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卑微者立言

梦笔遗爱

——初读王景瑞新著长篇小说《槐魂》印象

鹿鸣呦呦

　　《隋书•地理志》称华北这个地方“悲歌慷慨”、“俗重气侠”、“自古言勇敢者，皆出幽并”。被尊为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韩愈有句名言，“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宋代大文豪苏东坡亦曾赞叹，“幽燕之地，自古多豪杰，名于图书者往往而是”。传说，这里远古曾是一片水域。沧桑巨变，海枯陆现。经过历次天崩地裂、翻江倒海的地壳运动，在宇宙伟大而神奇力量的作用下，这块神奇的土地便从万丈水底呼啸跳跃而出，成为现今钟灵毓秀一望无际的平原。

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文艺理论家协会会员、武汉作家协会会员、长篇小说《槐魂》作者王景瑞的少年时代，便生于斯，长于斯，养成了像这片土地一样内敛，沉稳，实在的秉性，他的生活经历并无跌宕起伏，更缺传奇陆离，只是居于一隅，好学多思，耐得住清贫与孤寂，扎根于基层，沉浮于平凡，而做过中层干部的人生经历，又让他对这个群体的喜怒哀乐，人生悲欢，生存局囿，卑微心理有种种切肤的体会。因而他的第一个长篇便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自身这个家族群体。这部长篇毫无疑问是来源于生活，而且许多人与事不亲身体验是难以写出来的，对于乡村干部的悲与欢，苦与乐，有了非常真实的描写，这是书斋文人所无法写出的。

作品中所描写的家铮这个人物，给人以较为深刻的印象，他在艰难的处境下忍辱负重的工作，在中国最基层的“官场”中生存，他的性格中所表现出来的沉浮命运，反映了这个时代基层干部生存的困顿，作品正是从这个人物生发开去，多方面剖析性格、体制、环境、文化背景中的种种矛盾，他在为这一中国官场的卑微者立言。走进小说，你会感到这里古风浩荡，世代相传的燕赵侠骨无处不在。走进小说，你会发现这里的人们天生一种博大含在眉宇之间。走进小说，你会感到这里如同进了一个沧桑之湖，波翻浪涌。走进小说，你会发现一山一水都有一种博大的东西撞击心灵。从结构上看，作品结合了中国章回小说的特点，虽然有些陈旧，但同时也具有创新的意义。小说的叙述方式非常典型地反映了基层干部那种错综复杂的年复一年的生存环境和精神世界。

作者性格随和，为人忠厚诚笃。以他善良的目光关注社会，有意识地避开恢弘壮观的社会大图景，而选取被人们极易忽略的生活细节，既提出问题，又展示希望与光明。书中不乏许多精彩的情节和语言，就像作者故乡的淳朴风俗，有着浓厚的乡土气息，许多经典的群众语言，很具个性特点，这些从群众生活中提炼出来的艺术特色，地域性和民俗性非常鲜明。比如，小说主人公家铮担任乡长、支书时期在“夹缝”中奔波，两头受气的心理刻画等，使得作品不时表现出生动的艺术观照。如果说这部长篇最重要的价值在哪里，我以为是其较为真实地描写了基层农村干部的困窘生存环境，艺术再现了当今中国乡村的生活场景。捧着《槐魂》一遍又一遍地品读，一次又一次地徜徉，感受着人性真情的美，心灵在一次次感动中得到洗涤、升华、豁达。作者用他家族的经历激励着人们，那就是《槐魂》写出了对社会有意义的文字。

　　作者的家乡曾经产生过提出“独尊儒术，罢黜百家”的西汉大思想家董仲书，吟出“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诗句的唐朝边塞诗人高适，兰陵王入阵曲的作者、一个戴面具打仗的美男子北齐兰陵王高允。景阳冈“赤手打虎”的清河好汉武松、“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了桥梁水倒流”的涿郡猛张飞、英勇抗击蒙古瓦剌族入侵，写下“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壮烈诗篇的于谦、“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共产主义斗士李大钊、有戊戌变法失败，慷慨赴死的“戊戌六君子”、英勇抗击日寇，血染沙场的“狼牙山五壮士”……在这种文化背景下，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于是形成了一方水土勤劳、善良、诚信、笃行的风习，因而作者既有胡服骑射那种骠悍豪放的性格，又有古赵宽袍大袖的儒雅之风。30万字的《槐魂》即将由中国书籍出版社出版，面世之后作品是否能够成为经典，传之久远，姑且不论，但他为时代中的某一区域的历史留下了痕迹，这也许便是人们珍视它、需要它的所在。

拿起我的笔

《槐魂》，一定要拜读，同时感楼主广博的学识。

枫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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