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 梅 芬 芳
文/迎客松
有一株硕大的腊梅花树,在我的记忆中总是开满一树芬芳的黄色花朵。从童年到少年,我的那些表姐妹、堂姐妹没有一个不喜欢姑姑家门前的这棵腊梅树,喜欢那清幽的芬芳。
这一树梅花好似专门为这些女孩开放,年年正月,花开正艳,也好象专门等着这些女孩以幼嫩的粉脸去亲近它的笑颜、以柔嫩的手指去触摸它,把它揽在怀里、别在衣襟或者秀发上。因为这棵美丽的树,正月里我的那些表姐妹、堂姐妹都喜欢去姑姑家拜年,姑姑也非常希望这些女孩子去她家做客,每次看到这些女孩子,姑姑脸上也象开花一样欣喜。
我父亲那一辈兄妹五个,子女都是男孩女孩都不缺,唯独我这个小姑姑家清一色的添了三个男孩子,特希望家里有个女孩。也许因为这样的心理,姑姑对每个女孩都特亲,春节去姑姑家,她总是望着那树梅花,喊姑父和我的三个表弟去摘一枝枝花开得最多、最漂亮的花枝,讨好似的哄那些女孩开心。不知道那些女孩究竟是喜欢姑姑还是喜欢她家的腊梅花,或许二者都有之吧,在我的记忆里,就连我们这些小男孩也喜欢去姑姑家,喜欢爬上腊梅树,和三个表兄弟一起帮忙这些表姐妹、堂姐妹掰几枝好看的腊梅花。
这棵硕大的腊梅树,长在姑姑家门前池塘边的石头缝里,树身向前斜伸,象探身望月。也许是近水、也许是主人的精心侍弄,每一个分枝都很粗壮,枝条繁茂,开的花多而鲜艳,从深冬到初春,迎风傲立,饮雪含笑。
这棵硕大的腊梅树,把最美花开在那些女孩的少小情怀里,把最清幽的芬芳留在姑姑的记忆里。
今夜,在遥远而寒冷的北方,被这棵树温暖着,我在纸上写下------腊梅芬芳!
2009.12.01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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