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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沙凝(2012.09.29)
第一次知道叶倾城是在散文里,一个倾慕叶倾城才华的男孩从异地追到武汉的时候,叶倾城却已定居在北京了,失落的男孩站在武汉的街头,写下自己的心情,投稿给省城媒体的副刊;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到了叶倾城在武汉曾经工作的地方,当别人指着一把椅子,告诉我是叶倾城当年坐过的,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地坐在电脑前敲着键盘,熟练地处理着各种公文,神态高雅端庄,嘴角还含着隐隐地微笑;再后来,有朋友对我说,我的一些文章的风格和叶小姐的有些相近,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人家叶倾城可是高知家庭出来的才女,在武汉东湖边最威严的地方工作过,我只不过是一只断翅的山雀,写着一些不深不浅,不咸不淡的小东西。但有一点好像还真是共同的:我们都和武汉有缘,叶倾城在武汉发迹,就像安妮宝贝在上海出名一样;我是好多年前在武汉读过大学,数十年后又以“齐天大圣”的身份得把家安在这里。
多年以前,为情所困,一个非常了解我的女朋友对我说,“别离开他,像你这样小小孩子的性格,今生恐怕再也碰不到这样合适你的人了!”那时候我刚二十出头,正被爱折磨得“众叛亲离”,不想放弃,不仅是青春期的激情和叛逆在作怪,也因为那是个家在武汉的男孩。想要尘埃落定的时候,决定把归宿地选在武汉,身边熟悉的人几乎没有赞同的:为什么要“远嫁”,你一个人,不怕人家欺负你吗?我呵呵一笑。这时候,我已经年近四十,是一个女人容貌和身体都开始走下坡路的季节。在妥善安排好某些事情后,幸福对我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而这时的武汉对我来说,已不仅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家的问题;东湖早成了我追求的文学的象征,是流在我身体里多年的血液了。喜欢武汉还因为他的温暖和宽广,江城在我人生很多将要窒息的时候,一直是那扇透气的窗,而停泊在武汉这座港湾的日子里,岁月和经历都告诉我:男女间真的是可以拥有的纯净关系的,怜惜、倾慕、敬重、欣赏、关照或者是惺惺相惜,但绝对不是占有。我可以伸手扯一把艰难行进中你的,你真心陪我走过一段孤独无助的迷途。之后,我们或许终生不再相见,也许近在咫尺,但你今生的健康,幸福,平安,已经成了我最美好的祝愿,而我的人生也因有你的路过而更加美好,广阔和深刻。
在武汉的夜里,在东湖的边上有很多道美丽的风景。因为喜欢而执着,因为坚持而守候。看根据叶倾城的情感散文拍摄而成的MTV时,看到剧中的女主角当年为了爱情从武昌坐公交车跑到汉口,白裙长发轻舞飞扬地飘扬在长江两岸的风里,自己的花样年华早已走远,此时,有的是一个痴痴的女子赌上了金钱和健康后的无奈,她在那些日子里不停地生病,也是从江南到江北,几乎住遍了所有的医院,不知道是为了自己心甘,还是为了那个值得她托付终生的男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的除了她虚弱的病体外,还有老舍、王安忆一大推中外作家的名著,但即使是如果经典的书籍野已经无法唤起她的热情,她每天都会无数次地拿着小镜子看自己的脸,有没长胖,长丑:神经兮兮地跑去问医生,自己会不会死掉。叶倾城在生命的盛放期拥有自己的女儿,而我生命的延续却注定了要通过另外的方式。这样的迷途和困惑已近十年不曾有过了。那段时间,未完稿的长篇、数千字的随笔,竟都无法继续。
羡慕叶倾城,觉得上天真是眷顾她,成了一个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女子。众观古今的才情佳人,多是无法摆脱红颜薄命的魔咒,像她这样幸运的却是少之又少。某个上午,从书柜里找出武汉大学的校园原创歌曲,在纷纷扬扬的珞樱中听那首《合照》,“落樱缤纷,我的灵魂,和着节奏,穿梭行走,幻觉爱在上这花瓣,盛开后落无忧”。
再次强烈撞击撞击脆弱沉睡的心,悲哀和自省一个中年妇女的生活应变能力和心里承受能力,甚至伤痛期后恢复愈合期。然后大声宣读自己曾在一本书看到过的一句话,“微笑,面对世界微笑,对着男人巧笑,对女人傻笑!”大声说过数遍后,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不仅仅是叶倾城,不单单是武汉,在武汉等我的也不仅仅是爱人,朋友,亲人,就像樱花落入泥土后,在我耳边响起的北岛的那首成名作《回答》中写道的一样:“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两句好像有些过于沉重,这首诗结尾的两句,我也是非常喜欢的,那也正是叶倾城和我以及很多人一直深爱着和坚守着的,“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