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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内蒙古巴彦淖尔市 2012-11-27 21:3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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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早晨6点40起床,洗漱完毕后便习惯性的站立在窗前。窗外,阳光很鲜亮。
这是周末的早晨,楼里很静,没有上班和上学的人。窗外没有汽车的声音,也没有小贩的叫卖。在这个钢筋水泥丛林中更没有小鸟的脆鸣。
2
多少个这样的早晨,我悄悄地起床,悄悄地一个人伫立在窗前,凝视。其实窗外除了高楼还是高楼,再之外便是青翠的山。
拉开窗户,留一道小缝隙,一阵清爽的风便拂过面颊,做一个深呼吸,感觉心旷神怡。
3
这样的早晨,宁静,安详,但是一个人也甚煞风景。
这样的早晨应该是属于两个人的,我,站立在窗前,另一个应该是我爱的人,一袭轻薄的睡衣,起床,拖鞋。步履轻盈,裙角撩动,飘然若仙。转身于厨房间,沏一杯绿茶,盈盈而来。站立在我的面前,黑发垂肩,睡眼朦胧,嘴角略带微笑。双手端着茶杯,递茶,一阵清香入鼻。
我侧身,点头,报以微笑,接过茶。她便后退半步,双手揽着我的腰,将下颚搁在我的右肩。两厢无语,四目一齐透过窗户的玻璃,直奔远处的青山。
我一直想象着这样的一个早晨,温馨,祥和,惬意。
4
总是回忆儿时的早晨,在老家的乡下。天还没有亮,整个村庄就被叽叽喳喳沸腾的鸟声所包围。于是我便从睡梦中被拉回,起床背书,然后准备上学。大人们都说早上读书记性好,我们便没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充足睡眠的早晨。鸟声即是我们那时的闹钟。
晚上玩晚了,早上很早起来背书很困乏,不想背,于是就偷偷的溜出屋外,房前屋后很多树,树很高大。每棵树上都落着鸟儿,唱得正欢。树上还有个脸盆大的鸟巢,那时候很憎恨小鸟。正好隔壁的小伙伴也溜出屋外来了,于是一拍即合,去谁家的房前院落找根长竹竿,不够再接上一根。三下两下的,一窝可怜的幼鸟便乱七八糟的尸横树下了。端掉了一个‘闹钟’,我们暗自庆幸。
以后的每个早晨,我们的首要事情就是去端村庄里的鸟巢。
5
多年以后,我依然居住在乡下。房前屋后已经种满了一些花树,果树。
我依然习惯早起,披一件外衣,持一把剪刀,绕着这些个花树修修剪剪。花开的季节,便采摘几朵插在花瓶里置于房间,整个房间几天都清香扑鼻。果子熟了,便挑颜色最正,熟得最好的果子摘下,洗净,尝一口,那种新鲜的果味沁入心窝。
在乡下的早晨,绕着这些花树转转,心定,神怡。如置身仙境。
6
忙碌的生活让我四处奔波,在城市与城市之间,城市与乡村之间,乐此不疲。已经很少能在早晨起来,无论是在城市的宽阔马路上散散步,还是在乡村的田间小梗上走走,都成为了一种奢侈。很少再能呼吸上一口久违的清新空气了,还有那近乎陌生了的叽叽喳喳清脆的鸟鸣。
疲惫的奔波不能将我带回到经年以前的村庄的早晨。
7
远处的青山在朝霞的辉映下色彩绚丽,两只鸟儿无声地从对面的楼顶上盘旋了一圈飞走了。
这个早晨我象是回了一趟故乡,而对故乡的记忆却变得有些依稀模糊起来,还带着一种对鸟儿的深深愧疚。
8
此刻,我好想将窗户大开,大吼一声;
‘早晨,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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