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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和狐
从冷水湖走出来的杏儿
她胡
胡人,穿长制式的兽皮
腰间佩饰加宽到无以复加
雄肩。她的眼神是雪山里深幽的晶亮
冰川外,她在一小朵寒彻的蓝色花蕊里成狐
她就是来到我窗棂的那个人
是夜,似有歌语还是月隐于水
我读到她经过我的窗棂并驻足
她的狐味,那晶亮的一瞬
犹是林木古森里的一次回眸
然后,永远消失
此后我就把一款纸折
折成狐。此后常有一只红狐
出没庭院
庭院金色的艳阳下
庭院里的艳阳其实也是冬季的一种白
就在这种白里
我常看到那种艳阳
用燃烧在平地悬起一团金黄
似一个人在那团金黄里用背影转经
在庭院将要削弱下午的暖时
那艳阳斜晖着打出一注注光线
让一个人逆着光转经
还有一次是此时日落的冷辉下
似还有一个人把经筒放到石阶上
这一切都静谧
可我听见了那密集经语叮当的梵音
这时候胡回来
她脱下兽皮换上一身蓝色的布衣
她倏忽是脸颊下托着一朵雪花的冷女
她倏忽是鞠一束寒菊的仙子
她倏忽是一本打开书扉上的一束玫瑰
而我坐在庭院艳阳的白中
一袭白衣
2012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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