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习俗——满月祝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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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习俗——满月祝米酒（张才富）

    “五一”放假歇三天，安排好老婆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我想到仙桃玩几天。回老屋看看我娃娃的嘎嘎爹爹，嘎嘎喇妈，娃娃的嘠伯伯，嘠大妈，舅爷他们。还有我的恩娘，幺爷，幺叔幺婶娘，姨夫杠子他们……….

    更重要的是我娃娃的舅爷又添了一个酒坛子，前头养的是一个放牛娃。一儿一女真全幅。赶在“五一”过客，接我们去喝满月祝米酒。

    阳历四月三十号，也就是阴历三月二十八，天刚打夜眼睛一茶黑。我从北京首都机场搭飞机到汉口，牛郎织女隔（天河）一一天河机场。买的是便宜仓位。

    上飞机前，我在北京买了些日八团接意，有几只用火秋熟的鸭子，几瓶二锅头粮食酒，孝感产的麻叶子，起酥饼子，跟小孩们也买了些棒冰糖。用纸盒子装好，尼龙绳子绑了好几转。

    随身还带有一个挎包，里面装着手机充电的家艺，把缸，洗脸伏子，写字用的电笔，漫京油。还有一双跑鞋，秋裤秋褂。我怕回家冷，带了一件薄滚神子。家里的药匙怕落，也放在挎包里，药匙上还盯着一个挖耳子。

    算老子今咋起了一个黄混早床，背血实。几瓶二锅头粮食酒，上飞机前紧那孤老安检给没收了，几个抽死筋的真枯心，我不知说了几多好话，结果一瓶都没有落成。真是发财不知来路，背实不知去路，撞倒鬼了。算娃娃的嘠爹咪不成了。女儿女婿打酒是应该的，他郎就是卡酒钢，没这口福。我一猫子火，照死人。

    一上飞机就参瞌鼠，不等我醒清白飞机就到汉口了。

    舅罐哥开的两头么的乌龟车子到机场接我。我上车后，车在夜色中行驶。车窗外透着春的气息。想起几瓶酒，心里还是蛮阿照。

    车经过汉口的解（改）放路，过江汉桥，到古琴（群）台，由汉阳开发区上318高速公路，用不到搓麻将一个风的时间，车就到仙桃街上了。

    我们是农村，靠仙桃的上岸。经袁家口，过胡家场，夏家埠头，范既关路往南岸一赳，就到娃娃的嘎嘎一一湖八家了。我的老屋也在同村张家越子。

    真快！前几个小时还在北京，这就到家了。原来回家，到仙桃后，仙桃汽车站排队买票坐万山小客到镇里，再搭麻木或爬手扶子才能蹦到家，有时家里的人骑溜机登到镇里去接。现在农村里的人有轿车了，农村里也有了洋灰公路，方便多了。这几年农村变化大呀！

    说我要回来，娃的嘠爹，嘠喇妈，嘠大妈他（她）们全家人都还没有去睡瞌鼠在等我。嘠爹爹前几天感冒了还戴着狗钻洞帽子，过来问我的父母身体好不好，我孩子读书专不专心……我说都好，你郎就别机倒我们了。几瓶酒…….我还要决几个砍脑壳的安检。

    嘠喇妈看到这次自己的大女儿没有回来，有些不爽快揪嘴板脸的。我看得出来。

    娃的舅爷听到车子响，知道我到了，也过来了。我问娃的舅爷，奶巴子有没有妈吃。他回答说奶水足，把你郎操心。说完，筛了一碗糖水给我后，靠门锵子站了一会，过去招呼月母字去了。

    我也跟脚赶过去，跟娃的舅妈打个招呼。是客不是客，打个流黄撤。娃的舅妈看到我说，恩娘伯伯稀客，你郎坐，我来筛糖水你郎喝。我回答说舅爷筛的喝了。舅妈接着说；生这背实佬磨死我了，生下来脚大手大，五斤多头发乌舀打。我看了看摇窝里熟睡的奶巴子，生怕吵醒她。这些年算命先生不好找，到今咋还没有排八字，改名字。走时娃的舅爷对我说。

    他们两弟兄住的是一幢三层四干楼房。大东小西。娃的嘠伯伯住在东边，舅爷住在西边。每人住两干屋，蛮宽整。

原先回家，我多半时间都是住在娃的舅爷家，今咋怕厌齐月母子，奶巴子。嘠喇妈安排我住娃的嘠伯伯家了。

    娃的嘠大妈打了五个耿糖鸡蛋端给我，叫我先喝茶，再去做饭我吃。我也假套说，我在飞机上吃打的，肚子不太饿，这就够了。明咋早卡起来过早。

    吃完耿（滚）蛋，我走过拖院子，来到正屋后的烧火屋放碗筷。娃的嘠大妈在理菜，准备着烧新鲜火我吃。

    我看到吃饭的小桌子上放着他们晚饭没吃完的饭菜，我对娃的嘠大妈说；就别烧新鲜火了，吃了压床份子去的，妈伏卡。就热碗现饭，我哈几颗区碗豆，还有咋辣字，卤豆腐这多菜。把这酶渣巴子汤炖一炖就行了。

    吃完饭，我洗了个头脸，时候也不早了。因舅爷家里明天有客，虽说是在酒店宴请，舅罐哥他们今咋晚上也要早些休息，明咋去帮忙去招呼客人。

    舅罐哥把我带到住房，房间装修得蛮屌气。娃的嘠大妈早就把床捡得灵灵醒醒，我摸了摸被窝肉奶打。不像上次回来在镇里住过一个晚上的旅社凹凑死打。还标间，茅室都没得一个。

    我坐在床上，舅罐哥坐在沙发上，问我喝不喝烟，我打着豁欠说来一根。有几年不见，内兄内弟日起白来。他说；上湾的苕兒像个磨气，人太不精溜打，打晃晃紧派出所逅去罚了好几撇；牛忍字爹的儿子去年得了梗死病死了，媳妇也拿脚了，一家散放哒，俩老现在真遭孽；绪娃子跟幺姑也不知为耸事打脱离了。我打岔说；绪娃子即小就像一个青神骨头，别看他长得一滴卡，锄头把都款得起、蛮拐，其他小孩都赖不活他，像个赖皮狗子，记得他有一次跟我们在通顺河打鼓泅，稀卡呜死打……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转钟了，我催舅罐哥赶紧去休息，明咋还有事。不夸瓢了。

    初夏老屋的夜晚，风带着油菜花的沁香吹进房间，远处传来客马的叫声，不知是不是电灯泡子的原因，房间像有几个夜门子在嗡呀嗡。我关好朝天门，熄灯睡了。怕晚上发梦舔，我把枕头枕得矮矮的。

    第二天太阳晒屁股我才起床，洗漱完毕。喝酒不知什么时候开席，得随便吃一点，吃多了那才叫搬倒石头上山，等会喝酒吃沔阳三蒸，喝范既关酒就没有肚子装了。舅爷，舅妈，奶巴子，舅罐哥他们帮忙的都走了，只有娃的嘠爹，嘠喇妈两老在家。车最后一摆来接我们。

    丈母娘问我，是呷疙汤子，还是敷几个油性饼，充猪油粉子……我看有火朝粑子，我回答说；你郎就炕几块火朝粑，沛一碗焌（qu）米茶吧。

    中午十二点多，舅罐哥把我们三人接到了镇上请客的酒店。娃的舅妈娘家里的客人都到了，我都认识，我跟他们一一打完招呼后，找到姨夫杠子，商量赶多少钱的人情。他说生活卉一来就交了，两撇（二千）。

    我来到支宾先生案台前掏出二千元，双手递给了他。支宾先生在礼红本子上给我填上了，恩娘伯伯张府XX礼洋弍仟元整，写在第一页。

    入席了，我和娃的舅娘的哥哥坐一方，在第一桌的上席。先吃红蛋，也得丢钱。我看舅娘的哥哥甩了二百元，我也拿出了二百元放进了喝糖茶的盅子里。

    我最爱吃的茼蒿蒸菜，今咋是过客整大酒，东倒怕客人说席面不好，茼蒿不是鱼肉，不能上桌子，没有吃上很是失悔。

    出了六碗菜，娃的舅爷和支宾先生来敬酒了。全桌人都站了起来满上，支宾先生说着；菜不好，酒不好，淡酒薄肴…..然后互相碰杯。因为是啤酒，我举起杯一口谷了。

    我的酒量马马呼呼。舅娘的哥哥跟我赌酒喝，我奉陪着不玩狡猾。后来听说他下了猪娃子。我也喝的云地雾地，好在没有醉。得亏早上随便吃了一点，不是空心肚子。

    喝完满月足米酒散席时，娃的舅爷们给每位客人打破了一双丝光袜子。

    姨夫杠子就住在镇上，叫我去他们家玩，晚上找几个硬脚陪我打丘牌。我对杠子说；千万不要找上次放了我的学的那几个人。他们又玩痞，又不开钱，一盘一杜嘴。还说他眼睛又不尖，说我一打一掀…..

    我向娃的舅爷、舅娘叫了多谢，跟老丈人、丈母娘打了个嘴公，朝姨夫杠子家崴（wai）去……

  （2011.06于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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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

土罐子读得我都快笑死了！  望你把仙桃论坛的林子 清兮来兮  书香 简单得来  雨打风吹去等朋友都邀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