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咖啡 （外九）

苏白

爱尔兰咖啡　（外九）
现代印象





　　爱喝点茶，咖啡也爱，觉得有情调。
　　相信爱情的时候，为了骗女孩子欢心，常去咖啡厅泡会。
　　喜欢幽秘暧昧的气息，喜欢那点散淡和悠闲的味道。
　　坐在摇椅上，慢慢的晃着，朦胧的灯光下，对面的人儿开始美丽起来。
　　只是笑着，语言是不着边际的，是漂浮在天空的云彩。
　　我常说，风云际会这个词语，意思就是我们相遇了，很好，很美丽，壮观。


　　我一般要爱尔兰咖啡，因为我喜欢叶芝这个人。喜欢他的句子，也就喜欢上
了他的国家。也很欣赏爱尔兰的抵抗精神，看到北爱尔兰共和军的行动时，我总
是精神上支持他们一把的。


　　爱尔兰咖啡是掺了酒的，略苦。喝着味道很特别。
　　我手头曾经代管着个咖啡厅，我也很了解咖啡是怎么做出来的。
　　其实都不地道和正宗，真正的要用豆子煮，那要很长时间。
　　大家都没时间，没工夫等，所以咖啡机的速食味道弥漫在我们的味觉神经里。


　　一杯香浓，意犹未尽。这句话很美。
　　我常觉得它形容爱情很好，在我相信爱情的时候，我感觉是这样。
　　我常说，你是一杯香浓的咖啡，值得品味。女人却说，我有那么黑吗？那是
你提供的劣质化妆品长期毒害的结果。


　　爱情好象一杯爱尔兰咖啡，有酒的迷醉，咖啡的香浓苦涩，方糖的甜蜜浓稠。
但是最根本的还是水。
　　咖啡不是用来解渴的，是一种奢侈品。爱情也是的，是生活的装饰。
　　其实我们都害怕白开水一样俗滥的日子把我们淹没了，所以必要的时候来点
爱尔兰咖啡，提提精神，刺激一下感官，奢侈一下生活。
　　爱情也是的，所以面对着你要欺骗的对象，你笑着，就如同一杯浓的化不开
的爱尔兰咖啡一样，五味俱全。
　　总得找点什么让自己振作起来，不然就太没意思了。
　　好吧，让我们互相欺骗，互相恋爱吧，让我们混在一起煮，一起泡，一起把
日子奢侈成为一杯爱尔兰咖啡。
　　当然可以，这是享受，不过记住，最后买单的人永远是你。


　　摇曳在灯火里飘散着的你的脸的颜色。
　　摇晃在你杯子里被你左右的我的生活。



2、小夜曲   











　　看见她的时候，咖啡厅里正放着小夜曲，舒伯特的。很静谧的声音，波澜不惊。


　　她就坐在那儿，脸上郑重地涂抹了一些颜色，却不是很熟练，仿佛在堆砌。没有太多的话，于是有一些拘束了。


　　食物也堆砌在桌子上，话语堆砌在我们中间。


　　很久以前见过她，上班和下班时候，常常遇到。在同事的宴会也偶尔地相逢，内心里却没有期待地荡漾。


　　小夜曲仍然在继续，平缓抒情，带着一点忧伤。


　　走的时候，曲子停了。


　　我们在音乐中间的时候，不觉得音乐在继续。


　　很久以前见过，很多人提起她，而今天才真正认识，缘于一个共同的朋友的介绍。


　　她没有太多的心计和遮掩，眼神里是一片坦然。我说起缘分这个东西，她说不过是巧合。


　　巧合在一个夜晚，巧合在一段旋律。


　　在家里又听起了舒伯特小夜曲，我反复想着是否应该在这种舒缓平静中继续抒情。


　　终于，我拿起了电话，我听见了她的声音，里面满是笑容。







3、卡萨布兰卡



似乎是有这样一部电影，有这样一首歌，带着异国的格调。



有着遥远的气息，就如她，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人。她有着一双盛满忧郁的眼睛，她有着轻柔好听的声音，但是，我并不知道她是什么，他要什么。



有一天，她告诉我，她喜欢《卡萨布兰卡》，她想去那个地方，看夕阳和星光。看着它们一点点散落在海滩。



我不知道卡萨布兰卡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来自何处，会去向哪里？只是某一天，和他在一起，我们一起听这样一首歌。



平静舒缓的忧伤，带着古老而现代的故事，就如同一个猜不透的谜语，解不开的心结。



也许有些东西无须要解释，无需要结果，我要的只是看着她，听她讲：“卡萨布兰卡，我们美丽的地方＂





4、在词语间穿行





喜欢捧一本不相干的闲书，就那样无来由地看着，让自己被一些词语感动。



我常以为，文字本身是没有意义的，意义在于阅读之中。比如我欣赏了，我和这些文字之间就有了某种关联。



这种关联不可说不可解。



我喜欢随意的文字，让自己被文字牵引，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开始。有时候，我也会被我所制造的词语打动，那是一种快乐。



翻开一本《现代汉语词典》，你会发现所有的词语都已经固定在里面，有着本来的意义。这个国家的人们都在使用这样一些固定的词语，却有了不同的排列组合，叙述铺陈，有了不同的意义。



这是多么奇妙美丽的事情。



喝着可乐或者咖啡，看一本闲书或者杂书或者只是一本词典，一些念头被一个词语一个句子惊扰，然后思绪就翩翩起舞起来，或者我的文字就由来如此。



我不是一个善于观察切入生活的人，我是一个停留在词语和自己世界的人，或者普鲁斯特，博尔赫斯也是这一类人。



那么为一个笨拙的涂抹者，我或者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可以发现词语间的美，寻找并探索，描述书写，在一个个方块字，一各个粘连或者不粘连的词语、意义的背后，是我。





5、安然在时间之外



喜欢听一首歌，想自己喜欢的人。



或者那些旋律早已模糊了，那些人早已不清晰了，但即使是若有若无之间的一点联系，也使得自己感动起来。



一个夜里，听到《绿袖子》这一首歌，忽然就想起多年以前的往事。



那个时候，喜欢跳舞，喜欢在舞厅里。就着绿袖子和一个女孩跳了一曲，问到她是陕西的，样子清纯，很美。只是当时竟没有问到她是哪个班级哪个院系的。



总以为还可以遇到，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踪迹。《绿袖子》的歌还在，还是和从前一个样，而那些过去却已经不在了。现在有比那个时候更好的曲子，却没有比那时更好的人，更好的月光。



也许什么也没改变，变的只是我。因为我不再和从前一样。



一天在路上，我忽然发现我的视线，我的想法已经很成人化了。一刹那间我忽然发现我不再是一个孩子，一个爱做梦的少年。



没有了孤身去天涯，去远方的向往。没有了什么都不要只要爱情的情怀，也没有了那样许多的愁绪感伤，也没有那样许多地记得。迟钝在时间里，我几乎麻木而不自知。



只是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听一首歌，想自己喜欢的人，才有了一点安然，此安然在时间之外。

苏白

6、那些流动在内心的声音





　　一
　　　　　　　　　　　　　　　　　
　　98年的时候，第一次听到恩雅，无比空灵天籁般的声音。那个时候，喜欢读《圣经》，听她的东西，有一种教堂唱诗班的肃穆安详。
　　宁静自如，如同天堂的一缕灵光。
　　爱尔兰是个神秘美丽的国家，我喜欢和着威士忌据说掺有眼泪的爱尔兰咖啡，也喜欢来自爱尔兰的歌手恩雅。
　　一个取得世纪和世界关注的名字。
　　从前有过她的专辑，后来遗失了。偶尔和一个朋友谈起，于是购得了一张，重新回味。
　　从前听恩雅的时候，我21岁，还很纯真。
　　现在我26岁，我面前的这个朋友21岁，也很纯真。
　　我喝咖啡，她喝果汁，她喜欢酸酸甜甜的饮料，畅快刺激，就象她的生活，有很多泡沫，很多的幻想。
　　我们都还年青，都还不缺乏一种叫做理想的元素，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
　　所以听恩雅，如同静夜里沐浴月光。
　　　　　　　　　　　　　　　　　
　　　　　　　　　　　　　　　　　
　　二
　　　　　　　　　　　　　　　　　
　　站在世界最高的地方看星星，是不是更清楚？
　　那里离天空最近。
　　我们的城市里，灯光淹没了星星。
　　现在是雨季，没有星星。
　　我说是她把星星藏起来了，她调皮的说，是她变没了，怎么样。
　　呵，朱哲琴的曲子有着宗教元素，有西藏风情，一个在高处的民族深沉吟唱，有很多东西。
　　如果有一天，我能去西藏，我可能会了解这歌声里的沧桑和深沉。
　　同样的天空，同样的星空，同样的声音。
　　有一天，我要在地球最高的地方歌唱，唱给所有的星星听。
　　有一天，我要和我爱的人，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让星星成为她最美丽的装饰，让月亮成为她的花冠，因为她是我的天使。
　　　　　　　　　　　　　　　　　
　　三
　　　　　　　　　　　　　　　　　
　　97年的时候，在长江大酒店听楚天音乐台介绍赏析雅尼的音乐会。
　　在大厅里，在昏暗的灯光下，感受一种气息，我惊讶一个把古典和现代，东方和西方结合的如此完美的人。
　　多种文化的交融汇成一种宽泛的背景，和谐，完美。
　　　　　　　　　　　　　　　　　
　　人与人也是一样，互相交融，切合、理解、宽容。
　　两个未知世界的接近，重叠。
　　记忆里那天有雨，在航空路的时候，由于没有带伞，身上都被打湿了，心情却无比舒畅。
　　今天出去，也下着雨，每一个城市都都会下雨，也都会有同样歌声，只是有些时候心情会有略微的不同。
　　我向一个朋友说起雅尼，因为他的包容，因为他的理解，因为他所制造的一种至境。



7、爱的罗曼史





　　总是有那些日子的，希望带着一把吉他，和心爱的女孩去湖边，去树林。就那样看着，以为永远不会厌倦，就那样什么也不说，期待永远。阳光照在我们身上，一切被镀上了光亮。然后静静的弹琴，弹那首《爱的罗曼史》。
　　　　　　　　　　　　　　　　　
　　《爱的罗曼史》大概是每个弹吉他的人都要练习的曲子了，该曲平缓抒情节奏优美，和谐动听，指法偏又简单，于是就流行了。
　　　　　　　　　　　　　　　　　
　　一边是易于接受，一边是易于操作，但又和谐富于韵律，真正爱情大概也是如此。不艰难很流畅。也总有过喜欢长发飘飘的时候，喜欢特立独行的走路，那个时候以为这样就是潇洒了，以为叛逆就是性格了。
　　　　　　　　　　　　　　　　　
　　在某一个夏天，我躲在房间里，和一把古典吉他在一起，面前是一本琴谱，其中就有那一曲《爱的罗曼史》。指甲在琴弦上移动，一些音符就那样流淌而出了。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是快活的要飞起来的。也有过阴郁消沉颓废的时候，这个时候琴就是我青春伤感的最好表达和朋友。
　　　　　　　　　　　　　　　　　
　　总记得在一次郊游的时候，看到一个青年围着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正在弹〈爱的罗曼史〉，他的样子很专注，专注于他制造的声音里，而周围的人也很安静。在那里。在一片草地上，恋人偎依着，爱情也无边无际的蔓延展开着。
　　　　　　　　　　　　　　　　　
　　也还记得一个夜晚，一个男生，在女生宿舍门前，弹着〈爱的罗曼史〉，他在等他喜欢的女孩下来。
　　还有一个黄昏，从操场打球回来，忽然听到〈爱的罗曼史〉。抬头一看，某个宿舍的窗台上，一个男生斜斜的靠在那里，用心的倾诉着，表达着。那一刻校园里仿佛充满着他的琴声，他孤独在夕阳里的影子也成为了一种深刻的记忆。
　　　　　　　　　　　　　　　　　
　　也还记得一个女生让我教她弹琴，弹〈爱的罗曼史〉。别人都笑怕是谈情吧。这个可爱的女孩最后成为我的妹妹，现在想起来，我还珍惜那种比友谊多比爱情少的温暖。
　　　　　　　　　　　　　　　　　
　　我的头发终于很长了，我的曲子终于练成了。可是我喜欢的女孩去了远方。
　　　　　　　　　　　　　　　　　
　　她再也没有回来。
　　　　　　　　　　　　　　　　　
　　时间走在琴弦上，时间走在你我之间。时间一次次拨动我的心弦，或苦或甜，那些共鸣和谐如同流淌着的爱的罗曼史。
　　　　　　　　　　　　　　　　　
　　毕业第二年，无聊无奈在家中的时候，去地下室找东西，忽然就看到了躺在角落里的吉他，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它已经陈旧了，弦也松了，还有一根已经断掉了，当时把琴拿在手上，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留长头发了，现在的我也不再抱一把吉他。现在的我也不会再等待守侯什么呢，只是结结实实的活在现实中的时候，也难免会有艰涩和哽咽，每当此时，总会想起那和谐流畅的〈爱的罗曼史〉，想起那些温暖和冰冷了的内心里真实牵挂和忘记的人，想起曾经感动过的故事，想起那简单却被温习过无数次的旋律和情节。


8、一页情及其他










　　去湖南，在一个小县城里，看见一个酒吧，名字很有意思叫一页情。
　　一页情，情感在一个地方好象是片断的。可以翻开的，却又是不完整的。只是那样一个夜晚，一些时间，一个固定的时光和地点，在相对适合的地点暧昧的开放，安静或者浮躁的。
　　爱情或者永远只是属于某些特定的篇章的，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遭遇不同的人和故事。
　　有山有水有情调，很好。
　　一页情，也许是雅，是精神际会，是盈盈一水间的相看，是记得，是天涯路上彼此的温暖慰藉。也许是俗，是身体肉欲的迷恋，是简单的相遇相知牵手厌倦离开。但是爱情被写在了时间里，记忆里，那样的一页情节，也许会被很快的忘记，也许是永远的永远。
　　　　　　　　　　　　　　　　　
　　成都的一家商场，有个丈夫寄存处。一些不愿意陪太太逛商场的男人在那里抽烟，看报纸，喝饮料。
　　因为男人和女人对于购物的理解不同，有了这样一个地方。
　　名字有趣，地方有趣。
　　想着男人们有了这样一个地方，自由的看报纸，抽烟，喝咖啡，和同命相怜的丈夫们一起吹牛，聊天，一起放肆的看路过PLMM的脸蛋或者腿。这一切都是自由的呢。
　　或者在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着这样一个自由的世界，自由的空间。精神的自由放纵，离开了老婆孩子家庭的地方，也许就在内心的某一个角落里。而太太们也喜欢这里，她们以为丈夫被自己寄存了，很放心，很安全，却不知道这里成为男人的乐园。
　　北京一咖啡吧叫等吧。
　　等什么，等情人等老婆。等爱情无声无息来到，无声无息离开。等时光流逝，等浪漫的一天天相拥变老，等待自己生命最爱的人出现，等什么也不想要的时候，等真正没有烦恼和欲望的时光，等什么也不想等的时间。
　　或者在那些幽雅背景和缓慢音乐节奏和朦胧灯火下，一些亲切和温暖的故事正在来到，一些熟悉和不熟悉的人正在离开。
　　一页情，男人寄存处，等吧。
　　或者每个男人和女人都要经历的词语，都去过的地方。
　　纪念，忘记，偶的美好青春和可以用心爱的时光。


9、爱情如旅行
         许多爱情故事发生在旅行中。背景最好是火车，一节车厢，两个人，昏暗的灯光，有节奏的车轮响声，两边倒退流逝的景色。最好是夜晚，外面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这个时候世界仿佛就剩下了两个人。话题的开始以一本书作掩护，开始是一个地名、一段往事、共同熟悉的经历。它们如符咒一般，占卜、命运、永恒总是这样一些东西，两个圆两个世界交融的部分。像流水一样逝去的时间，轻盈或沉重的日子。
    或者旅行暗合着生命的意义，人生之舟就是一个漂浮的过程，在移动，有着目的。
    人一生做着一次长途旅行，所以旅行中默契相伴的人大概也就是一生最好的伴侣。
    爱情一开始没有目的，只是一种碰撞，突如其来的降临。这种火花可能将一个人整个的点亮，燃烧。生命在这一时刻凸现了意义，有时候双方会发现此前自己竟然一直生活在迷茫和黑暗里。找到了吗？从此快乐和幸福。
    有时候要求太多，想法太多了。过去现在将来，物质感情地位。其实一切都只是一张车票，有一个固定座位，你的旁边迟早会有一个人。陪你到终点，没有最好，只有最适合，适合就是最好。
    没有人懂得爱情，它就像是一个谜。也许很少有人珍惜此刻，珍惜现在，却想到很多无谓的将来。
    将来是命运必经的一站，迟早会来，而人生的每一个此刻，应该好好把握，尽情享受。
    如果目的思想过于沉重，想的太多，那么你的人生航船就压上了太多重物，时刻有倾覆的危险。
    如果你麻木不仁不懂得快乐，你的生命之舟就失去了快速前进的风帆。当然还有方向，你应该有方向，驶向幸福。
    我们都在旅行，遭遇不同的风景，像水流过沙子，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迹。等待、出发、守侯、结束。一切都甜美如初，如同世界最初诞生时的那一抹光亮。手中紧握着那张属于自己的车票，微笑着祈祷，张望着幸福.


10、饮食男女








两个人谈恋爱，似乎更多的是在一起吃饭。时间长了，就互相迁就。渐渐地口味也就接近了，本来不喜欢辣的也随着对方吃辣的，本来不吃火锅也随着对方爱火锅了。


　　


吃什么以及去哪里吃是有讲究的，一般男人都是随着女人的，这是恋爱中女人的特权，也是一种幸福感，女人从骨子里就爱好这个。熟了近了，女人就要挑吃饭的地方了，到哪儿吃，吃什么，甚至连坐什么地方也要挑剔。倒不是她变得难伺候了，而是因为她在乎你，在乎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和自己喜欢的人吃饭，当然要注意一切细节，让自己开心。关系再近，女人就考虑着为男人节约了，选价钱情调味道都适合的地方，点菜也会傻傻看着男人，“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这个时候似乎又回到了开始，但是意思不一样了，从否定到肯定再到否定，但这个时候，是让你做主，有些依赖的撒娇意味和隐约的夫唱妇随了。


　　


男人付账天经地义的事，有男人买单的女人也是陶醉和幸福的，这种幸福在于过程也在于结果。钱本身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女人享受为男人花钱的心情，是一种被宠爱、被滋润和在乎着的感觉。常见男女就那么隔着餐桌，筷子，盘子间张望着，笑着。




爱情原本是这样一些平淡和生动的事情，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顺畅。但是如何的恰当如何的适合，就不是像吃饭喝水那样随便的了。
现代印象（中国）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小资情感系列之爱尔兰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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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邹剑川，常用网名笔名苏白、现代印象、ezzoujc。中国当代非著名青年作家，作品散见于中国大陆500余家中央、省市报纸杂志以及欧洲、香港报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