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左右一边 于 2011-4-24 14:31 编辑
“你们都有问题,又没什么损失。双方走人算了。”今年春节,我在街头遭遇一起碰擦小事故。正当我推着自行车,陷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尴尬之中时,身后一位精瘦老者出面为我解了围。
另一次也是在街头,某单位的门卫老汉想把周末的报纸领回家,因为该单位领导有过特别交代——机关报纸不能随便给私人。所以我不想发报,正僵持时,那位精瘦老者又出现了,问明原委后耐心的劝走了门卫犟老汉…… 总是在我最需要帮助时出现的这位年过花甲的精瘦老者,正是我读小学二年级时的启蒙老师廖先生。一直以来我都羞于相认——我总觉得现在返回“原点”送报纸不算体面,实在有愧于老师当年的培育与期待。 在我的记忆里,廖老师是当年村办小学第一个“民转公”的,因为他在教学上很有一套,特别是转变差生,乡下的那些“野得很”的孩子,在他手下个个变得服服帖帖,成绩优良。我读初中时,因为学校远,晚自习下课后独自摸黑回家,抄近路要经过一片坟场,当年那些土坟堆顶部都有个“帽子”——除夕上坟的人点燃香烛为防风吹灭,便用胶袋子围了个罩子,夜风一吹瑟瑟发响,直吓的人头皮发麻。时间一长父母怕我受不了,想让我就近转到镇上的好学校,为此刚吃上“国家饭”的廖老师跑前跑后,力主让我进“快班”。我没让老师失望,当年学校“庆五一”“庆国庆”搞了两次征文比赛,我两次夺冠,一篇作文和一首诗歌上了墙报!在一千多名师生中引轰动。 此后,我一直没有和廖老师联系,一晃就是20多年。怀揣做一名“政宣员”的梦想,我到过好几个乡镇党委机关摸爬滚打,时常写些“豆腐块”见诸报端,没想到廖老师多年来还一直惦记着我。就在我回到镇上干起“送报纸”这一行的时候,有一次,退休多年的廖老师,在路上拦住了我,询问我是不是“老书记”的儿子。当时我真不敢面对先生,自欺欺人的说“不是”,而廖老师后来从一些退休老干部那里得到证实后,每次街头逢到我,远远地走来,眼里满是关切。 我总是很羞愧,对过去,对未来。 人生从来就没有笔直宽敞的路。悲欢起合、坎坎坷坷中,每一位恩师对我的关怀并没有两样啊!也许,我应该“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才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中保尔不也这样说吗。 恩师,永远是恩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