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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童年纪事】捡柴禾（张才富） .
对于孩子们来说，那时农村的夏天，是最快乐的季节。田里的瓜果熟了，学校也放暑假了，这个季节是孩子们的天堂。孩子们在家关不住，纷纷来到田野，随便动动手，都有收获。比如；趁管湖佬不注意时，摸个西瓜香瓜，摘个果子什么的。然后，坐在树荫下的田埂上，或躲进棉花地里，或干脆躺在堤坡的草丛，看着蓝天白云，听着小河水歌唱，美美地享受着偷来的果实。 . 那时的瓜果蔬菜地都是生产队的，因为是公家的，管湖佬也不那么认真，即便被发现了，也只是催促说：快滚！别让队长看见了。所以，农村的孩子都胆大，嘴也馋，一天到黑不落屋，大人也没有工夫去管。满地乱窜寻找吃的。当然，这得等到学校放假才有机会，平时要上学。我就是那胆大好吃队伍中的一个。只是我没其他孩子那么幸运，家里条件差呀！父母都是生产队的社员，没有活钱家里经济显得十分拮据。因此，我在放假要出去打猪菜，捡柴禾，来补贴家里生活。其他孩子放假空着两手出去玩，目标是瓜地和果园，而我却不能，我得去树林子里去捡柴禾。 . 记起童年暑假的一个早上，我睡一会儿懒觉，起来喝了两碗稀粥，拿出竹篙上绑的镰刀，绳子去捡柴禾。那时候，生产队的路旁田地头都栽着树，有的树非常粗枝叶茂盛，这些都是我拿镰刀去勾枯树枝的对象。那次机会好，生产队修抽水涧打桩砍下的树枝，机务师傅说给我，叫我拖回家，我来回拖了好几趟，砍齐晒干后，足足烧了一二十天…….. . 镰刀，篾刀，绳子这些捡柴的工具是我亲密的伙伴，几乎每天都不离手，握着它心里有一种踏实感。当太阳快落土时，看到捡的柴禾，再用嘴吮吸一下小手上的血泡，心里除了闪过一丝疼痛外，更多的则是一种快乐和满足，毕竟自己不再是家里一个吃闲饭的人了！有时候，生产队锯过树之后，我就拿锹和篾刀挖树蔸子，找好伙伴们帮抬回家，大人用劈斧劈碎，放在台阶上晒干，过年时熬糖打豆腐烧。最盼的是刮大风，树上会吹落很多枯枝，雷声轰鸣下大雨的日子我也出门去捡，捆好再背回来。 . 有一次到了午饭时，上工的人们都回家吃饭去了，四周静悄悄的。太阳火辣辣的，我是又干又饿又没有捡到柴禾。实在饿得没劲了，我爬进邻居生产队的瓜地里找了一个半熟的小香瓜充饥。又怕别人发现，于是把自己淹没于深深的草丛之中，边吃着瓜，躺着尽情呼吸着弥漫瓜果之香的空气。柴禾没有捡到不能回家呀，我折了邻居生产队瓜地里的篱笆，顶着烈日捆好背回家，反正不是我们队里的。后来被人发现了，害得父亲第二天一大早拿着枝条去整篱笆。 . 童年的乡村田野里，空气真的能够醉倒人，这种淳朴的乡土气息，清脾润肺。躺在草地上，真的不想起来。大地，这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给了我们多少温暖和幸福啊。岁月的流逝，童年记忆的捡柴禾，那镰刀，篾刀是它们帮了我很大的忙！每次出发前，我都会把它们磨快磨亮，砍起柴来才省力气……… . 2012.01于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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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浙江省宁波市 2012-1-4 11:3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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