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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荆门市 2010-6-5 18: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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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月
总有一些事物在开放
总有一些要离开
四月,意外的风打翻季节,一只鸟在遥远的远方黯然神伤
四月,谁惊起落花无声,撵走墙外幼小的兽
谁惊醒荷塘
及随形的月光
谁在厚厚的沙尘中独自穿行
枯瘦北方阴冷的早晨
谁陪着石头苍老
谁陪它沉默,一夜白头
然后扔掉背包
回到绿色温暖的南方
回到南方
我的嘴唇伸向何方
头顶滚过乌黑的云
我的耳朵伸向何方
眼睛伸向何方
四月的光撕裂我,击倒我
风啊,我的手伸向何方
● 南门,北门
我把自己扔进了水里
从列车上纵身跃下,沿着铁轨一路回走
南门就关了,北门就关了
想过要留下,想过要离开
其实想与不想
它们都关了
看不见北门
看不见漫天的风雪和它冰凉的身子
南门近在手边
可是我抓不住它
抓不住这闪烁的山川、桥梁、飞鸟,和高楼上的灯火
三颗星,逐一熄灭
我被北门卡住了,我被南门卡住了
想过要离开,想过要留下
想与不想
它们都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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