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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樵夫、不化缘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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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教师节借鲁迅探问教师或文人的“家”;祝福所有的同行有“家”
尊敬的朋友,我是不够格做教师的。故我这里是纪念的三个够格的教师。
我问他们的“家”,家园,不说“精神家园”——在哪里。
这三个人都是教师。周树人先生,李守常先生,袁荔枝女士。因为我渺小,我不敢自豪他们的伟大。正如他们的伟大无妨我的渺小一样。
三个人说不清,就说鲁迅吧。鲁迅说不清,我就说他的“家”吧,他的三个“家”。
家,生命要家。——那是他于己藉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是他于人启发谕人树人的地方。
第一个“家”是文字。是灵魂的家。
我先说教师是要文化要文字的。不然何以为师。
但鲁迅的文字不会是“茴字的四个写法”,也不会是阿Q的精神打通,也全然不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是揭黑的是启蒙的是唤醒良知的是促新文化奋进的。是呐喊(小说呐喊)和思考的(彷徨和杂文)。
鲁迅还庆幸,或者说还庆幸鲁迅——遇上了一个呐喊和可以呐喊,启蒙和可以启蒙的时代。
有了这些文字,他衣食无虞,还可以“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才可以不管城头怎么“变换大王旗”,“我以我血荐轩辕”。
但鲁迅的文字是遵命的又是不遵命的,是新文化的又是自我的,是革命的又是不革命的。他的疏离胡适走出广州是符号,他的不齿四条汉子也是符号。
什么鲁迅的方向也是“中国新文化的方向”,那是老人家说假话,那是老人家日哄天下。多少人被日哄学了鲁迅,做了右派做了敌人囹圄岁月冤魂地狱了。
第二个家是许广平是海樱了。是情感的家。
如何是家,如何寄托了感情安顿了灵魂庇佑了生命,成全了一个周树人是鲁迅,妻子和儿子功不可没。大家读鲁迅日记,读两地书,读鲁迅朋友的记忆。
当然曾经妈妈是家,曾经兄弟是家,曾经朋友是家……同时曾经朱安是家。那也许是“家”。
更遥远的三味书屋是家藤野先生的讲堂和住处……是“家”。那是“家”,也是“家”。
可是在情感寄托、灵魂安顿、生命庇佑的意义里,许广平和海樱是他的家。唯许广平和海樱是他的家。
他既有“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记之;也有“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记之。
第三个家是上海是日租界住所。是生命的家。
其实家首先是安全,然后才是祥和、富足和幸福了。
这个“家”没有走出北京的李守常是终于没有了。王和王朝的开明和仁慈。任何时候他都可以不开明可以不仁慈可以选择杀戮的。
这个“家”终于走出北京的袁荔枝女士有没有我不知道。因为家还夹杂乡土夹杂生活嗜好人际交往水土适应的。只好问袁女士可有日记记录否。
要是今天,鲁迅是个贼是个叛徒是里通外国的是个带路党是个出卖钓鱼岛的家伙了。是我们砸日货要砸的东西了。
反观这个“家”,这个有“安全”的“家”,不是每个生命孜孜以求的吗?
对照许多年后的反右和文革,不是让所有的自由的灵魂、所有的思想的大脑——让这些生命没有“家”了吗?或者如傅雷永久搬家到地狱了吗?
可那些罪魁祸首至今都好端端的没有检讨和忏悔呢。(他们是到处安家了。)
庆祝“教师节”,纪念三个“教师”,我是感叹“家”了。
——是啊,我们的生命、我们的灵魂、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文字我们的文化的……“家”,在何处啊。
——周树人君,李守常君,袁荔枝君。我作为同行记念你们。说灵魂相通不易,说阴阳两隔是真。仁慈的主或者神(于李是老马,曰神)是会在地狱里庇护你们有“家”的。阿门或者万岁。
——明天的节日,明天是节日,我祝福所有的同行有“家”,安家乐业,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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