身(此处隐去六字),但上进心极强。初中入团,大学任6601班团支书。从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毕业后,先供职于大西北某研究所情报研究室从事科技期刊编辑工作,历经黄河水的洗涤与滋养,饱尝人生五味。后调到武汉钢铁公司任党校图书馆馆长,1982年入党。一生心地善良,心态平和,从不沾烟、酒、牌,人笑不会享受生活,死了都不值。他一笑了之,依然故我。一辈子虽未大红大紫,倒是清心寡欲,安贫若素,平平淡淡的工作也曾受到上级领导多次肯定和表彰,且是颇有成绩的诗人。是的,在中国诗坛神圣的封神榜上,你找不到他的踪影。倒好!从而成就了这位平安、平凡中又不凡的人了。是的,倘与那些才华横溢,名利双收的诗人相较,则是小巫见大巫了,如隔天壤。其实,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圆了一生恋母梦,更重要的是发了声: 喂!世界,我没白来…… Hey! The world, I did not come for nothing.
原湖北省戏曲艺术剧院楚剧团编剧易俗(一谷) 2019年11月20日草稿/2019年12月26日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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