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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唐大权

[历史之书] 长篇小说《利川诡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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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恩施州 2012-8-2 12:25:23 | 显示全部楼层
                                        利川诡异录
                                      第一卷 符家大院
                                                    第十七章 道实情吓晕老人


   

    三人踏着暮色,回到符家大院的客厅时。早有家人点亮了蜡烛。在烛光下,一桌丰盛的酒菜,已在客厅正中位置摆放好了。洪三爷和刘大脚,都感到十分惊奇。洪三爷看着符老太爷问道:“老太爷,您这是……”
    “哦,这是先安排好的。餐厅里人多嘴杂,说话不方便。今夜,就我们三个人,在这客厅里,就着这酒菜,慢慢地、好好地叙叙吧!”符老太爷说完,便招呼洪三爷与刘大脚落座。回头又对丫环们叫道:“你们都退去吧。有事回头再叫你们。”
    等丫环们都出门去后,符老太爷上前关上大门,才回到桌边坐下。他端起酒壶,先给刘大脚倒上一杯酒后,再给洪三爷倒酒。很显然,符老太爷已将刘大脚视为座上宾了。
    符老太爷端起酒杯,对刘大脚道:“刘道长,今天你同洪大人专程来看望老夫,又给我指点迷津,老夫我十分感激。历来说,送佛送到西天,你刘道长今天好人就做到底。你既然能破解我符家的今生前世之谜,那我就求你给我一个,解救我符家的办法,看我能否在有生之年,看到符家人丁兴旺起来。即使我不能亲眼所见,但让我终归弄个明白后,死也心安。”
    刘大脚听见符老太爷忽然提出这个请求,感到十分地震惊。他原以为,符老太爷苦留自己和洪三爷住下,只不过是陪陪老人家,排除一点他的寂寞忧愁,减少一点他的孤独凄凉而已。可万万没有想到,符老太爷会提出,要自己给他家一个人丁不旺的解救之法。这岂能是信口开河之事?由于自进入符家大院后,自己的信口胡诌,已经使符老太爷深信,自己就是道行高深的云游道士无疑了。而今闹到这般田地,该如何是好?千不该、万不该,愿先就不该答应洪三爷,为了诳符家的银子建塔,要自己扮道士的事情。而今搞得骑虎难下了。这出戏,不接着唱吧,一下子就会露马脚。接着唱吧,弄不好更会原形毕露。刘大脚心里左右为难了。他拿眼看着洪三爷,很明显,洪三爷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过了很大一阵,才听洪三爷开口道:“符老太爷说的这个事情,我还不清楚,我这位道士朋友,有没有这等本事呢!”
    哪知符老太爷即刻道:“我完全相信刘道长,他一定有这个能力。我还相信,刘道长不会看着我符家目前的景况,而见死不救的。”
    这下子的刘大脚,没有一点儿退路了。
    符老太爷道:“来来来,我们先干了这杯酒。今夜有的是时间。”
    刘大脚和洪三爷,只得端起酒,陪着符老太爷一起,干了。
    符老太爷放下酒杯,眼睛定定地看着刘大脚,好大一阵后才问道:“请问刘道长,老夫的不肖子符大绅,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请道长给我一个明示。”
    刘大脚闻听此言,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待明白时,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好的是,刘大脚平常头脑灵活,反应敏捷。他迅速地在脑海里思考着,末了,他笑着对符老太爷道:“那还得请老太爷,报出公子出事的确切时间来!”
    符老太爷眨眼想了想,道:“确切时间应该是,庚子年三月初十日的未时左右。因为那天是在午后,才下的大雨。”
    洪三爷也点头道:“应当是这个时候,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好多人都还记得的。”
    刘大脚便若有所思地开始掐算起来。符老太爷和洪三爷看见,刘大脚半闭着眼,用右手的拇指尖,在不停的点着其它指头的指节。口中念念有词,也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念着什么。其实,刘大脚的心里,是在尽力地搜寻着,有关符大绅失踪后的所有消息。一阵紧张地搜肠刮肚后,终于,上午在老店子歇气喝酒时,听到力人谈论梅河边飞来坟的信息,被他筛选了出来。但是,刘大脚不敢肯定,这个传闻就是真的。可此时又有什么办法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以此信息,来向符老太爷敷衍,只要能蒙混过今夜,明朝脱下这该死的道袍后,便万事大吉了。
    好大一阵之后,刘大脚睁开了眼睛。符老太爷和洪三爷看见他,眼神显得怪怪的,象是刚刚负重远行归来,疲惫不堪的模样。符老太爷心想,难道就此一会,刘道长就去阴曹地府里,走了一遭回来了?
    而洪三爷心里,则十分同情起刘大脚来,真不该让他来扮什么道人,看把他急的。但事已至此,我也是没办法了。刘大脚,你就掂量着,慢慢地演戏吧,演好演砸,我都不会再怪你了。
    刘大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表情沉痛地对符老太爷道:“不敢隐瞒老爷,符大公子的确不在人世了。他是在三月十日,被洪水卷走的。在响水河的一个石缝里,他的尸体被憋了三天。三天后的另一场大雨,又将他冲走,后被卷进梅河。目前,他已让一群水鬼,把他安葬在梅河边了。在梅河风雨桥上边一里地方,从河的北岸,向河中伸出有一块大石,名叫白鹤石。白鹤石上有一座新坟。那便是符大公子的所在。”
    符老太爷听到此处,如雷轰顶,一下子呆了。
    洪三爷吓得不知所措。他慌忙上前抱住符老太爷,一边不停地呼喊,一边用力地掐他的人中穴。回头责怪刘大脚道:“你要是把符老太爷给吓死了,我两个怎么走得脱人?”
    刘大脚咕噜道:“我又有什么办法。不说走不掉人,说了也走不掉人。那我就只好什么也不再说得了!”
    洪三爷小声骂刘大脚道:“你敢,符老太爷一旦醒转回来,他问你什么,你还是得接着回答才行。”
    刘大脚急得差点儿要哭了。他只得铁青着脸,回洪三爷道:“是,小人遵命!”
    过了好大一阵,符老太爷才慢慢地悠转回一口气来。口中直叫唤道:“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啦!家有黄金白银无数,良田万亩。你为何还想那一条鲤鱼?你可知道,那是一条害人精呀。你抛下偌大家业,丢开老人,舍弃妻儿。你叫我如何想啊你?”
    洪三爷慌忙劝慰道:“老太爷,您都这大把年纪了,千万不要怄坏了身子骨。大绅不幸去了,您后面不是还有孙子吗?只要您的孙子,一天天的长大成人,您老还是有盼头的。”
    符老太爷哭过一阵后,擦去泪水,又急切地问刘大脚:“刘道长,你说大绅已被水鬼,埋在了梅河边的白鹤石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大脚答道:“这是小道刚才去地府里,打探来的。”
    “那怎样才能证明,你所说的就是真的?”符老太爷盯着刘大脚问。
    “老太爷您可以派人,亲自去梅河边打听,察看。”刘大脚大着胆子回答道。
    “那我立刻就派人去看看。”符老太爷说完,就对门外叫道:“来人!”
    一直等候在门外的丫环,闻声立即进了门来,问:“老太爷有何吩咐?”
    “你立刻去把江管家叫过来。”符老太爷急促地道。
    “是,老太爷!”丫环答完,便退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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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恩施州 2012-8-2 12:29:33 | 显示全部楼层
                                           利川诡异录
                                          第一卷 符家大院
                                                        第十八章 出绝咒老爷求祖



    不一会儿,管家江印廷进屋来了。这江印廷诨名叫貂儿,偶一听其名,以为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其实,貂儿已经是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人了。只因他人生得小巧,做事敏捷,走路轻快如风。一双小眼,滴溜溜转动个不停。便在年少之时,得了貂儿这个诨名。在符家大院,他从长工做起,一步一步的深得老太爷信任,现在已经在符家大院,做了二十多年的大管家了。
    江印廷径直走到符老太爷身旁,他一见老太爷,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忙问道:“老太爷,您有哪里不舒服?”
    “你火速带两个人,到梅河的风雨桥上面一里地方,看河边那大石头上,有没有一座新坟。天亮以前,回来给我回话。”符老太爷吩咐道。
    江印廷也不再多问,立即回答道:“是,老太爷,我马上去办!”说完便退出厅去。
    符老太爷等江印廷出门后,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漱口。放下茶杯后,又沉思了一会。才开口道:“对不起,老夫刚才的失态,让二位见笑了。不是老夫信不过道长的法力。而是老夫对道长的法力不解,所以才急着派人,前去看个究竟。这不会得罪刘道长吧?”
    “看老太爷说哪里话来,如果您老不派人去看个虚实。我还会主动要求老太爷去看哩!”刘大脚似有所悟地道。
    符老太爷又给每人面前,斟上第二杯酒。看着刘大脚道:“老夫还是请道长明示,我符家的人丁兴旺之道。”
    刘大脚深沉地反问道:“老太爷,您家维持现状,又有何不可?”
    “不,没有人,纵有万贯家财,又有何用处?人少势单,空有钱财,累累还是遭人欺负。”符老太爷固执己见道。
    “老太爷所说,也有一定道理。但若是发了人后,但家财不保。您老又该怎么想?”刘大脚继续问道。
    “我宁可发人。钱财乃身外之物,有了人,我就不信家财必衰。人多毕竟可以多聚钱财,且还可以坚守。”符老太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老太爷若真是如此想法,那我们先干了这杯酒,以示其老太爷的决心和意志。”刘大脚带头举杯道。符老太爷义无反顾地端起了酒杯。
    三人放下酒杯后,刘大脚慢条斯理道:“我现在占出两诀,听凭老太爷自选。第一、发人不发家;第二、发家不发人。”
    符老太爷一下子怔住了。他好像没听明白似的,问刘大脚道:“什么?请道长再说一遍!”
刘大脚又再次大声地道:“第一、发人不发家;第二、发家不发人。”
    符老太爷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就不会发人又发家呢?刘道长你再给占一占。”
    “再别无占法。老太爷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您是知晓此理的。”刘大脚毫无余地道。
    “那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符老太爷用手敲打着脑袋道。很大一阵后,他才开口问刘大脚。“那发人不发家这一诀,该怎样讲来?”
    刘大脚滔滔不绝道:“发人不发家,便是自此之后,您家的人丁,逐渐地多起来,而家势,逐渐地衰下去。人口越多之时,家势越发衰败。人丁鼎盛之时,而您家的家势,可能就回到您祖宗,开初到此地时模样了。办法是,改变您家庭院,现在正厅大门的向置。由坐东朝西,变为坐北朝南。人丁鼎盛,家道衰落,这个过程,将在六六三十六年后应验。”
    “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呢?这有点让人难以接受。”符老太爷犹豫不决道。是啊,谁人愿意,放弃已有的万贯家财,而为了几个人,去甘守那清贫。一会儿后,符老太爷再次问刘大脚道:“那刘道长你再说说,这发家不发人,又会是什么样结果?”
    刘大脚显得轻描淡写地道:“至于这发家不发人嘛,也就是说,您家在您这一辈人中,可以维持现状。但在您之后,这符家大院,极有可能变为他姓。钱财可守,但人丁仍就不旺。到时的符家大院,自然就不是如今的称呼了。”
    刘大脚虽然说得不轻不重,但在符老太爷听来,如雷轰顶。符老太爷心想,难道他世代居住,享尽荣华的符家大院,从此就要衰落?而且起因就是天子殿的黄长老的埋葬,压住了符家的龙脉?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啊!他回过头,看着正厅神龛上的历代祖宗牌位,静静地,静静地望了很大一阵。接着,他用颤抖不住的手,端起酒壶,站起身慢慢地向那些牌位走过去。先给每个神位前倒上一盅酒,又给他们续上香烛,再给神龛下的灰盆里,点燃钱纸。洪三爷和刘大脚看见,符老太爷的老迈之躯,颓然地跪倒在地,只听见符老太爷口中叫道:“列祖列宗在上,符家今日遭受厄运。不肖子大绅,遭洪水溺亡,现尚不知尸骨在哪。我又年迈。孙子尚虎,幼小无知。眼看您们创下的宏基伟业,在我手中,就要不保了。我求助于您们,给我拿拿主意,想想办法啊!”
    鸟之将死,其音也哀。更何况,眼前向祖宗下跪求情的,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洪三爷听得包不住泪水。
    刘大脚也感触良多,他在想,他们对这样一个老人,来开这天大的玩笑,是否是做得太过分了。可眼下,又怎敢向老人说明,这只是一场戏呢?刘大脚终归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当符老太爷跪求一阵后,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回转身来时,他早已是泪流满面。
    洪三爷和刘大脚两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符老太爷回到酒桌边坐下,喘息一阵之后,又对刘大脚道:“我,想好了。就取第一诀吧,发人不发家。我死之后,尚还有人给列祖列宗,上坟烧纸。日后的后人们,即便他们就是逃荒讨饭,我也管他们不着了!”
    春夜的符家大院,在月华下,显得静悄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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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符家大院
                                                 第十九章 江管家夜访拦羊



    符家大院的大管家江印廷,受符老太爷之命,带着家丁向众多和祁少楠二人,星夜往拦羊镇的梅河赶路。
    将近六十岁的江印廷,走在最前面。后边的向众多和祁少楠,虽说年纪都要小江印廷一、二十岁,可他俩直追得大汗直撒,气喘吁吁。真不愧人家都叫江印廷为貂儿。瞧他那精瘦的小腿,起起落落,健步如飞。
    一直在后边赶得急的向众多,喘着粗气问江印廷道:“江大管家,你从一出门开始,就带着我们一直地跑。你这到底要带我们到哪里去啊?”
    “去拦羊镇的白鹤石。”江印廷头也不回,边走边回答道。
    祁少楠也问:“深更半夜的,去那白鹤石做什么呢?”
    “老太爷吩咐了的,去看白鹤石上,有没有一座新坟。天亮以前,要回来向老太爷回话,我们不跑快点,行吗?”江印廷还是没有回头地道。
    “唉,我看老太爷也是怄癫懂了。那相隔四、五十里地梅河上的白鹤石,埋没埋人,又与老太爷他何干?也只是把我们这些当下人的脚力不当数。”向众多咕噜着说。
    “莫非是老太爷听到有人说,那座坟与大公子有关?”祁少楠好奇地道。
    “真是撞他**鬼,符大绅怎么可能,叫人给埋到那天远地远的地方去。除非是鬼神所为。”向众多骂骂咧咧道。
    江印廷回过头对他俩道:“嗨,我说二位,你们少啰唆几句好不好?这就叫端人碗得服人管。此时,即便是老太爷叫你们去吃屎,你都还是得去才行。叫去白鹤石看坟,就去白鹤石看坟。你们说是不是?”
    “大管家的,说是这么说。就是这人跑得脚趴手软的,总得有个道理才行啊!”向众多不服气地道。
    “你不服气,那就回家睡大觉好了!”祁少楠嘲笑向众多道。
    三人说笑间,不经意便走出了二十多里路程,眼看就要进入拦羊镇的地界了。
    天上皓月当空,地上蛙鸣鼓噪。春夏之交的山村里,微露轻落,凉风绕绕。使夜行人感觉清爽怡人。
    顺着油盐古道,江印廷他们三人,很快就进入了拦羊镇地界。此去梅河上的白鹤石,仅剩下十来里路程了。
    前面走过来一帮挑着盐巴的汉子,约有二十来人。一路喔吙连天的,甚是欢欣。其中有一力人,还在高声唱着情歌。浩渺夜空下,歌声悠远绵长,在山谷中回荡。仔细听来便是,当地土家人都会唱的《跟哒沟沟走》,歌中唱道:
                                                     “跟哒沟沟走,
跟哒沟沟上。
抬头打一望,
望见那幺姑娘。
……”

    当江印廷他们三人,走近那帮力人时,江印廷便先向力人们招呼道:“嗨,伙计们,天都这么晚了,还不找店子住下来。邀个乖妹儿耍耍唦!”
    力人们也回应道:“看三位客官,走得急匆匆的样子,莫非是要到拦羊镇去嫖艳儿啰!”
    江印廷和向众多、祁少楠嘿嘿笑答道:“那是,那是。”
    玩笑毕,江印廷问力人们道:“嗨,你们打梅河上过来,可曾经听说起过,那梅河的白鹤石上,有一座坟?”
    便有力人道:“怎么的,客官也想去看看那里的稀奇?”
    “不就是一座坟么,有什么稀奇可言?”江印廷顺势问道。
    接着便有力人道:“客官,你们有所不知,那是座飞来坟呢。你们想想,梅河沿岸,近来又没有那家死过人,那是哪来的坟呢?”
    “你们是亲眼所见?”向众多好奇地问。
    “我们走到风雨桥时,天色已晚了,当然就没有去看。但一路上所碰见的人,都在这样讲。说得神乎其神呢!”力人挑着担子,边走边说。说着说着就过去了。
    江印廷三人一路小跑,到达梅河上风雨桥的时候,至少也该是亥时初刻了。三人都觉得很累,便在桥上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喘息一阵后,祁少楠忽然问:“江大管家,那白鹤石,是在梅河的北岸,还是在南岸?”
    江印廷听祁少楠这一问,确实给问住了。白鹤石到底是在梅河的南边还是北边,他也一点不清楚。由于走得匆忙,自己也忘了,向符老太爷问个明白。于是答道:“我也不知道。”接着,他又问向众多。向众多也摇头说不清楚。
    幸好祁少楠问了这事,不然他们就有可能,多跑几里的冤枉路。
    江印廷看见风雨桥北边不远处,还有灯光亮着。便说道:“我们去前边那户人家问问,不就行了。”
    于是三人站起身,朝着亮光处走去。到了近前一看,才知那亮光原来是一个灯笼,挂在一根高高的木杆上。灯笼下面,竖着一条幌子,上书“王家客栈”四个大字。但客栈这时已经关门,店家也可能已经睡觉了。江印廷对向众多道:“你前去敲门,问问如何?”
    向众多走前去,咚咚咚地敲王家客栈的屋门,边敲边问道:“怎么的店家,这早的时光,就睡觉了?”
    一会儿后,才见店家手提一盏小灯笼,前来打开了屋门。店家睁着惺忪睡眼,看着向众多问道:“请问客官,是来住店的么?”
    “啊,不不。我后边还有两位。”向众多慌忙回答道。
    “那都一起叫过来吧,今晚我店里正空着呢。”店家张开笑脸道。
    江印廷见向众多一时没有讲清楚,便同祁少楠一起走到店家面前。店家见客人来了,就说:“几位请进屋吧!”
    江印廷向店家施礼道:“啊,店家,深更半夜的,来打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们三个人,是百羊镇符家大院的。受老爷吩咐,我们要去白鹤石,看那座新坟。可现在夜深了,我们辨不清方向。所以,便前来打扰您了。”
    店家拿灯笼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有些失望地道:“原来是来问路的。半夜三更的,你们要去白鹤石那鬼地方做什么?我劝你们最好是别去了,那里鬼气森森的,不把你们吓个半死才怪。不如你们今夜先在我店里住下,等明朝再去吧。”这正是生意人说的,三句话不离本行。店家的本意,还是要他们住店。
    江印廷道:“我们也就是去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座新坟而已。紧接着还要赶回去,给老爷回话呢。那白鹤石上真的有座新坟么?”
    “当然有。就是大前天早上,人们才发现的。这两天来,吵得我们这里,不得安宁。不知道是哪来的野鬼,也不知道是谁埋的。”店家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祁少楠此时道:“店家,反正已经惊吵您了。请您再说说,那野鬼都怎么地吵嚷您们了?”
    店家望了祁少楠一眼,气哼哼地道:“还用说,这几天,每当太阳落山之后,那坟里的野鬼,就开始吵闹,喊人,哭叫。一直到鸡鸣狗吠,天快亮时才肯停歇。搞得我的店子,这两天都没了生意。客人们都怕邪气缠身,而不敢在此留住。”
    “怎么今晚没有听见鬼叫声?”祁少楠又问道。
    店家支楞起耳朵,听了一阵,才道:“真是见鬼了。真的今天晚上,它又还不知为何,停歇了下来。”
    祁少楠对江印廷和向众多说:“我们还是要去看看才行。”接着他又对店家道:“麻烦您老人家,给我们指指去白鹤石的路。”
    店家扬着手中的灯笼,朝西北方向指道:“就顺着这河岸,上去一里地,就是了。我叫你们夜晚不要去,你们又不听。到时,要是出了什么事,就莫怪我没有咤咐你们了!”店家说完,就要关门进屋。
    江印廷笑着道:“那就打扰店家了。您回屋休息去吧!”
    店家关门进屋去了。江印廷三人站在王家客栈门外,你看我,我看你的沉默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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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符家大院
                                                 第二十章 向众多鬼气缠身




    胆子最小的向众多,打破沉默,对江印廷道:“哎,我说江大管家,我们今晚不去看那坟如何?要真是如店家刚才所说,我们也去沾上一身邪气,到时后悔都来不及呢。”
    江印廷瞪了向众多一眼道:“你娃子,说得倒轻巧。我们不去,天亮前,回去怎么向符老太爷回话?难道我们三个大男人,还怕一个死鬼不曾?”
    祁少楠道:“去肯定是要去的。不然在符老太爷面前打蒙骗,肯定是没有我等好日子过的。”
    “那就别再挨时间了,我们走吧。我走中间行不?”向众多诺诺道。
    “行行行,就你走中间。我来走前边好了。”江印廷忿忿道:“瞧你那德行!”
    三人顺着河岸,朝着白鹤石走了去。从风雨桥往上,河岸边长满了弯弯曲曲的水曲柳,把月光遮得时隐时现的。高高低低的荆棘,在月光下,更是显得朦朦胧胧。里把路程,说到便到了。
    江印廷口里说是不怕,但心中还是有点犯嘀咕。正因为不知道此坟的来历,况且又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自然还是有点怕兮兮的。
    在月光下,他们还在百步之外便看见,那白鹤石上,的的确确有一堆新鲜黄土。那肯定就是那,不知道哪来野鬼的坟了。可那又是谁,把那野鬼,给埋在那白鹤石上的呢。三个人的心中,当时都在想着这同一个问题。
    胆小的向众多,走在中间,却怕得最很。他的双腿,开始不听使唤地发起抖来,走路东一窜西一窜的。突然,传来“哇”地一声,一个黑物,自向众多的脚下,窜出老远,跳进岸上的稻田里去了。吓得向众多猛地一声大叫:“哎呀,我的妈呀!”顿时头上冷汗直冒。待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自己不小心,踩着了一只青蛙。
    江印廷回头骂道:“神精兮兮的,大呼小叫地吓死个人。”
    祁少楠则笑道:“这就叫疑心生暗鬼。明月晃晃的,你们怕个什么嘛!”
    但说归说,骂归骂。三个人都还是麻着胆子,小心翼翼,屏声敛气地,一步一步朝着那堆黄土靠近。
    在距离那新坟还有几丈远时,天空忽然飘过来一团乌云,遮挡了月光,地上一下子变得暗淡了下来。
    三个人本来就有点害怕,这月光突然地一暗,他们的心,一下子便悬得更高了。恰好在此时,江印廷他们三个人,同时都听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从遥远处传了过来:“貂儿叔,你们……终于……看……看我来了……啊……”
    那声音,好像在天上,又好像来自地下。轻飘飘地,似有若无。江印廷吓得一激凌,立刻站住了脚步。他抹了一把头上激出的冷汗,回头问向众多和祁少楠道:“你们,都听见什么了?”
    向众多早已吓得答应不出话来了。祁少楠也过了好一阵,才答道:“好象是符大绅在叫你。”
    “真他**见鬼了。那符大绅,总不会叫人给埋在这里来了吧?”江印廷壮着胆子骂道。
    “真的……是我……啊!貂儿叔。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这里啊?”那声音,又好似就在身边。
    当江印廷再回过头看时,只见紧随其后的向众多,双目紧闭,口吐白沫,口里在说着什么。江印廷气不打一处来,他对向众多大吼道:“向众多,你狗日的,在捣什么鬼?你难道要自己吓唬起自己来?”
    可任凭江印廷大声地吼叫,那向众多就是不理不睬,只是在不停地叫:“貂儿叔,救、救救我啊,我要回……回家、家……”那声音,分明就是符大公子符大绅的。
    江印廷见状,早已吓得差点掉了魂儿。他忙问祁少楠:“这是怎么回事?”
    祁少楠也吓得颤颤抖抖的道:“这、这肯定是符大绅的魂魄,附、附在向、向众多的身上了、了。”
    “这可如何是好?”江印廷急慌慌地问祁少楠道。
    祁少楠抬头望着天上,看见月亮,渐渐从云端里,又现了出来。地上又慢慢地恢复了光亮。半晌才回答道:“看来,这坟里埋的人,真的有可能就是符大公子。反正我们也看到了。此时,我们不如回王家店子去歇息一会,等鸡叫二遍之后,再回去向老爷交差就行了。”
    “你怎么敢断定,此坟里就是埋的符大公子?”江印廷气咻咻地道。
    “我并没有肯定,我只是认为,此坟所埋的,就是符大公子!”祁少楠道。
    此时,只见向众多仍旧紧闭着双目,用符大绅的声音哭叫道:“向大哥,祁大哥,还有江大管家,你们不能走啊!你们不能、丢下我……丢下我啊!”
    江印廷看着向众多道:“好,我就算你是符大公子。那我问你,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又是什么人,把你给埋在此处的?你给我们讲清楚,我们好回去向老爷回话。”
    还是向众多用符大绅的口气,清晰明朗地道:“是一个好人,将我葬在这里的。但我不能给你说他是谁。说了,你有可能要去害他。其、其实,江印廷你这个老杂种,你是巴不得我早死呢,你才好夺得我符家的财产。早在三年前,你和高月桂,就合谋害过我一回。那次,我去杨家潮收租回来,到家后,我就看见高月桂的神色不对。在她给我端来饭菜时,我便谎称肚子疼,没有吃。当时我就想,高月桂虽说是我的老婆,但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对我那么热情过。为什么突然变得对我这么好了呢。我吩咐丫环蓉儿,将饭菜倒去喂狗算了。谁知那狗吃完饭菜后,没过半个时辰,就死掉了……”
    “狗日的向众多,你都在说些什么?”江印廷气得举起拳头,就要打向众多。可是被后边的祁少楠给拦住了,祁少楠说道:“江管家,你没有看见向众多,真的是被符大公子附了身吗。你可千万打不得他的。”
    那向众多仍还是闭着双眼道:“江印廷,你个老狗日的。你有胆量的话,就当着祁大哥的面,打我呀!打呀。”接着,只见向众多又回转身,对祁少楠道:“祁大哥,你是个好人。现如今,反正我已经是做了鬼的人了,也顾不上什么羞耻心了。其实,我儿符尚虎,就是江印廷的种。只因我小时候患病,肾气衰竭。自知自己无能,当江印廷与高月桂鬼混在一处,并生下这一孽种后,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地认了。你们仔细看,那符尚虎,可不就是江印廷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么?可谁知道,江印廷为了达到取代符家的目的,竟然就想毒死我。我这次,终于没有逃过他的魔掌。明明是他先看见那条鱼的,怪也只是怪我猴急。我在前,刚跑近水边,江印廷就从后面,一下将我推进了洪水中。我还回过头,求他救我,可他却站在河坎上,对我冷笑道:‘你这窝囊废,早就该死了!’说完又将手中的账簿,也一下丢进了洪水中……”
    江印廷听得毛骨憟然,他真想一拳,将闭着眼打胡乱说的向众多,打翻在地。可他又十分清楚,这确实是死鬼符大绅,附在了向众多身上。若真的打他,那他也是太无辜了。但他狗日的将这天大的秘密,给抖落了出来,这该如何是好?何况还有祁少楠在场,要是祁少楠回家后,将此事,给符老太爷说了,那自己可能就没有机会,站着走出符家大院的院门了。
    江印廷越想越后怕。他趁祁少楠不注意时,“啪啪”地就给了向众多两耳光。并且边打边骂道:“就你狗日的瞌睡大,站着就睡着了,还满嘴打胡乱说!”
    祁少楠急忙阻止道:“江大管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明知道,向众多是被鬼魂给缠住了,可你怎么就还忍心,打一个被鬼魂缠身的人呢?”
    没想到,江印廷两眼直视着祁少楠道:“你少跟老子啰唆,你怎么知道向众多是被鬼魂缠住了?今晚的事,你要是给老子张扬开去,小心你的狗命,就只有这么大!”
    但令江印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常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祁少楠,这时也突然大发雷霆道:“江大管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不这样说,我还以为只是死鬼的胡言乱语。如今,看来你真的是心虚了。你不让我跟老太爷说这件事,老子偏要说。我现在,便回符家大院去,向老太爷说明听见的情况。看你又能把老子,敢怎么样啊?”
    江印廷做梦也没有想到,祁少楠这龟儿子,今晚也变成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了。但论个头和力气,江印廷远远不是他祁少楠的对手。此时此刻,江印廷若想用武力,镇服这没被鬼魂缠住的祁少楠,那是根本做不到的。江印廷那貂儿般的小眼睛,迅速地转了几转后,语气突然变得轻言细语起来:“哎,我说少楠兄弟,你怎么就当了真呢?我刚才,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而矣。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你我明明知道,向众多说的都是鬼话,哪里就能当真呢。”
    而祁少楠此刻则摇着头,望着江印廷道:“那江管家你就老实说说,你同符大绅的老婆高月桂,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符大绅到底是不是你给害死的?你若明说了,我祁少楠为你包瞒一辈子。但你如不肯说实话,那我立即就将此事,给宣扬开去。反正我是仰着有条卵,爬着卵都没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我还怕个什么!”
    江印廷一听祁少楠讲出如此硬话来,软得一下跪倒在地,道:“兄弟,我江印廷求你了。此事,你是千万露不得半点儿风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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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符家大院
                                               第二十一章 祁少楠要挟管家




    一直迷糊着的向众多,被符大绅的鬼魂牵着,游走在阴阳两界上。忽然被来自九天的两声劈雳,给震得醒转了过来。他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身在何处。但十分熟悉的争吵声,不断地飘向耳鼓。那是江大管家和祁少楠在争吵着什么。他越来越听明白,那符大公子的死,好象与江印廷有关。他感到好生惊愕,但他想,只要听到了就行。此时,自己干脆还是装迷糊,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的好。若突然地睁开眼,吓着了他们,他两个就会什么也不再讲了。
    向众多仍就闭着双眼,直挺挺地站着不动。他听见江印廷带着哭腔,对祁少楠道:“少楠兄弟,我江印廷求你了!今晚这事,我求你永远不要说开去。你开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你,行不行?”
    然而祁少楠却说道:“要我为你包瞒这事,可以。因为此事,若有第三个人知道了,你我的性命,都将有可能保不住。你是知道的,我祁少楠是将近四十岁的人了,由于家贫,如今仍还是光棍一条,连女人是个什么滋味,都还不晓得。你若要我为你包瞒,那你就把你家的幺妹子江春兰,嫁给我,行不行?其它,你就是给我座金山银山,我也不会答应!”
    “可我那幺姑娘,还没满十八岁呀!她的犟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江印廷可怜巴巴地道。
    “可你比高月桂,还不是要大二十岁?你和她就做得,我和你的幺女儿就做不得。我不管那么多,我的条件,就只有这一个!”祁少楠大声说道。
    闭着双眼的向众多想,狗日的祁少楠,平常看起来还不怎么的,可今晚怎么就放起这般硬话来了。谁都知道,江印廷家的幺姑娘江春兰,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美人儿,江印廷的掌上明珠。祁少楠这狗日的,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了哩。他江印廷怎么肯将江春兰,嫁给祁少楠这个长不像冬瓜,短不像葫芦的家伙。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但此时他却又听见,江印廷犹犹豫豫地道:“那你也得容我回家,与幺姑娘和她娘商量商量才行呀?”
    “可以,我就给你三天时间。到第四天午时前,你若没给我个准信。那我可就直接给符老太爷,说事去了!”祁少楠说得一字一顿,没有半分退让的余地。
    向众多听见江印廷站了起来,发了狠地道:“只要你祁少楠,保证不向外人吐露半点风声,我就将我家幺姑娘,嫁给你!”
    祁少楠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你这才像我的老丈人嘛!”
    向众多听得差一点儿睁开眼,跳将了起来。但他仍旧装着迷糊。心中不停的想,他们到底有个什么样的天大秘密呢?正自想着,忽然就挨了江印廷一老拳,差一点忍不住叫唤起来。
    只听得江印廷骂他道:“晓得这狗日的,哪时得醒转回来呢?天亮前,我们怎么赶得回去?”接着向众多又听见,江印廷在叮咛祁少楠道:“回去后,你什么话都不要讲,一切由我去向符老太爷禀报。”
    “只要你依了我的,我还会说什么呢!”祁少楠嘿嘿地笑道。
    这时,白鹤石下的河水,不知何故,竟自哗哗地翻腾开来。浪花击打着石壁,发出很大响声。符大绅的哀怨声,又好像从水中传来了:“江印廷,你个老杂种,你得不到好死。我……死得好……可怜啊……,万万没有想到,祁少楠你这个狗东西,也不是人啊……”
    江印廷和祁少楠,听得毛骨悚然起来。江印廷惊慌失措地问祁少楠道:“怎么,怎么符大绅的声音,又从向众多这儿跑开去了呢?”
    祁少楠也变得口齿不清道:“可,可能是,是他的魂魄,已离开向众多去了。”
    其实,符大绅的游魂,早就让江印廷给向众多的那两耳光,给打跑了。向众多醒来后,只不过在一直装着迷糊,听他俩到底在说什么来着。看来,这下不能再装下去了。向众多便顺势往后一靠,倒在了祁少楠的怀中,口中直叫道:“啊,我好渴啊!给我水喝,给我水喝!”
    祁少楠一惊,慌忙抱住向众多问道:“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向众多道:“我不知道啊,我做什么了?”
    江印廷也忙问向众多道:“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听到什么没有?”
    向众多说:“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听到啊!”
    江印廷和祁少楠两人,才相视放心地一笑。
    祁少楠扶住向众多,并对他说道:“刚才,可能是你的阳魂低,被阴魂给缠住了。吓得我和江管家不知如何是好呢。现在,你醒来了,就好了。你看,那白鹤石上,真的有一座新坟哩。我们现在也可以回家去,向符老太爷回话,说白鹤石上,有一座新坟,便可交差了。”
    向众多颤颤惊惊地道:“那我们就回家去吧,我感觉好冷好冷啊!”
    江印廷对向众多笑道:“这是春夜的寒气哩,我也感到周身冷凁凁的。你没事就好了。我们这时就回去吧!”
    半满月已挂在西边的七岳山巅,远远近近的,传来了鸡鸣声,狗叫声。
    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由于各自怀着心思,都很少说话。在踏上风雨桥,准备过桥到南岸时,走在前边的江印廷,突然吓得大叫了一声:“哎呀,我的妈呀!”
    后边的向众多和祁少楠,听到江印廷的大叫声,也吓得站住了。三人定睛一看,只见在风雨桥的石条凳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
    那石条凳上躺着的人,用一顶破草帽盖住脸,身穿着破长衫,脚套着破麻鞋。正睡得鼾声如雷,口中在讲着梦话。你道这睡着之人,说的什么梦话来着?反正江印廷和祁少楠听到后,差点儿吓掉了魂儿。
    只听话语从那破草帽里传出:“师父啊,你害得我章尘离好苦啊。你凭什么,要我来为这个不知名的野鬼,守候呢?你说这样能捉住害死他的歹人,那歹人不歹人的,又管您我什么事呢?你要我守到何年何月啊?”说着说着,竟自呜呜地哭了起来。
    江印廷听到此处,吓得魂飞魄散。但碍于向众多在场,壮着胆子,大吼道:“**个屄,我们今晚又撞到鬼了!”吼完,竟还对着那睡梦中人,踢了一脚。
    睡在石条凳上的人,被江印廷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踢醒了。他一下滚下了石凳,迷糊着眼,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突然放声大叫道:“有鬼呀,有鬼呀……”一边叫唤着,一边跑开了去。搞得一下子四边八处的狗,全都狂吠了起来。
    胆小的向众多,又吓得浑身筛糠起来。他结结巴巴道:“我们、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不然,惊动了人,他们会起来,捉住我们、当作强盗打、打的。”
    江印廷骂道:“就你妈屄的,一个麻雀胆儿。我们一没偷,二没抢的,即使有人来了,又能把我们怎样?”
    但骂归骂,在骂完之后,江印廷还是由于心里犯虚。于是改口道:“我们还是走为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碰见了人,耽误工夫。”
    三人急匆匆地跨过风雨桥,沿着油盐古道,慌忙地往符家大院赶路。
    江印廷三人,汗流浃背地赶回符家大院时,东边天上已泛起了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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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符家大院
                                                第二十二章 心思各异费思量



    江印廷叫醒看院门的江毛狗,打开了院门。江印廷跨进院门一看,符老太爷的客厅里,还灯火通明着。他便问江毛狗道:“幺叔,难道老太爷他,一夜没有睡觉?”
    江毛狗道:“那可不是!老太爷在后半夜,还来我这里,看过几次呢。还说你们可能快回来了吧。”
   “那、那个洪三爷和那个什么刘道长,也都没有睡?”江印廷又问道。
    “可能吧!”江毛狗说着,便哈欠连天地自言自语:“可能他们,都在等着你,带回消息来。”
    江印廷说:“幺叔,您还是关门歇息吧!”接着回过头,又对向众多和祁少楠道:“你们两个,也各自休息去吧。今天就好好地睡一天。符老太爷那里,我一个人,去说明夜里看到的情况,便行了!”
    但向众多和祁少楠两人,却犹犹豫豫的不肯离开。江印廷一见,急了,骂开道:“你两个不嫌累是不是?那好,你们立即给我出工去!”
    向众多祁少楠听到江管家如此说,也只好极不情愿地离去了。两个人的心里,此时都在各想着各的。但都想一起去到符老太爷面前,听听江印廷到底怎样向符老太爷汇报,夜晚去白鹤石,所见到的情景。
    可他两个毕竟是下人,而江印廷才是符家大院的管家。他俩没有办法不听从江印廷的。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江印廷,进到亮着灯的客厅里去了。
    此时的向众多,饶有风趣地对祁少楠道:“祁老弟儿,我们还是回房,睡他一天大觉去吧!我两个,如是那聋子瞎子一样,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好了!”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祁少楠突然警觉地问。
    “我本来便是,这……样啊!”向众多笑答道。
    “那是,那是。”祁少楠也似笑非笑道。

    祁少楠兴高采烈地,回到下人居住的北院,一头倒在床上。但他却没有半点儿睡意。试想,谁人遇上这等好事,都是没法入睡的。心下暗暗感激着,死鬼符大绅。要是没有他的死,我祁少楠有哪点儿能耐,讨得上那含苞欲放的江家幺妹儿?一想到那漂亮美丽的江春兰,一股狎意的快感,就涌流到全身。祁少楠想,以后自己一定要将江春兰,侍奉得服服帖帖。每天晚上都要把她搂在怀里,与她来上一回两回。让她为自己生下一大堆儿女。穷家小子也要享受享受,也要过过那舒心快乐的日子。
    但祁少楠又想到,江印廷那个老狐狸,真的就会将他的宝贝女儿江春兰,嫁给自己吗?自己一个长工苦力,上无一片瓦,下无一寸地,靠给东家卖力气求生活的人,按说也没有理由,娶得那漂亮妹儿的。那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真的就肯插在牛粪上吗?想到悲哀处,祁少楠又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祁少楠在心里愤愤道:要是江印廷反悔的话,老子就一定将他害死符大绅的事情,给抖落出去。我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有什么好可怕的!到时候,我要看江印廷的悲惨下场,让他知道出尔反尔的后果。

    向众多回到北院时,他老婆杜孝蓉已经起床了,正在梳理着头发。向众多嘻皮笑脸地走上前去,拧了一把杜孝蓉的大屁股。哪知杜孝蓉反手一木梳子,就朝他打将了过来,继而对向众多怒目而视道:“你说,你昨夜,都死到哪里去了?充军摔岩的。我还以为你让豹子给拖了呢!”骂完,竟自呜呜地哭了起来。
    向众多吓慌了。一边说自己昨晚,与江印廷祁少楠一起,被老太爷派去了拦羊镇,到梅河上的白鹤石,看坟去了。一边又忙问杜孝蓉道:“你哭什么?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孝蓉这才哭哭啼啼地说:“我在后半夜里,由于小腹堵胀得慌,便起床到茅棚里小解。可蹲了好大一阵子,还是拉不出来。就在我站起身开,准备系裤子的时候,在朦胧的月光下,我看见了少东家符大绅。他毫无声息地,站在我面前。他明明是死了的啊,可……”
    “这就奇怪了!”向众多说:“我们昨晚去白鹤石看坟,就是去看那坟里,是不是埋的符大绅。我们去到那里时,他的魂魄还在哭叫呢。他怎么会来到你面前,莫非是你眼花了?”
    “我还能认错他?就是他化成了灰,我也是认得的。”杜孝蓉咬牙切齿道。但忽然又觉得自己差点儿失言,忙改口道:“你说,我们哪个不认识少东家的?”
    向众多道:“那是那是,但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这杜孝蓉在两年前,还是符家大院的丫环,而且是直接侍候符大绅的。只因她生得有几分姿色,加上嘴皮子灵巧,因而颇受符大绅喜欢。符大绅早就对她钟爱有加。即便是自己身有隐疾,但哪有见着美色而不动心的。所以,他心里便一直寻思着,何时能吃到这株嫩草。因为在这种主仆关系下,机会自然是会有的。一日,符大绅的老婆高月桂,有事带着儿子符尚虎,回娘家去了。符大绅便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卧在床上,叫杜孝蓉来给他捶背。符大绅虽说自己的那话儿不怎么行,但看见美色,也还是情不自禁。他被杜孝蓉温柔体贴地捶得正欢时,下边的那东西,不知怎么地,就慢慢硬朗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把持不住了。突然,他猛地翻过身,一把捉住了杜孝蓉的小手。并将她的小手,一个劲地往自己下身处拉。身为丫鬟的杜孝蓉,羞得涨红了脸。口中直道:“少东家,这可使不得。我、我还是,黄花闺女哩!”符大绅着急道:“黄花闺女?嘿嘿,好,好好!这正和我意。蓉儿,你只要跟了我,为我生养下一男半女,我便纳你为妾。如何?”
    那杜孝蓉听到符大绅这样一说,心下也就答应了。谁不羡慕符家的万贯家财?更何况杜孝蓉是一个穷家小户的姑娘。杜孝蓉只是稍微地扭揑一会儿后,便半推半就地,听任着符大绅的摆布了。
    二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一阵之后,都累得睡着了。
    可是哪里知道,不知高月桂在什么时候,从娘家里回来了。她回家一打开屋门,看见一男一女,精赤条条地睡在自家的床上,当时就气得大呼大叫道:“好你个符大绅?怪不得,你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的。原来你,早就和丫环搞上了啊!你本事大了啊你?”骂完,便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杜孝蓉的头发,一下子将她拖下了床来,用手按住她,让她赤条条地跪在地上。边打边骂着:“你这个骚货、贱人,原来是你在勾引我的男人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东西!”
    符大绅见杜孝蓉遭打,赶忙穿衣下床,对高月桂道:“你不要打她,是我要她陪我的。而且我也想好了,我要纳她为妾。”
    “什么……啊,你还想纳她……为……妾?”高月桂吃惊得睁大眼睛,看得符大绅心里发毛。只见高月桂呲牙裂嘴高叫道:“好你个符大绅,你什么时候长精神了?老牛还逮着嫩草来吃了?你一年半载,都不能应付我一下,竟然还想要纳妾了。哈哈,哈哈哈哈……”高月桂笑着笑着,竟自个的宽衣解带起来。霍然间,她便露出了两只高耸的乳峰,朝着符大绅走近道:“来来来,我也不打蓉儿了。今日里,你只要把你那话儿挺起来,当着蓉儿的面,与我做上一回,我便许你纳她做妾。”
    符大绅一见高月桂那凶神恶煞般的样子,整个人立马变成如霜打了的茄子。胯下那物件,早就吓得缩进肚子里去了,哪还挺得起半点儿来。他见高月桂步步逼近,吓得连连后退着。退着退着,竟一下倒在了刚才与蓉儿交欢的床上。
    高月桂敞胸露乳,饿狼扑食般地压倒在符大绅的身上。
    符大绅顿时喊爹叫妈地告饶起来,声言自己再也不敢了。
    高月桂“啪啪”地给符大绅两耳光后,才起身扣好自己衣服。回头对蓉儿骂道:“贱人,赶快穿上衣服,滚出屋去。以后再让我看见你,看我不生吞活剥了你!”
    杜孝蓉闻言,慌乱穿上衣服,退出了房去。
    几天之后,高月桂为了杜绝后患,便将杜孝蓉,下嫁给了四十来岁的下人向众多。
    向众多乐得天赐良缘,白捡了一个俏媳妇。对杜孝蓉那点儿羞事,他哪里还敢有半点歪想。只是想不通,自己与杜孝蓉结婚不到九个月,杜孝蓉就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每当向众多抱着儿子在外边玩耍时,也便有旁人,有意无意地笑他道:“你这儿子,怎么一点儿都长得不像你呢?”向众多只不过是先红一阵脸,接着便道:“管他呢,反正他长大后,管我叫爹就行了!”心中明明知道,杜孝蓉不是原装货。但因她长得如花似玉,自己一个穷小哥儿,能得到她,就是天大福分,还去追究她的前科做什么呢。这正印了一句俗话,叫做“当得龟子受得气,赶得骡子就要闻得屁”。更何况,自从杜孝蓉嫁给自己后,特别是生了儿子以来,符大绅对他们家,还接济过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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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符家大院
                                              第二十三章 歪打正着得脱身




    江印廷急匆匆地进到符老太爷客厅时,一见洪三爷和刘道长,还陪着符老太爷在等着自己。他忙朝老太爷走过去,问候道:“老太爷,您一夜没睡呀?”
    符老太爷眼睛红红的,看着江印廷,点了一下头道:“你们去白鹤石,都看到了些什么?”
    “回老爷,那白鹤石上,真的有一座新坟,而且真的有可能是埋的少东家。我们去看时,少东家的魂,还在叫喊着呢。后来,它又附在了向众多的身上,把我和祁少楠,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江印廷颤颤抖抖地道。
    听到江印廷这么一说,刘大脚一直悬在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看来,昨天在老店子那里,力人们所说之事,并非谣传。他与洪三爷相视一笑。二人会意,心中都想到:这一夜,总算是熬过来了。
    江印廷接着说道:“少东家一个劲地,哭喊着要回家来。我们也答应他,说回来就给老太爷讲,看老太爷的态度。”
    符老太爷听得老泪纵横。好大一阵之后,他才擦去泪水,悲凄地对刘大脚道:“道长真如神灵在世啊!大绅这下子总算有下落了。不知道他的尸骨,能否迁葬回来?”
    刘大脚为了好早点脱身,免得因此事的牵连,早晚会露出马脚,再生事端。于是他断然地对符老太爷道:“此事万万不可!您老仔细想想,符家水库离梅河的白鹤石,水路相隔五十里。大少爷的尸首,为何没有葬在别处,而独独选在了白鹤石上?这其中必为神灵所为。神灵所选之地,必为风水宝地。若不知究竟,就去贸然迁动,恐怕带来恶果,到时追悔莫及。”
    符老太爷哭道:“那大绅不就成为孤魂野鬼了!我可怜的儿啦……”
    刘大脚继续道:“目前,最最当紧的事,是尽快将塔建起来,免得黄长老再祸害地方及您家。”
    “这件事,我昨天就说好了的,今天便可叫人去办。要银千两、万两,我都在所不惜。只要能保住我家和地方上无事。”符老太爷态度明朗道。他见江印廷还站在身旁,又对他道:“你们昨夜也辛苦了,上午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下午,你派人去请石匠,明日就可动工建塔。”
    江印廷听完吩咐,便退出客厅去了。
    洪三爷听到符老太爷说明日就动工建塔,心里高兴不已。自己和刘大脚的一天一夜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功夫。他望着符老太爷,探寻地问道:“老太爷建塔之日既定,不知此事还需不需要报告给刘主簿?”
    符老太爷显得十分疲倦地道:“这事,你洪三爷就看着办吧!我觉得报不报告刘主簿,倒也不很重要。”
    “那我今天还是派人去知会他一声,免得以后刘主簿怪罪于我。”洪三爷道。
    户外朝霞满天,旭日东升。远山近水,朝气蓬勃。
    三人步出客厅,来到天井里。符老太爷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后道:“昨日苦留二位,劳顿一夜,让我明白不少事理。特别是刘道长,真若神明。为老朽指点迷津,仙道的掐算神功,令人匪益所思。不知此日一别,何时才能再见仙长?”
    刘大脚回过头,对符老太爷施礼道:“贫道闲云野鹤,来去无定。有缘相会终需会,无缘再见终不见。临别之时,贫道还想劝告老爷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符老太爷忙还礼道:“仙道还需忌讳什么,快些讲来,老朽洗耳恭听!”
    刘大脚于是缓缓说道:“气数已尽,劫数必来。我想劝老太爷的是,凡事都要往开处看。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发生的事,是个未知。连神仙也指点不清楚。老爷就全当昨夜,贫道与您开了一场玩笑罢了。”
    符老太爷道:“岂敢,岂敢!仙道赐教,使老朽幡然若悟,岂能当玩笑置之。”跨出符家大院的朝门后,洪三爷忙叫符老太爷止步。三人就此拱手作别。
    洪三爷与刘大脚转过山湾,走到符家水库大坝上时,刘大脚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口中直叫:“哎哟,洪三爷啊,我都累得快走不动了。”
    洪三爷也挨着刘大脚,坐了下来。他推了刘大脚一把,笑着道:“哎,我说你小子,突然间哪来的这般神仙本事?把个符老太爷唬弄得唯你是听?”
    刘大脚也奇怪地道:“我也不知道哇。可自从昨日,穿上这身道袍后,脑瓜子便突然变得空灵起来了。自进了符家大院,一切言辞,都好似有神人教导着般,所以我才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这般说来,莫非真的有神人相助。那也是百羊镇百姓修来了福气,免受那捐银之苦了。”洪三爷由衷感叹道。接着他又对刘大脚说:“你还不快将这身道袍给脱下来。如果被熟人看见,给传到符老太爷耳中去了。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刘大脚笑着脱下道袍。解开随身带着的包袱皮,取出原来的衣衫,穿在身上。又将道袍叠好,放进包袱皮里扎好。末了道:“三爷啊,这次,我刘大脚算是为您,尽心尽力了!”
    洪三爷拍着刘大脚的肩头道:“没得说的。回头,我去镇里的‘拥娇楼’里,包你三天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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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恩施州 2012-8-5 09:55:57 | 显示全部楼层
                                        利川诡异录
                                      第一卷 符家大院
                                                 第二十四章 江总管晨会情人



    江印廷从符老太爷的客厅退出后,哪里还敢回家去歇息片刻。他悄没声息地去到了南院。
    符家大院的南院里,是符大绅在世时,与高月桂居住的场所。一溜八间的大房,青砖绿瓦,富丽堂皇。而今,符大绅被江印廷推入洪水,溺水身亡后,南院就突然的显得人去楼空,冷清凄凉起来。高月桂带着儿子符尚虎,每天不到黄昏时候,便吩咐丫环银玉,前去紧闭了门户。第二日不到日上三竿,总不见那大门打开。在外人眼里看来,那高月桂,是在为符大绅守孝尽节呢。
    其实,在符大绅失踪后的第二天夜里,江印廷便从南院的后门,摸进了高月桂的卧房。两人共渡一番云雨巫山后,江印廷就将害死符大绅的根根底底,向高月桂全部抖落了出来。
    当时,高月桂听后,就哭着骂江印廷道:“你姓江的,心也太黑了吧!你与我,明铺暗盖的这么些年了,那死鬼明明也是知道的。只是他睁只眼闭只眼的,也没曾说过我们什么。可你就为何,还要将他置于死地呢!”
    江印廷表情严肃的搂着高月桂道:“我和你,这样偷偷摸摸地过日子,心里就是不甘。他符大绅,一个根本不需要女人的人,凭什么霸着你不放?不就是他家有钱吗?你不也就是,瞧着他家的钱财,才肯下嫁给他的吗?他符大绅拥有的,我要想办法,变成我的来。现在,我已经做到两件了。那就是,第一,他名分下的老婆,其实常和我睡觉。第二,叫符大绅为爹的儿子符尚虎,其实是我下的种。从今往后,我还要慢慢把姓符的钱财,改到我姓江的名下来。在这件事情上,你只能尽心竭力地帮助我才行。若是稍有闪失,你和我的脑袋,都有可能搬家。你明白吗?”
    妇人毕竟是妇人。高月桂自从与江印廷私通苟合之后,心里一直所想到的只是,由于符大绅的房事无能,导致自己的身心烦闷焦躁,无处排解。而恰好此时,比自己大二十来岁的江大管家,对她几番体贴安慰后,竟自俘获了寂寞妇人的芳心。二人经历了几番交合之后,自己便觉得,已是越来越离不开他江印廷了。直到后来,珠胎暗成,竟然生下了江印廷的种。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江印廷他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竟酿成今日里,他夺妻杀夫,谋财害命的包天大祸来。到得如今这般田地,她高月桂,说什么也是没有想到的啊!
    高月桂腮边挂着两行泪水,看着江印廷道:“你也太心狠手辣了。你能得到我的芳心,你也就应该十分地心满意足了。可你为何,还要这般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呢!早知道有今日,我就悔不该当初,信了你的蒙骗。”
    江印廷睁着他那让人捉摸不透的三角眼,盯着高月桂道:“怎么,现如今你知道后悔了?想当初,要不是你这个骚货,耐不住寂寞,主动地向我投怀送抱的话,我江印廷本来是有妻有室,儿女一大堆的人,哪敢对你存半点非分之想?是你这个骚女人,把我给引到这条道上来的。随之而来,你越来越离不开我。我的心中,才开始渐渐有了这些想法的。你现在若是真的后悔的话,也还来得及哩。现在,你就可以去向你公爹符老太爷说,符大绅是我江印廷,给推进洪水中淹死的。而且还可以说,我江印廷睡了他的儿媳妇,并给他做下了一个孙子。你什么都可以去告诉老太爷。但是你就不想一想,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感到害怕么?”
    江印廷短短的几句话,好似泰山压顶一般,一下子压得高月桂喘不过气来了。只见她极力的压抑着,压抑着悔恨和自责,悲愤与伤心。直到好大一阵之后,她才吐出一句:“天哪,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一切只能按我的安排去办。而且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我相安无事!”江印廷一下子放开高月桂,朝她吼叫道。随后,江印廷便一五一十地,向高月桂密授着。也不管高月桂爱不爱听,在没在听。说完之后,就立即站起身,“呯”地一声,关上门走了。直到这日之前,他再也没有踏进南院过。
    这天的江印廷,是又非得进南院不可了。因为他和高月桂,极有可能是命悬一线了。
    江印廷急匆匆地掏出南院后门的钥匙,开门进到了后花园。熟悉他的南院爱犬“黑白花”,摇着尾巴迎了前去。烦躁极了的江印廷,朝着那“黑白花”就是一脚。莫名其妙的“黑白花”,痛得汪汪大叫了起来。狗叫声惊动了正在浇花的丫环银玉姑娘。银玉姑娘抬起头一看是江印廷进来了,忙微笑着道:“是江管家过来了,大娘她此时还没有起床呢!”
    江印廷朝着银玉姑娘笑了笑,又从怀中摸出一些银子,递到银玉姑娘的手中,道:“姑娘,你可是越长越乖了。你忙你的吧,我自个进屋去就行了!”
    江印廷进屋后,悄没声息地去到高月桂的床边,见高月桂真的还在睡梦中。他自己突然也来了睡意。但是,他心里又十分地清楚,此时,他说什么也不能睡下去的。他在床沿静静地坐了一阵后,觉得还是要叫醒高月桂才行。他要告诉高月桂,符大绅之死的内情,如今已经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要她与自己一道,共商对策,小心提防才行。
    江印廷伸出手,在高月桂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看见,高月桂的脸上,不知为何还挂着两道泪痕。眼前这个曾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自从她的男人死后,心中该承受着多大的煎熬。是自己,把这个本来贤淑知礼的良家妇人,一步一步地,拖进了罪恶的深渊。他在高月桂的脸上不停地抚摸着,高月桂便从睡梦中,忽然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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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浙江省杭州市 2012-8-6 08:15:0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开篇,小说的画面感很强,若有人出资拍电视就美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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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恩施州 2012-8-6 16:36:32 | 显示全部楼层
雪之韵 发表于 2012-8-6 08:15
看了开篇,小说的画面感很强,若有人出资拍电视就美啦。呵呵。

难得等到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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