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精神与武昌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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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湖北省博物馆）

2200多年前，秦朝在楚人的赤帜当中灰飞烟灭。100年前，清朝在武昌首义的枪声过后土崩瓦解。在历史舞台上，我国第一个王朝与最后一个王朝的谢幕虽各不同，但都是由湖北的楚裔为其敲响的丧钟。历史上的楚人为何如此愈挫愈勇，楚人精神为何如此源远流长？这些问题促使我们去追根溯源，探究楚人的经历及其精神。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

据记载，楚人的公族是祝融的后裔，在颛顼、帝喾、唐尧时代曾担任火正，负责观象授时与烧荒守燎等职事。夏商时期，祝融部落开始分化，武丁时期更是遭到殷人的打击，其中的芈姓季连一支不得已迁居豫西南的丹、淅之阳。商朝末年，芈姓的首领是鬻熊“子事文王”，但因其早卒，这个部落未能和邻居一起征商，遭到周人的疑忌。鬻熊之子熊丽率部迁于汉水南面的雎山之间躬耕，直至西周早期的熊绎时代才被封于楚，位居五等爵位的最低一级。楚国与楚人之号，因此而来。

从早期的历史脉络中，我们不难发现楚人及其先民是有着一技之长的族群，且有着沉稳与机敏的性格。但是，由于其总是依附于强邻大族，处在寄人篱下的境地，他们不得不忍辱负重，为旧主和新主殚精竭虑。《左传·宣公十二年》记载的晋人栾武子说“楚自克庸以来，其君无日不讨国人而训之于民生之不易……训以若敖、蚡冒，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正是楚人早年历史的真实反映。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这种艰苦创业的精神为楚人日后的脱颖而出打下了基础，可谓楚人精神之一。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从楚武王时代开始，楚文化进入茁长期。武王熊通是国之英主，在他的治理下，楚国疆域东达汉水，北与邓邻，西近彭水，南至大江。继位的文王越汉水，出方城，占领淮、汉之间，深入中原腹地。成王时，楚国以方城为城，以汉水为池，隐然已有霸主之实。庄王灭庸国后观兵周郊，最终问鼎中原。

随着国力的增强，楚人性格当中曾经被压抑的锐气和勇力得以展现。武王与文王为了开疆拓土，双双死于征途；成王与庄王，一个与齐国争霸，一个与晋国争霸，秉承了先君遗志。出方城北上让楚人登上政治舞台的中心，得以争名于朝；缘淮域东下让楚人掌握了经济命脉，得以争利于市。在这一时期，楚文化正式形成。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种敛翼待时的精神为楚国的奔轶绝尘奠定了基调，可谓楚人精神之二。

“抚有蛮夷，以属诸夏”

先秦时期，江汉平原的居民主要是三苗后裔。此外，在西周时期，这里还有周人分封的一批姬姓或姻亲诸侯国、一些南迁的小国以及商代就在此扎根的方国或部落。这些居民造就了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也奠定了湖北地区芊绵多姿的文化特色。

对于不同民族的文化，楚人的基本方针是兼容并包，在博采众长的基础上进行创造。楚文化的鼎盛期是在湖北度过的，在这里，楚国以沮、漳流域为中心，打造出了一个“地方五千余里”，版图西起大巴山、巫山、武陵山，东至大海，南起五岭，北至汝、颍、泗、沂，囊括了长江中下游以及支流众多的淮水流域的东周第一大国，创造出了青铜冶铸技术、丝织和刺绣技术、髹漆艺术、老庄哲学、屈骚文学、美术与乐舞等光辉灿烂的文化。

“抚有蛮夷，以属诸夏”。这种兼收并蓄的精神为楚文化的精彩绝艳创立了条件，可谓楚人精神之三。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拔郢（楚都），楚顷襄王携众退保于陈。公元前223年，王翦、蒙武挥师南下，攻破寿郢，俘获楚王负刍，楚国灭亡。

楚人在湖北的撤出，标志着楚文化鼎盛期的终结。这支在强邻环伺中力拓津梁、有着强烈自尊心的族群，在基业断送后只能远离故国，不得不忍受自己最为仇恨的秦人刨掘祖坟的奇耻大辱。此后，陈胜、吴广起义，项羽、刘邦反秦，既是楚人对秦人的强力回应，也是他们亡羊补牢后的自我救赎。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种义无反顾的精神为楚裔的知耻后勇注入了能量，可谓楚人精神之四。

以上这四种精神，始于楚之先民，纵贯800年楚史，沾溉后世无限。由于地缘因素的影响，湖北人对楚人精神的继承更是一以贯之。20世纪初期爆发的武昌首义，就是荆楚故地的人们写在我国近现代史上的精彩一笔，其间的文化内涵与楚人精神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坠之三户遗风”的楚人

清末时期的武汉在我国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清代历史地理学家顾祖禹认为，全国战略大势，“以东南言之，重在武昌”。美国人魏尔·瓦尔特甚至认为，当时“汉口在全国市场上所处的地位，可与芝加哥在美国的地位媲美”。武汉因“九省通衢”的便利条件而具有的重要地位，和楚文化鼎盛期的都城江陵“地利西通蜀，天文北照秦。风烟含越鸟，舟楫控吴人”的景况非常相似。

戊戌政变后，康有为、梁启超所倡导的维新变法与主张破除专制政体的革命派大相径庭，而渴求找到“反清”突破口的士人也逐渐发现，绝大部分汉族官僚和清朝政府一样都是“非我族类”。这种复杂的心情与被孤立的处境，与楚人受封时愤懑的“辟在荆山”、“土不过同”是一致的。因此，立足于湖北的楚裔们效仿先祖“筚路蓝缕”、自力更生，也就成为了水到渠成的选择。

辛亥革命爆发前，破产农民、手工业者等是革命的重要力量。湖北共进会成立之初，把同盟会纲领中的“平均地权”改成了“平均人权”。除此之外，湖北革命党人也在民间发起革命宣传、开创科学补习所的同时积极采取“抬营主义”策略，把湖北新军的大部分力量争取了过来。

在清末游学日本的学生中，湖北是数量最多的省份。在分析湖北的革命形势时，这些接受过新思潮洗礼的留学生很容易把楚人亡秦的历史与建立民主政府的愿望结合起来。正如张继煦、李书城等人创办的《湖北学生界》所说：“危哉中国，其为各国竞争中心点也。呜呼！夫孰知以中国竞争之局卜之，吾楚尤为中心点之中心点乎？”在他们眼中，推翻中国第一个专制王朝的是楚人，推翻中国最后一个专制王朝的也应是“不坠之三户遗风”的楚人，“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使命感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时至今日，辛亥革命已过百年。作为首义之城的武汉，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旧貌与新颜并存，理想和现实依旧。这个在我国近现代史上承载了太多责任的古城与荆楚后裔一起，如今正在敞开着胸怀，等待着民族之魂的归来。

随侯蜘蛛

荆州人号称“大楚后裔”，不过武昌起义好像没几个荆州人！

沙市农场

回复 随侯蜘蛛 的帖子

唉 历史啊历史 总是和现实混淆不清，乃至一些人揪住了小辫子不放。

楚风仙韵

武昌首义以汉阳、沔阳和襄阳人居多，史称“三阳开泰”。

武汉以东

朝中无人，多说无益。

随侯蜘蛛

沙市农场 发表于 2011-11-29 10:10
回复 随侯蜘蛛 的帖子

唉 历史啊历史 总是和现实混淆不清，乃至一些人揪住了小辫子不放。 ...

呵呵！玩笑而已，您老莫怪！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场“哗变”，主要参与者都是中下级军人，大佬们（象黎元洪）赫的连妈都不敢喊一声，都跑球了。举事的以江夏人居多，（参与的随县人不下300）恰恰是“鄂”人在搞事！

绿林风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荆南三雄

光复我荆楚文化，需要楚地后人共同努力，荆楚儿女岂能内斗！湖北进步

随侯蜘蛛

说内斗就言重了，只是想澄清点历史。想当年老芈家一路南下，没少跟湖北人联姻，后来生了一大啪啦的老表，才让两湖人丁兴旺，楚武王好歹也算个表叔哦。但也不能总被一些楚史砖家拿来为别人顶缸吧？“不服周”的明明是那帮“鄂”人，带领淮夷、东夷围殴周老大。把前周老大按到水里头捂死的估计也是那个“荆蛮”，怎能往楚老大身上栽赃呢？还有貌似湖北人的神柜是供祖先的，不会有那个供表叔吧？

鄂西生态圈

长阳人方兴甩响炸弹“引爆”首义

方兴是长阳土家族自治县龙舟坪人，生于1888年，1914年于北京去世，年仅26岁。方兴生命虽然短暂，但革命事迹却在辛亥革命的史册中留下了光辉一页，让后人永远怀念。方兴少年时代好诗书，青年时代的方兴痛恨封建专制，始则投入工程营当兵，继而考入测绘学校学习军事测绘。方兴和热血青年们一起探索救国的真理，阅读《猛回头》、《警世钟》和《革命军》等书刊，支持邹容用革命来推翻清朝统治，求得中国在世界上独立地位的救国主张。方兴致力于推翻封建专制的革命实践，1911年10月10日，方兴引爆辛亥武昌首义，为推翻封建王朝，开辟革命新天地立下首功。
　　投笔从戎 致力革命
　　长阳是土家族聚居之地，八百里清江养育了土家儿女。在明朝嘉靖年间，土家族男儿奔赴东南沿海抗击倭寇，保卫疆土，荣立战功。三四百年来土家人每逢春节来临总要提前一天过“赶年”,传承土家男儿为国分忧、为民除害的侠义之气。方兴在土家男儿豪气的薰陶之下，为推翻帝制，走强国之路而投笔从戎，入工程营左队当兵。
　　1910年，方兴加入以杨王鹏为社长的振武学社。振武学社转文学社后，方兴成为文学社在工程营的领导人，总管工程营内一切联络事宜。庚戌冬，方兴考升测绘学校。辛亥春，孙武、邓玉麟于巡道岭组织共进会。孙武知方兴义侠，约入会，委任方兴为测绘学校共进会代表。测绘学校及工程营入共进会者，多由方兴介绍。方兴介绍工程营袁树楠入革命党，袁树楠又介绍马融、程定国及张玉山等37人加入革命；介绍工程营任振刚加入共进会后，任振刚先后介绍39人加入共进会，任振刚成为工程营左队共进会代表……
　　辛亥年八月初三（1911年9月24日）方兴以测绘学校共进会代表的身份，出席了在武昌胭脂路分机关由孙武主持召开，商讨于八月十五日（10月6日）利用中秋节休假举行发难的会议。各代表充分发表意见，最后形成并通过中秋节起义计划八条。方兴当即领受了孙武下达的军令：“测绘学堂代表方兴，率队响应，以与工程营会合于楚望台。”
　　位于紫阳湖侧畔的武昌小朝街八十五号，原为文学社总机关，1911年9月24日会议后，成为中秋节起义的军事总指挥部。刘尧澂、邓玉麟常驻总指挥部处理各项工作，为指挥部实际负责人。各军事代表彭楚藩、蔡济民、高尚志、方兴、钱芸生、胡祖舜、黄元吉、马骥云、赵士龙等常到指挥部交流信息，汇报各标营的准备工作进展情况。方兴学习军事测绘专业，武昌山地的高程、各标营坐落的水平位置、街巷湖泊的分布、要塞的方位等由他实地勘测，提供数据，绘制出军用地图。供给各军事筹备员详细研究武昌街道情况，计划起义兵力分布。随着历时十多天的筹划工作的开展，“八月十五杀鞑子”之说传遍武汉三镇，引起瑞澂的警惕以及湘鄂两地筹划工作进展不一，八月十五中秋节起义改期。经过长期筹划的中秋节起义方案，各标、营军事代表牢记起义之时各自的职责和任务，为武昌首义成功打下了基础。
　　八月十八日，汉口宝善里机关被破坏，武昌大戒严。瑞澂四处抓捕革命党人。蒋翊武决定八月十八日（10月9日）夜间十二时举事，以炮声为号。方兴与李南星、李华谟、朱次璋诸人，傍晚时均戎装在身，沽酒共饮。饮至薄醉，枕戈以待。至半夜未闻炮响，天明无事，同学们神伤气沮。方兴没有沮丧，从失利之中看到了义举成功的希望，不于此时乘机以图大事，过此以往更难，必须按中秋节起义方案立即组织武昌起义。
　　当机立断 号召起义
　　辛亥八月十九日 （1911年10月10日）这一天，同盟会的领袖们或在国外或在上海、香港等地。因武汉总机关于十七日、十八日两天先后被破坏，蒋翊武十八日脱险后离开武昌；孙武在汉口一家日本医院里养伤；刘公也藏在汉口。按计划杨洪胜和邓玉麟负责联络交通，杨洪胜于八月十九日早上七时英勇就义，邓玉麟因事机泄露，城门悬像通缉邓玉麟，邓玉麟不得入城，起义的信息中断。武昌城门半闭，天又小雨，守城者防之更严，盘查甚紧。谣传孙中山派革命党数千至武汉，枪弹、炸弹和手枪甚多，瑞澂闻之胆寒，下令武昌城实行戒严，并令各营、队士兵不准往来，不准接见来宾，有违反者一律扣押。
　　10月10日早晨，方兴邀约甘绩熙、李华模、李南星和朱次璋等测绘学校革命党人一起商议，请李华模、朱次璋与张振武联系，李、朱二人返回后向方兴报告：张振武说，今夜必动。能白昼动更佳。方兴办完外出看病请假手续后，脱下青呢子制服，穿上长袍马褂，取下大盖帽，一条长辫拖在脑后，直奔黄土坡往工程营传达命令。在黄土坡与一边运送弹药，一边传递消息的三十一标革命党人黄元吉相遇。黄元吉告诉方兴，今日吹下操号时，各营同志即持枪起义。方兴立即到工程营传达命令，营外哨兵是革命党人，吹下操号举事的命令迅速传到熊秉坤处。
　　10月10日这一天，各种号声均未吹，事未果。方兴当机立断，再次到武昌城内各标营传达：十九日晚十点钟，按中秋节起义方案举事的命令。夜幕沉沉，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方兴再次到工程营传达命令。工程营门前步哨已撤，营门尚未关闭，灯光闪烁。方兴举步踏进营门，适逢忠实于朝廷的工程营后队排长陶启胜，持刀在营房门卫值班。发现方兴进入营门，命令两名护兵把方兴扣押起来。两名护兵在昏暗的灯光下抓住方兴，仔细端详，方兴留着长辫，且穿着长袍马褂，不像革命党人，犹豫之时方兴挣脱抓捕退出营门，消失在夜幕之中。方兴没有逃之夭夭，他匿伏在工程营墙外的水沟里躲过抓捕，静观动态等待时机。
　　甩响炸弹 引爆首义
　　陶启胜关上营门，带领护兵巡查各队兵舍，发现该排副目金兆龙正在擦枪装弹，追问金兆龙为何如此。金兆龙答曰：“准备不测。”陶启胜闻之大怒狂吼：“尔辈预备谋反，这还了得！”立命左右绑之。金兆龙大呼：“伙计们！还不动手，等待何时？”程正瀛应声前来，用枪柄向陶启胜头脑猛力一击，脑被击破，立时倒地。
　　方兴潜伏在营外听见工程营楼上兵舍喧闹不停，打斗不止，他抓住时机，掏出黄元吉送给他的用马口铁香烟听子填装炸药，安装引信，做成密封后一甩即炸的自制炸弹向营房掷去，一时间响声大震，营房玻璃多被震碎。
　　后队正目熊秉坤借此轰然一声，群起哗变，该营督队官阮荣发及右队队官黄坤荣、司务长张文涛等虽拔刀阻止，但均为兵士所杀。于是一般军官见此情形，无人敢予拦阻，皆纷纷逃避，众兵士即将营内子弹装入枪内。30多名士兵在营内聚集不敢出营。方兴进入工程营大吼一声：整队出发，抢占楚望台！起义士兵为之一振，纷纷冲出营门，向楚望台进发。
　　方兴马上回到测绘学校，邀约甘绩熙等翻墙而出到楚望台领取武器。方兴手持大刀，率领测绘学校近百名学生，赶赴楚望台，增援工程营。
　　与此同时，三十标文学社社员、排长沈春岩听见工程营炸弹声，同正目彭纪麟大呼站队，各兵士峰拥下楼，赴军装房取子弹，各队相继响应。沈春岩督队由后门冲出，直扑楚望台军械库，与工程营会合。
　　1912年湖北革命实录馆编辑的《湖北革命实录长篇》的史书中有如下记载：“下午九时，工程营营中忽然炸弹爆发，军士鼓噪，督队官阮荣发等阻止，即被枪毙，军士蜂拥而出。二十九、三十两标，同时杀毙阻挠革命之长官。九时半，共趋楚望台劫取子药，击杀旗兵数十百人。”这就是武昌首义爆发的史实。
　　功勋卓著 电调进京
　　方兴在1911年10月10日这一天，为启动孙武制定的中秋节起义计划，方兴假传孙武命令，号召各营十九日晚十点钟，准备起义。“是晚略定武昌，兴与有力焉”;在工程营投掷炸弹，引爆辛亥武昌首义；倡导工程营士兵抢占楚望台；带领测绘学校近百名学生兵，增援工程营守卫楚望台军械库；赶赴武昌城外联合步队、炮队，攻督署。方兴在辛亥武昌首义这一天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
　　1912年4月12日，袁世凯电商黎元洪，请孙武、蒋翊武、张振武、刘公和方兴等16人赴京，授予方兴陆军部高等顾问官。民国当局对其重用，从一个侧面印证了方兴投响炸弹，引爆辛亥武昌首义的历史功绩。
　　1913年6月3日前，邓玉麟邀集参与武昌首义同志聚会，评选出辛亥武昌首义有功人员685人，分甲乙丙丁四种录列呈报稽勋局，方兴列为甲等第41名，在工程营和测绘学堂有功人员中名列第一。
　　1911年10月10日下午9时，方兴投炸弹使突发事件转化为武昌首义。坛角辎重队按孙武起义方案率先点燃首义之火，各营代表看见火光，听见爆炸声，按照孙武制定的中秋节起义方案，各负其责投入各自的战场，配合默契，协调一致。炮八标闻讯后连放3炮，炮声让革命同志惊喜振奋，让瑞澂、张彪闻风丧胆，落荒而逃。革命士兵当晚夺取武昌城，获得首义成功，方兴元勋之功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