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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到新疆(张才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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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到过新疆之前,对新疆的印象就是那个地方特别特别的缺水,并且它是一个广袤而又贫瘠的地方。
电视上常看到的新疆,就是很多美丽的少数民族的姑娘头上扎着很多小辫子,在欢快动听的声乐中跳着舞姿优美的民族舞蹈;一个留着小胡子,戴着一个有棱有角的小帽子的男人骑着小毛驴,在新疆各地做着惩恶扬善的好事,他就是新疆人民心目中的英雄——阿凡提。阿凡提许多脍炙人口的智慧故事,让无数人都耳熟能详,人们并且一直把这个小胡子男人当做自己的偶像。
小时候常常听到新疆这样的一首民歌“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的嫁妆,赶着你的马车,带着你的妹妹来……”当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子要求对方嫁给他,不但要赶着马车带着嫁妆,而且要带着她的妹妹去?大人解释说,那个地方也许可能娶两个老婆吧?于是我小时候就特别的想到新疆去玩。等长大以后我才发现大人们把我哄了,那个地方也是一夫一妻制。而那个民歌为什么要那么唱,也许收集这首民歌的王洛宾用的就是艺术的夸张手法,或者那个地方过去允许娶两个老婆。后来来到了乌鲁木齐后,我还就“带着你的妹妹来”这个问题专门请教过,别人回答我说;过去有些地方维族人结婚的时候,一般都找一个“伴娘妹妹”,让其一起去新郎家做客一个月,监督新郎对新娘子的好坏.......
我第一次到新疆,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做采购员的时候,从汉口坐火车到郑州,从郑州换乘陇海线上海开往乌鲁木齐火车特快54次的过路车(现在汉口有直开乌鲁木齐的火车了)。刚上火车的时候,就听到列车广播员用普通话和维吾尔族语,在向旅客们问好。在火车的卧铺车厢里,看到不少穿着裙子的维族妇女。这些女人穿得都比较华丽,并且大都戴着首饰。她们的外貌和电影里出现的外国人的长相很相似,她们的语言我也听不懂。后来才知道这些女子在新疆当地都是有钱的人。从郑州到乌鲁木齐要60多个小时,硬座车厢里,许多新疆人都挤在那里,三四个人围在一起正打牌。
火车过陕西进入甘肃境内,奔驰在荒凉的戈壁沙滩上,一望无际的戈壁上显得是光秃秃的,少得可怜的野草顽强的点缀着这片荒凉的地方。方圆数百里看不到人群和羊群,偶尔可见的是几个铁路维修工正懒散地沿着长长的铁路线走着。
那时通往新疆的铁路是单轨的。铁路主要是为了从新疆往外运输天然气,煤炭,棉花....在火车过了敦煌接近新疆地盘的时候,戈壁滩上更加的静穆和凄凉。眼前高高的山上白皑皑的一片,那就是天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戈壁上的公路没有沥青更没有水泥,是石子土路,偶尔可以看到路的两边,会有一些用铁路枕石条做成的栏杆和一些木制的路标。说是公路,但很少会看到有汽车通过。
火车还在不知道疲倦的奔走着。进入了一片绿洲中,有棉花地,葡萄地,还有就是叫不出名来的庄稼。四周有一排排用来防沙的白杨树。农民在干着农活,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就是他们的房屋。房子大多是就地取材,用当地的泥土建成的土房,不过偶尔也会露出一个矮小砖瓦房来。
过不了多久,火车又重新把你带入了荒凉无人的戈壁沙滩中去了。看到的是外边因为严重缺水而干裂的土地。在火车进入吐鲁番,播音员在介绍吐鲁番的时候,说吐鲁番不但有“飞鸟千里不敢来”的火焰山;有“阿娜尔汗心儿醉了”的葡萄沟;有两大故城;还有千佛洞和世界上第二低地的艾丁湖……
火车又风驰电掣的又走了一百多公里的时候,透过窗户,向车外张望,看到的是风力发电用的高达数十米的大风车。这个地方就是乌鲁木齐的达板城了,这里是亚洲目前最大的风力发电基地。风车的风叶看样子有20米上下,车窗外的风力不大,风叶在慢慢的转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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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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