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春风知道我 于 2012-10-22 19:55 编辑
唤得一份春常在
近来,见一友人频提及乡村,那悠闲,琐碎宁静,原朴野趣,泥土味的小鱼小虾、高梁红薯等,入眼入心都是优雅难舍。猛忆得前事,他羁羁难舍的脚步里是否也存留这一份舌间的牵绊? 可是,我又如何说得出口,之所以没有端出一盘令他向往的佳肴,是因为我仍缺乏那彻底的纯朴的乡味。身在乡间,却操着一份谋上的职业,镇日昏昏,无暇应付,柴米油盐和醋煮,一锅杂烩里哪分得清和浊。这好比,墙角里堆积得有些时日的灰尘,总是不愿意让人家窥见的。 真正的乡味还是有的。比如我乡下的母亲。她在慢烹细饪的岁月里,把青菜炒得是青菜,萝卜是萝卜,清香可口,平淡平安。最令人动心的是那些山肴野漱,苦菜、黄花、野竹笋,油香淋抹之后,叶葳花芬扑鼻而来,令人胃口大开。 我想这大约是友人恋恋牵挂的乡味了。 生活原本是有醍糊灌顶的味道。如母亲,生于泥土,长于泥土,得于泥土,活如泥土,自在潇洒,淳味天然。还有友人,京华冠盖,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于是想望一份纯朴至极的乡味。乡土,既是生命里的抚摸,唤醒与生俱来久远的记忆,也是日渐疲乏的味蕾的安慰。 可为何世人大抵都如我这般,终日向上盈盈举目,时间一长,就感觉不到足下的松驰,人也疲软成墙头的画像,不上不下,被什么东西钉住了。 一日觉醒,忙忙的系裙入室,厅堂灶间,不亦乐乎,但愿,唤得一份春在,留住一些令人向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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