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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忘川 于 2012-11-20 17:07 编辑
世风一吹,我们都变了向。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晚期写诗艰辛之路上那些热血青年都哪去了?而我早已在五年前开始被我以前的激情所惊讶,为我那些旧诗中的干净所折服了。五年前,我开始收敛自己的个性,变成一个没有菱角的圆石头。
韩林子却总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以往,并隐隐见证了我的未来—作为一个写诗的人,过早地放弃自己的幼稚就等于停止自己的成长。从《韩林子爱情诗》,《韩林子乡情诗》,《满怀豪情》,到《城市之歌》,虽然这些诗集的出版并未在生活中产生多大的波动,但每一次他都慎重其事地送一本给我。老实说,因为写诗的人,我们的路数是很有差别的,甚至是大相径庭的。我喜欢那种纯情唯美的,淡雅的,忧伤的,明澈干净的。但韩林子喜欢直来直去,夸人吝啬言辞,骂人口无遮拦,一副执拗的爱抬杠的大男孩个性。
这么多年过去了,韩林子还是原汁原味的韩林子。
十几年前,我在一次文学爱好者聚会上见到他的就是这样莽撞,执着地碰撞于文学爱好者的男男女女之间。七八年前,在诗友刘晓星的屋顶平台上,他突然对我说想搞点钱,买一百只羊到中华山过日子去。他那时的女友现在的妻子就站在他身旁,听他发狂想说痴话也一脸的无动于衷。后来,他在一家工厂办公室工作,再后来他在一个小宾馆当经理,再后来他在一个公司编一张小报。按说频繁地更换工作,与社会与现实不停地碰撞,韩林子,你也该想鄙人一样,磨圆了棱角吧。
在他最近出版的诗集《城市之歌》里,我们可以看到如此直白的诗题,《这是哪家丢失的姑娘》,《商品经济不成熟》,《向往城市的乡下女子》。这些棱角分明,毫无弹性的语言让我感到一个诗歌者生命中的凌然,品性里的质朴与率真,让我能明显地触摸到他独特个性中那种硬硬的东西还在。‘硬硬的还在’,鲁迅《药》里主要人物华老栓给他儿子买人血馒头的路上手摸腰部时心里这样说。他那时说的是买药用的铜钱,我说的是写诗做人的骨气。
2000年此文刊登于随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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