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yishaning 于 2012-6-1 09:11 编辑
依沙凝(2012.05.31) 中午回家,母亲还在做饭,我躺在床上看《林徽因诗文集》。封面上林徽因那端庄宁静的大眼睛,默默注视着我,封面是淡淡的黄色,像是经过岁月风尘后又偶尔拾得的古籍一样。翻开扉页,清楚地写着书的来历,是一位朋友送给我的结婚礼物。熟悉的名字,又让人很自然地想起了当时的情形:在我经常去的那家书店里,朋友豪爽地对我说,“看中什么,直接拿!”我欢天喜地按自己早已列好的书目,立马就让怀里有了高高的一摞书。 随便翻了一页,是林徽因写的《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林徽因和徐志摩的故事我是早就有所闻,但真正的爱恋或忧愁估计也只有他们二人最清楚。再往前翻了几页,已经到了散文的第一篇《悼志摩》,发现在这本书里,林徽因写给徐志摩的文章有很多。看林徽因写到:“可是谁也不能否认,你仍里在我们烟波渺茫的背景里,间接地是一种力量,悠断悠续地仍然在我们中间继续着生。”徐志摩死后,梁思成去了济南,从出事地点捡了一块飞机的残片,直到去世林徽因都把它挂在卧室的墙上。这是她对志摩的真挚,是她胸怀的坦荡,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她对世俗社会的一种蔑视。林徽因不否认自己与徐志摩有一种灵性上的和谐与共鸣,也不隐瞒自己对他的真实情感。 佩服林徽因,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才女中的才女,美女中的美女,更因为她对爱的那份真诚和坦然。男性化的名字和男孩子的风范,决定了我人生中的异性朋友的份量,一直很希望能有林徽因为人处事的技巧和风度,却总是不断地在惹麻烦和闹笑话。以至于多年后的一个正午,在卧室里再次读起“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我又开始埋怨自己怎么就没有林徽因那般幸运。怎么就没一个男生为我写出“一身诗意千寺瀑,万古人间四月天”那样的诗句?
前不久,本地举行了以“人间四月天”命名的诗会。作为门外汉的我虽然没能参加,但一想起四月的微阳下,在龙泉书院畔,文明湖的柔波里,一群才华横溢的人在如画的风景里吟唱、书写对人生的热情和感悟。千年以前的绝唱,透过稀稀疏疏的紫藤,洒下了一地的斑驳,那会是一种怎样的美丽?就像昨日傍晚,在诗友相聚的饭桌上,对着众人随口而出的华文美句,我也只有惊讶和叹息的份,出门后想追上老师的时候,穿的高跟鞋和时装却无法迈大脚步,也许天生的愚笨注定了自己和这些高人间的距离。不过,能在暖春里聆听这朗朗上口的诗词,却真的是生命中的一大享受和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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