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山上一树 于 2012-10-7 20:55 编辑
酒 事 年过半百,每当夜半酒醒,想起酒事,很是有些感慨。 记得许多年前,与我一起当兵的战友复员回后学《周易》,硬是要免费替我写“五行”,权当玩笑,就让他写了流年一部,在“命定禄”中说我一生有米多少石、油盐茶多少斤,还有衣、钱多少多少的,特别是说我一生有酒1819斤,连19斤都算得清清楚楚。后来,走家串户的江西老表上门也要为我写“五行”,40块钱一写,不心痛那40大元,只为江西老表写的与战友写的是不是一样,也就让他写了。过了些日,江西老表送来了,对照一看,大同小异,只是酒的数量变了,成了2863斤,整整多了1044斤。我不信此说,但酒数增加总是好事,谁叫我此生喜酒呢。 到目前为止,我喝酒无数,也醉过许多回。每回为何而醉?记不得了,但总有醉的理由,不是高兴,就是义气,除此之外我不会醉。喝了这些年的酒,我也没喝出什么名堂来。我这德性之人,在这平常之时,我也喝不出名堂来。像古代“竹林七贤”的某某为了不当危卵之官而天天酒醉不醒,我踫不到也学不来,偶尔产生一丝谁人与我同醉的想法,也不是英雄无敌手的霸气和诗人悲天悯人的浪漫。 记得第一次喝酒是1974年高中毕业前夕,我不懂什么寒窗之情,也不管上山下乡的前途渺茫,集在一起热闹就好。当时,我们很喝了一些酒,我发现我的酒量很大,把他们几个都喝醉了。后来,在乡下茶场插队,我的酒量越发见长,醉一次酒量就大一点,最狠的时候一斤白酒能一口喝下去。那时年轻力壮,能喝,但生活很困难,就是几角钱的“苕渣酒”也无钱买,偶尔欠得厉害了,几个知青就凑钱买点过过瘾。每次都要喝倒几个,现在想想,那时我们真有点麻醉人生的味道。当然,那个特定的年代,像我这般无用之人,也仅仅如此了。现在生活好了,有钱买酒了,但身体却受不了了,一连喝几餐,身子就软软的,到医院一查血,这个莓那个莓的就高了,医生就叫赶快住院降莓,不然要得肝癌什么的,吓得一连几个月不敢挨酒。医生没说错,现在在上街踫见以往的同事,或者领导,不是糖尿病,就是什么“三高”,现在再请他们喝酒,个个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以也和他们一色,喝酒的酒史快40年了,我怎么没有他们那些病呢?难道他们的命禄中没有这么多酒数? 于是,我又想,写“五行”的计算酒数是以什么酒计算的呢?白酒?红酒?啤酒?红酒是不可能的,中国生产红葡萄酒是清末民初,全国尚未普遍,最初写“五行”的不可能喝到。啤酒?更不可能,啤酒进入中国是改革开放以后,古代之人闻所未闻,更不可能以啤酒计量。唯一的只有白酒了。那么,红酒、啤酒算不算酒呢?红酒、啤酒喝多了也醉人,也死人的。另外,几多红酒、啤酒折算几多白酒呢? 我默默一算我到现在喝了多少酒,一算算出一头汗来,大概有2000斤了吧。如果把红酒、啤酒也算数,按照我战友的计算,我的酒早就喝过了。而按江西老表的,我此生也只有800多斤酒了。没有十年“文革”,改革开放再早十年,我那命禄的酒数更是不够的。 我总在想,为什么“五行”要说得这么详细呢?几斤几两都标明?想到酒的好坏,想到那些过去酒桌上的酒圣、酒仙,如今大都为医院常客,这“五行”之说也是有其道理的。也就是说,凡事不能过,凡事都有定数。 为了那剩下的800斤酒,慢慢喝吧,现在日子好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