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作家达度的长篇纪实100：《体操神话》日记悲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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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
        长篇报告文学《体操神话》是作者为北京奥运会精心打造的献礼之作，曾产生过一系列轰动效应。
        本篇纪实就是对《体操神话》成功前后的内幕及作者达度的心路历程所作出的大胆披露。这100篇日记真实记录了人生舞台上一幕幕或悲或喜剧。读来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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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曾经几度开博，又几度中断，这次开博选了一个好日子，8月8日。三年前的今天，正是北京奥运会隆重开幕的日子。之所以选这个日子，就是要将《体操神话》成功前后的真相昭告于世。
　　 毋庸讳言，长篇报告文学《体操神话——揭秘仙桃奥运冠军群》已产生了较大社会影响。自2008年5月开始，《体操神话》在《中国作家》《北京文学》两家刊物头条发表；随后在湖北省申报中国作协重点作品扶持项目时，受到专家评委一致推荐，获惟一全票当选第一名；11月入选北京市文联“2008北京奥运作家大型采风活动作品展”《奥林匹克的中国盛典》一书，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12月被湖北省委宣传部列为文艺精品重点扶持项目，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2009年3月25日，有中宣部领导出席，由中国作协《文艺报》社、湖北省委宣传部、湖北省作协联合主办的“达度洛沙报告文学《体操神话》研讨会”，在中国现代文学馆隆重举行。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中国作家网等10多家主流媒体进行了专题报道。中国现代文学馆收藏此作，向作者颁发了永久收藏证书。2010年1月8日，《体操神话》获湖北省第七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为地方上“实现零的突破”，被列为“感动仙桃十大新闻”候选之一，先后被两届市委领导人写进了政绩报告。同年5月由湖北省作协推荐申报第五届鲁迅文学奖。
　　 如此看来，《体操神话》获得成功似很顺畅，其实不然。用辩证法来看，凡物都有正反，凡事皆有利弊，成功与艰辛、收获与付出总是连在一起的。此作从发表到出版，到北京研讨会，再到获奖，耗时一年半，加上发表前的采访写作一年（还不算以前的积累准备N年），这样至少有三年。对于常年要做好本职工作的两个业余作者来说，其中艰辛，难于言表。用北京一位朋友发来的短信说：“即使写出了狠作品，要把它搞成功，都是很不简单的。”用中国作协一位领导反复多次的说法是“难度很大”，确非局外人所能了得。直至今天，作者仍然这样说，如果不是《北京文学》约稿，会不会有这部作品很难说；如果不是作者为了抢抓北京奥运这一百年机遇，痛下决心，破釜沉舟，这部作品能不能成功也很难说。因为作者在应约之前，心里十分清楚，这趟《体操神话》之旅，注定了是一条近乎无人问津的筚路蓝缕之途。
　　 有鉴于此，如果不把“《体操神话》成功前后的亲历亲为所见所感”披露出来，也许历史真相永无人知，是非功过无有公论。现在予以披露，实有必要而为之。此举有三：对作者而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公诸世人及后来之人，或有启示借鉴之用；于为政者亦不乏警醒之意。
　　 作者开篇即郑重声明：文中所述，直陈其事，无意褒贬。吾重人情，但吾更重公理。倘有误伤，实属难免。这也是作者回顾那几百个日日夜夜，面对洋洋十多万言日记，迟迟未有动笔整理之缘故，委实有不得已之难言苦衷。一晃已去三年，第30届伦敦奥运会的步伐正咚咚向我们走来。时不我待呀，不成则废。诚望体察，作者顿首。切切。
　　2011年8月8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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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作缘起于一次偶然的约稿。
　　　　2007年5月下旬，我应邀参加了《北京文学》组织的一次江南笔会。初到南京的当晚，相互交流时，我介绍自己来自湖北仙桃，可大家都不知道仙桃，当我说仙桃是著名的“中国体操之乡”，“世界冠军摇篮”，连续出了李小双、李大双、杨威、郑李辉四个世界冠军和奥运冠军时，他们都十分惊奇并肃然起敬。《北京文学》社长章德宁和总编室主任朱吉余当即向我约稿。要我写一写有关这几个冠军成长的报告文学，并根据他们刊物的容量说了在字数上的大致要求。
　　　　我当时有所顾虑。因为我还有繁忙的公务在身，只能从事业余创作，而此作应是一项浩繁工程，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做好，恐难以如约交稿。我就说容我考虑一下再说。
　　　　我当晚打电话回家与夫人洛沙商量，没想到，洛沙立即赞成。因为她当时正被抽调去编写地方志，已经采访、收集整理了不少有关李小双体操学校的资料。
　　　　第二天一早，在旅游车赶赴苏州园林之前，我就向章社长和朱主任表态，同意承担这份约稿。
　　　　我之所以敢于应约，还有一些因素。早在1992年，李小双凭借“团三周”一举夺得第25届巴塞罗那奥运会自由体操金牌时，我们就连续写下了《体坛双子星 故乡诉衷情》、《把辉煌留给昨天》、《不到黄河不死心》等一些文章在报刊上发表。从此以后，我们时刻关注着李小双、李大双、杨威、郑李辉这四位体操冠军的动态行踪，不断从他们的启蒙教练和亲人那里获得有关他们的信息。这都是有利的条件。还有，由于我在市教育局工作，李小双体操学校也是我的工作服务对象，比较熟悉，对于挖掘材料，完成写作估计都不会有很大困难。
　　　　　　　　　　 2007年5月28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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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南方领受任务一回来，我们简单扯了一个提纲后，就开始分头采访。仙桃的采访任务交给洛沙，武汉、北京等外地的采访任务由我来完成。在不影响本职工作的前提下，我们利用休息时间和节假日，自费进行了长达半年多的再采访，先后采访几百人次。为了采访到真人秘事，我们在经费短缺、不识人、不认路的情况下，往往是披星戴月、风尘仆仆进行采访。这是一次高规格、高品位的文学采风，特别注重故事和细节。在深入细致地采访中，我们不禁一次又一次被李小双、李大双、杨威、郑李辉等冠军为国争光、顽强拼搏的精神所打动，一次又一次被丁霞鹏、颜永平、彭友平、刘长胜、方家明、曹庆敏、黄玉斌等教练艰苦创业、无私奉献的精神所打动，一次又一次被左永发、谢向荣、万家金、尹长海、王昶熙、王生铁、马清明等领导开拓进取、敢为人先的气魄所打动，一次又一次被热心支持仙桃体操发展的社会各界人士所打动……这使我们更加坚定了做好此作的信念。我们是在仙桃这片热土上成长起来的作家，拿起手中的文学之笔，弘扬时代主旋律，向国人和世界展示仙桃的亮点，为家乡作贡献，向北京奥运会献礼，是时代赋予我们的光荣使命。
　　 我们通过深入细致的采访，搜集整理了数百万字的资料。怎样把浩如烟海的材料，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切割出一部经典之作，不是一件易事。有时核定一个数字，找准一个地名都得半天。人物众多，头绪纷繁，空间庞大，时间跨度也长，靠我们个人的力量把仙桃体操历史复盘更不是一件易事。采用史家春秋之笔法，叙写留存古今之盛事，适合当今世界之品味，还要雅俗共赏，尽可能吸引更多的参与和关注奥运会的人们，更是难上之难。实在找不到一个可资借鉴的范例，我们不得不创造一个全新的报告文学样式。
　　 首先，采取了倒金字塔的写法。先写冠军们在世界大赛上的辉煌瞬间，再追溯其青年、少年、童年的成长轨迹，层层剥笋，层层揭秘。其空间顺序“世界—北京—武汉—仙桃”，还是一条揭秘仙桃奥运冠军群的旅游路线，仿佛把人们从山顶一级级引到山脚来探秘。
　　 其次，借用了交响乐的艺术结构。此作涉及体育—文学—音乐三个领域，第一乐章写最精彩的世界比赛；第二、三乐章写在国家队和省队的训练情况，在精彩度上逐渐舒缓；第四、五乐章写在仙桃（原沔阳）的启蒙训练，揭秘奥运冠军摇篮。时间上，从夺冠的今天追述到启蒙的昨天，又从摇篮诞生的昨天写到发展壮大的今天。其“精彩—舒缓—精彩”，“今天—昨天—今天”，前有序曲，后有尾声。正是借用了交响乐“快—慢—快”的艺术结构。
　　 再次，运用了平民视角，以小见大的手法。既不受任何观念约束，把人们心目中的“神人”还原成真实的平凡人，也毫不避讳体操训练中辛酸残酷的一面，同时还融合编年体和纪传体的写法，横云断岭，纵横捭阖。许多妙趣横生、弥足珍贵的细节都是首次披露，鲜为人知。
　　 这样，一部十五万多字的长篇报告文学初稿《揭秘仙桃体操世界冠军群》（暂名）就在北京奥运会开幕之前诞生了。
　　 2007年11月5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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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一段时间以来，主要任务就是抓紧修改长篇报告文学《揭秘仙桃世界体操冠军群》。反复修改，何止是增删五次啊，起码不下七八次。我以前写小说实行的是精品战略，这次报告文学也不例外。我和洛沙你改一遍，我改一遍，如是几次。就像打铁师傅一样，你一锤子去，我一锤子来，打了几遍热锤子，再打几遍冷锤子，从中领略到的就是“文章不厌百回改”啊。同时开始遴选图片。有些图片是颜永平教练提供的。他在提供材料的同时，也提供了不少照片。我们出去采访时也照了一些。还在网上挑选了一部分。汇集起来就有200多幅。我考虑，如果《北京文学》杂志分上下两期刊载，图片可用二三十幅吧。要是一次载完，只会选用二十幅以内，不会再多。要是出书，那就不同了，图片可以用到五十幅甚至更多。到时再说吧。
　　 这个报告文学应该是赶上了百年不遇的大好机遇。杨威正在独领风骚，还是中国体操队的领军人物。此前不久的9月6日，杨威在德国斯图加特世锦赛上，获男团冠军的同时，卫冕个人全能冠军，成为世界体操历史上81年来第一人。如果明年北京奥运会上个人全能夺冠，那才真是刷新历史呢。
　　 就目前成稿情况来看，这个报告文学已具有创新性突破。结构上以倒金字塔层层剥笋，逐章显志，异彩纷呈；以乐章式分节，四个冠军人物交错展示，又互有联系，相映生辉，而流出一源：他们同是出自于一个冠军摇篮——李小双体操学校（前身是沔阳县青少年业余体校训练班）。应该是对新时期报告文学这一体裁的新贡献。
　　 此作拟申报2008年中国作协重点作品扶持项目，已向省作协创联部高晓晖主任报告，高主任同意推荐。因为近年来湖北报告文学相对走弱，所以希望较大，有望成功。
　　 2007年12月15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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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稿子如期交稿，我们也如释重负，但没想到竟把《北京文学》给难住了。总编室主任朱吉余和我通了两次电话，说他们刊物容量有限，要我们自己删节。这反过来又把我们难住了。一部长篇稿子不是说删节就能删节的，更何况是一部精心构筑、以结构艺术取胜、具有创新性突破的长篇报告文学。牵一发而动全身哪，一删节就要破坏结构艺术，破坏结构艺术就意味着前功尽弃。这是我们不愿看到的结果。怎么办？稿子投给他们快三个月了，用还是不用？怎么用？迟迟不能定下来，该如何是好？要知道，报告文学具有很强的实效性，奥运年的奥运稿子，更是时间紧迫，一晃就到了2008年的2月中旬。我们心里着急呀，可又不好追问他们，时间不等人哪。这段日子，我们急得茶饭不思，夜不安寝，连这个春节也过得不安逸，都是为这部稿子的前途命运担忧。
　　 我和洛沙考虑再三，就把这些情况同北京的一位朋友谈了，请他帮忙拿拿主意。他建议改投他处，说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我问他投哪里为好，他说投《中国作家》看看，他们可能需要奥运稿子，越是大稿子越要。并把《中国作家》主编何建明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我。
　　 我又捱了几天，《北京文学》仍然没有明确答复，再等下去依然是未知数。洛沙一再催我，时间已经相当紧迫了，再不投出去，在北京奥运会之前就发不出来了。我估算了一下，三月份的杂志快出来了，四、五月的稿子基本上也定下来了，八月八日奥运会，还真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了。况且今年春上全国遭受了百年不遇的冰雪灾害，接下来两期都是抗击冰雪灾害的稿子，之后才是迎奥运的稿子，错过了这个时间就真不好办了。
　　 机遇稍纵即逝，机不可失，时不我待呀。主意已定，我决定把稿子直接投给《中国作家》何建明主编看看，他是目前中国报告文学的领军人物，我们已是久仰其大名，希望他能慧眼识珠，特稿特办，为这个奥运稿子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也不枉我们辛辛苦苦了一场，也算为宣传家乡、为北京奥运会作出了一点应有的贡献。
　　 2008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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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所料，《中国作家》一见到这个稿子，十多天就传来了反馈信息。我在北京的那个朋友说，他们正愁抓不到奥运大稿，对这个稿子有点兴趣，就看往后怎么做了。要我趁热打铁，抓紧与何主编通话联系。我同何主编联系了两次，他说他很忙，稿子已经给一个责任编辑看过了，还在继续看，等两天，等他拿个意见出来再说。叫我不要急，稍后再联系。
　　　　 我似乎看到《中国作家》有了一点朦朦胧胧的希望，可还是没有什么明确的答复，心里仍然是沉甸甸的。
　　　　 这段时间我常往书店跑，十分关注各种最新出来的报刊杂志。在邮局书店，我发现《中国作家》纪实版第二期出来了，立刻买了一本。那上面登了第三期的目录预告，排在头条的就是我省报告文学作家寒青写的一篇《爱，流过界河》，还有省委书记作序呢。不过，抗击冰雪的稿子还没有出来，再下一期不是抗灾专号那才怪呢。
　　　　 看到别人的稿子变成了铅字，自然就想到了自己那个稿子，还不知命运如何呢。何主编叫我不急，我能不急吗？我又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请他有空的话，就帮我催催，是用还是不用？得个准信也好啊。长期处在一种不明不白的状态中真是折磨人啊。
　　　　 2008年2月29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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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星期一，已是3月3号，我记起一句农村老话：三月三，蛇出洞，藕出簪。意思是说从现在开始，天气暖和起来了，冬眠的蛇苏醒了，要出来活动了，农作物要生长了，一年的劳作也就要开始了。当然，那是指的农历，也就是一年之际在于春哪。我们心里急归急，但我有个预感，决定我们这部稿子命运的时刻也越来越临近了。
　　下午上班后，我又与何主编通了电话。
　　何主编说他们刚刚议了一下有关这个稿子的方案。这个稿子是《揭秘仙桃体操世界冠军群》，完全是宣传了仙桃这个地方，他们有个想法，想往大里做，与仙桃市联合搞个活动，在奥运会开幕之前发表，然后在北京共同举办一个新闻发布会，这也是宣传仙桃、提高仙桃知名度的一个好机会，看怎么样？我连声说好。何主编又说，这涉及到一点经费，需要地方给予支持。我问多少钱。何主编说尽量节俭，由我们来操办，要不了多少，十万元差不多。我迟疑了一下。何主编说十万元不算多，这对仙桃来说，是十分划算的。我说好是好，可要有公函发过来，我才好去向领导汇报，请他们支持。何主编说那当然，过两天就发公函过来。
　　我想了一下，十万元对于一个“全国百强、全省首强”的仙桃市来说的确不算多。我听说几年前仙桃花了几百万在北京搞过一次新闻发布会，效果还不咋地，哪里比得上这一次北京奥运会呢。这可是百年不遇的一大机遇呀，对仙桃来说绝对是求之不得的大好机会，花小钱办大事，何乐而不为呢？可问题是，写作是我们的强项，交际是弱项，我们还从没跟市领导打过交道呢，他们也不了解我们，会不会支持这件事呢？但有一条是可以肯定的，我们不辞劳苦为仙桃写出了一部重大作品，已经引起了《中国作家》的高度重视，也算我们为地方作了一点贡献，为宣传仙桃提供了一个契机，况且奥运年向北京奥运会献礼是全国每个地方每个公民的应尽之责，这对仙桃来说，更是得天独厚，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事情，他们能不支持吗？
　　反正，我和洛沙商量后作好准备，只等公函一到，就去向市领导请示汇报。
　　　　　　　　 2008年3月3日记

老糊涂仙

据老仙所知
日记还冒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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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年作者原帖，可惜论坛升级的时候丢失的太多。见http://bbs.cnhubei.com/thread-1558223-1-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