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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城留守儿童调查——五毛们看到这篇文章会羞愧么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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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2-7-18 18:14:2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当年也是,唉,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是一个人在家,爷爷奶奶早就过世了,就这样一步一步读书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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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2-7-18 18:14: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当年也是,唉,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是一个人在家,爷爷奶奶早就过世了,就这样一步一步读书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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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广东省深圳市 2012-7-17 18:24: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长江商报消息 编 者 按
有数据显示,中国农村目前留守儿童的数量超过了5800万人,由于父母长期外出打工,导致留守儿童的心灵成长、学龄教育、亲情生活等方面出现一系列问题。现在,这些问题已经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
从7月2日起,本报4名摄影记者,1名文字记者和1位司机深入麻城市顺河镇的南岗村、枣林村和长冲村,用5天时间踏访了30多个留守儿童家庭,在收集孩子们梦想的同时,我们用镜头和文字记录下留守儿童的暑期生活,希望通过媒体的声音,能让更多的人了解到留守儿童们的生活,能让更多的爱心照耀到这些留守儿童的“非常假期”。
本特刊报道采于2012年7月2日—7月6日
文字本报记者 马秀佳
摄影本报记者 徐万涛 原丽阳 赵端 王筝
在知了声声的夏天,暑假如期而至。
7月3日,假期第五天。早上7点左右,湖北麻城市顺河镇南岗村的6岁留守女孩李向民已经站在灶台前,准备生火做饭了。
“呲——”火柴划到第三根的时候才被点燃,向民淡定且迅速地将准备好的一把松枝放在跳动的火苗上、松枝一点点烧开,噼噼啪啪作响。
越烧越旺的火苗偶尔会窜到手心,快速拨弄几下松枝,火苗便被控制在灶炉内。娴熟而自然的生火动作令人吃惊,这显然不是一两天能练就的本领。
李向民家所在的南岗村毗邻麻城市最大的浮桥河水库,这是全市的饮水源,为保障水质,政府不允许水库周边发展任何工业。人均不到两亩的薄田收入难以养家糊口,村里年轻人们纷纷外出打工。田地基本由老人种,种不了的便撂荒了。
孩子们多半由老人看管,没有老人的,家长留一人照顾孩子。在南岗村留守家中的多是妈妈。爸爸带小孩的极少,他们要么身有残疾,要么患重病在家休养。向民家的情况就属后者。
“‘李向民’像是男孩的名字?” “就是男孩名字,生她的时候,家里人都盼生男孩,提前就把名字想好了,谁知道来的是个女娃,唉……”说起女儿的出生,李中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3年后,李中华盼来了一个男孩,儿子在广州出生,取名“李广民”。孩子出生后受到很好的照顾,长得白白胖胖,聪颖可爱。
夫妻俩原本打算带着儿子在广州多打几年工,等攒点钱了回老家盖楼房。不料去年年底,李中华被检查出患有严重的胃溃疡,和妻子商量后,他带着儿子回村静养,留老婆在外打工。
爸爸在家治病、种田,同时还要照看3岁的弟弟。由于没有多余的劳力,帮爸爸做饭、喂猪、洗衣服,成了向民假期里最重要的“作业”。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做菜的,只记得炒菜是爸爸教的,煮饭是妈妈教的。
“做菜很简单。”爸爸有胃病,饭菜吃得清淡,荤菜素菜都是用水煮,只给一点油盐,煮熟就行了。“做饭先盛米在锅里,再放水,搓一搓米,把水倒掉,再添水,插上电就好了。”
泥巴地的灶房不足10平方米,屋里只有一扇小窗,大白天光线也很暗。灶台旁边有一把木椅,那是向民炒菜、开灯专用椅。
向民身高1.1米,灶台有0.76米高,如果没有木椅,她即便踮起脚尖,也够不到那口足以装下她整个身体的炒菜锅。而踩着木椅“作业”,就轻松多了。
另外,灶房的光线太暗,炒菜时要先把电灯打开。开灯关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必须借助椅子爬上灶台,然后踮起脚尖,伸手打开头顶上方那只随时可能漏电的手动闸灯泡。
爸爸下地或者外出的时候,她还要喂猪和洗衣。
喂猪是件体力活,向民力气小,一满桶水提不动,她分三次完成。水里主要加入麦麸和糟糠两种饲料,用一根木棍搅匀后,再倒入猪槽中。
每回她提着水桶靠近猪圈时,白胖的母猪立即扑闪着大耳朵起身迎她,围着她哼哼个不停,向民觉得好笑,拍拍猪耳朵,猪哼得更厉害了。而一旦猪食倒进水槽里,母猪就安生了,头也不抬地吃了起来。向民不太喜欢喂猪,因为“猪又臭又邋遢”。
为了能尽早出去玩儿,她得先把家里的衣服给洗了。
夏天的衣服薄,洗起来不太费劲。向民找来几件脏衣服,放在接满水的盆里,放一些洗衣粉,胡乱揉搓几下,搁清水里摆一摆,再晾晒到竹竿上。
(未完下转A19版)
7月3日上午,南岗村,6岁的李向民在给自家的母猪喂食,这是她每天必做的家务之一。当和她聊起城里的动物园时,向民认真地问:“米老鼠是不是住在动物园里?”
一生就是一年,一年就是一天,朝阳和夕阳都是你芒然不动声色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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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广东省深圳市 2012-7-17 18:24:34 | 显示全部楼层
长江商报消息 “作业”一完成,眨眼工夫,向民就跑出去找堂姐玩。

堂姐李丛菊今年12岁,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在广州打工,她和奶奶一块住在向民家隔壁。

6岁时,她被父母接到身边念书,直到去年才回村里。“向民连麻城市都没去过,她喜欢问我大城市里有什么东西,好不好玩。”姊妹俩感情很好,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我跟她说大城市有很高的楼房,很多的小汽车,还有动物园、麦当劳、游乐场……”丛菊每说出一项,向民就会提出很多奇怪的问题。比如,动物园里有没有“喜羊羊”,麦当劳是不是一种玩具。“她的问题太搞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过完这个暑假,丛菊就要读初一了,和向民一样,她也会做很多家务。但奶奶嫌她年纪小,很少让她做事。“我经常问向民,干活累不累,她都说不累,只想干完活出来玩。”

6岁,正是小孩子贪玩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女孩也开始爱美了。向民留着齐耳短发,她很羡慕那些留长头发的女孩,但妈妈不在家,没有人给她梳辫子,堂姐曾送过她一个小发夹,她每天都戴着。她还喜欢穿裙子,“穿裙子可以转圈圈,一转圈圈裙子就飞起来了,很好玩”。

距离李向民4.5公里的枣林村的苏晚霞和向民一般大,假期里,她的“主业”就是带着妹妹一起玩。

苏晚霞家6口人,妈妈和大伯都是精神病患者,爸爸常外出打工,74岁的奶奶在家务农。一年中,家人只有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肉。

奶奶28岁起开始守寡,家里太穷,晚霞爸40岁才说到一个患有间歇性精神病的媳妇。患有精神病的大伯整天什么事不做,在村里瞎晃悠,奶奶管不住她。

奶奶说,大人受罪不要紧,苦了两个孩子。对孩子有亏欠,她唯一的补偿方式就是包揽所有的家务,“让孩子多出去玩。”。

上学的时候,奶奶每天早上先把她送到学校,再领着晚霞妈妈和妹妹下地干活。农忙的时候,奶奶偶尔也会把晚霞带到地里放牛。“那是实在是没有人手,没得办法!”

尽管很忙,奶奶还是给晚霞留起长头发,每天早上为她梳两根辫子,奶奶说,“女孩就要有女孩的样子,辫子扎起来好看”。

暑假,田里太晒,奶奶舍不得带孙女下地。下地前,她把电视打开,让晚霞带着妹妹在家里看电视。起初,怕孩子走丢了,她把堂屋的门锁上,一锁门,俩孩子就哭,没法子,只能敞着门。奶奶放心不下,中途要回家好几次,看孩子在不在屋里。

5岁的苏飞扬和晚霞是同班同学,两家离得不远,她们都喜欢荡秋千。有家长在村子公路旁的一棵大树上为孩子们吊起秋千,秋千很结实,四个五六岁的孩子叠坐在上面也没有问题。每当秋千飞起来的时候,孩子们就“咯咯咯”笑个不停。

飞扬的妈妈郑秀珍坐在家里就能听到孩子们的笑声。

她家是栋三层高的楼房,临公路而建。2010年房子主体结构完工后,家里欠下七八万的账,飞扬爸爸找人将一层简单装修,楼上全是毛坯房,一家人便搬了进来。为了还债,他在湖南做电话安装业务,每年春节回家一次。

“打工还清了账款再攒钱装修家里。”郑秀珍说,村子里的楼房大部分都是这样建起来的。“当爹妈的,哪个不想给孩子创造好一点的条件。”除了带两个孩子,她还种有两亩田。和婉霞奶奶的做法一样,把飞扬送到学校后,她要带着不到一岁的儿子下地干活。

飞扬的皮肤很白,胖乎乎的脸蛋儿大大的眼,十分招人喜爱。比起婉霞姐妹俩,她要更幸福些。爸爸妈妈对她和弟弟一样好,从小到大,爸爸给他买的玩具能装满一箩筐,里面有小车子,芭比娃娃和积木,妈妈给她买漂亮的裙子,每天给她梳好看的辫子,邻居们说,在一群孩子中间,飞扬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的。

“精力太有限了,没把她(飞扬)带好。”尽管如此,郑秀珍依然觉得亏欠孩子,“孩子爸爸不在身边,总是少点什么,而且我也没时间辅导孩子作业,她读了一年学前班,现在写不了几个字”。(未完 下转A22)

枣林村,3岁的苏婉蓉和奶奶在一起,她爸爸在广州打工。她奶奶28岁起开始守寡,把两个儿子拉扯成人,现在一如既往全身心地照顾着两个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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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广东省深圳市 2012-7-17 18:24:52 | 显示全部楼层
长江商报消息 李中华不打算供向民多读些书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觉得“读书浪费钱,不如省下来建楼房”。

近几年,农村的楼房越建越多,以南岗村为例,全村400户有三分之二的人家盖起了楼房。看着一幢幢楼拔地而起的小洋楼,李中华心想等胃病治好了,也要出去打工攒钱建房。

“咬牙借钱也要建楼房的想法在农村相当普遍,一部分建房子是为了改善住的条件,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为了攀比。”长冲村村小教学点的代课老师向明秀说,村里完全靠积蓄建起楼房的非常少,大部分家庭都是靠借债建的房。

比着盖楼房的结果是,家庭背负沉重的外债,孩子失去父母的守护,老人少了儿女的依靠。

今年春节过后的一天,向明秀正在讲台上上课,突然有个小女孩问她:“妈妈,这个题怎么做?”

班上的孩子们哄堂大笑,起初她也跟着笑,但过了一会,她心里难受起来。“你想想,多心酸呐。过年父母们都回来了,孩子刚把‘爸爸妈妈’喊顺溜了,年后,他们出去打工了。”

下课了,向明秀走到女孩身旁,悄悄地对她说,“你如果愿意,以后都可以管我喊‘妈妈’。”

班上发生的这件事,更加坚定了向明秀守护在儿子身边的想法。33岁的她是一个12岁孩子的母亲,自孩子降生后,她和丈夫都没离开过村子。

“我以前做过幼师,我很清楚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需要什么。”向明秀在长冲村教学点当了5年代课老师,这个教学点是学前班和一年级在一起的复式班,班里14个孩子,年纪最大的7岁,最小的5岁。

“大多数的留守儿童是由老人带着的,和老人呆久了,孩子们的行事和思维也变得相对迟缓,反应能力也差。”在向明秀看来,最坏的影响是这些孩子不爱思考,做事情机械,让做啥做啥,没有个人主见。而父母都在身边的孩子,性格则活泼开朗,喜欢表达,谈问题、做事情有主见。

“我也是当**人,我希望通过我教学,给孩子们带去一些妈**关爱。不过孩子们多了,我除了教学,还得做饭打扫卫生,精力非常有限。”长冲村小学老师向明秀觉得孩子们真正需要的是和父母相处,她建议家里有条件的,最好留一个家长陪孩子一起成长。

苏飞扬母亲郑秀珍对于孩子学习上的担忧,也是南岗村小老师仲复海颇感无奈的事情。

记者走访顺河镇的南岗村、枣林村、长冲村三个村子,接触过30多个小孩,他们中最大的14岁,最小5岁,只有一个10岁的女孩能用正确的笔画写完整自己的心愿。其他孩子,笔画顺序多少都有错误。

向民一个汉字也写不出来,这坚定了爸爸要她“读四个一年级”的想法,爸爸还说,学习不好还上学,太浪费钱,最多供她读完初中。

读书对于这里的孩子们而言,从幼儿园开始便充满了艰辛。

“教室里,课桌没有一张是一模一样的,全是学生自己带来的。有的孩子个头小,坐在凳子上看不到黑板,只能趴在桌子上站着听课。”村小老师仲复海教书30年,学生换了一茬又一茬,生源越来越少,唯一没发生变化的是孩子们要像父辈们那样背着课桌去上学。

仲复海回忆,村小最兴盛的时期,有六个年级,300多名学生,12位老师。近些来,国家对农村教育资源进行整合,对邻近的学校进行合并,并力推寄宿制学校的建设,许多村小就消失了。

1996年,南岗村小的六年级被撤走,到了2008年,整个学校只剩下了一年级,而且还是和学前班在一起的复式班。现在的南岗村小学只有12个学生,李向民是其中一员。

已经读完一年级的向民,几乎写不出一个汉字。“这丫头不笨,她没读过学前班,直接送来一年级,底子没打好,一个大人在家,事情多,也没空辅导她。”仲老师说留守儿童的学习基础普遍差些。

每次布置的家庭作业,没有几个孩子能完成,他找家长谈,可他们都在外面打工,距离远了,管不住孩子,家中老人多半不识字,而且他们既照顾孩子又得务农,没有时间管,孩子们只能随大流。

“和城里的孩子相比,村里的娃还没走到起跑线上,就已经输了。”仲复海一脸凝重。今年48岁的他,在学校既是老师又当炊事员,除了上课批改作业,中午还得给孩子们做顿午餐。他说自己精力有限,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提高孩子们的学习成绩。(完)

枣林村一棵朴树下,几个低年级的小女孩正在荡秋千。秋千是大人们自制的,也是孩子们唯一的公共游乐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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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黄冈市 2012-7-17 19:51:29 | 显示全部楼层
五毛不会脸红,他们会说非洲有比此还困难的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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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广东省深圳市 2012-7-17 21:41: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路疯狂 发表于 2012-7-17 19:51
五毛不会脸红,他们会说非洲有比此还困难的儿童。

说得对
他们肯定会说这是全国普遍现象,麻城比那些更穷的还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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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黄冈市 2012-7-19 10:12:22 | 显示全部楼层
解放了几十年
还有这么贫困的家庭
这样的片子看得总是让人心酸
民工,也称为农民工、外来工,是中国改革开放前便出现的名词,源自于淮海战役中的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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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广东省深圳市 2012-7-19 11:30:30 | 显示全部楼层
所以四川、重庆才会大规模的招募富士康之类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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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黄冈市 2012-7-20 09:26:3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的片子
应该到麻城和黄冈市区的大电子屏上播放
可以提醒下一些糊涂官员
让他们知道底下的人民是如何活着的
民工,也称为农民工、外来工,是中国改革开放前便出现的名词,源自于淮海战役中的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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