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新春诗歌联赛：在高原上（外一首）

到傩庄的席

没有回归
背着高原的辽阔
在新筑的天空下
无声眺望

一只兀鹰与我并列而立
随着我的沉默眺望天空
谁知我是因动荡而奢求宁静
引向远方的双瞳
是沉陷无意识

兀鹰却说：天上有一只死鸟

我旋转探寻
蓝的天穹，飞过一只黑颈鹤
再就是步行的云
远方的山峦
笼罩在一片透明中

那只黑颈鹤，它活着且在飞翔
而兀鹰的死鸟
垂死在哪一处空灵呢
那些山峦，是雪白而骚动着
而那只死鸟
如何美丽地安眠呢

兀鹰仍说，天上有一只死鸟儿

我想，鸟是会飞的
格桑花也是会飞的
天上的云，飞一种飘飘渺渺
羚羊的飞则属高级快感
而它们都无法死在天空
子弹有时也飞
炮火也飞
但它们追逐死亡
而一只鸟儿
怎么会死在天空呢

兀鹰却说：天上有一只死鸟儿

我不知道世界的安排
以及我们天空的碎片

只有爱情

一
开始它们坐在绿树上尖叫
一条路在雨中变成国画里的江南
一群人擎起红伞唱起了他们迷人的歌

成双的黑鸟，它们坐在绿树上尖叫、它们尖叫，它们尖叫、尖叫、尖叫......
哦不，那应该是笑声，说坐在两个歌墟上对歌的歌语
两个人走来听到这歌语
两只迁徙的游鱼听到这歌语

二
开始它们坐在绿树上尖叫
细雨从来也没有拉开那幅透明的帷幕
十二月没有请那轮热情的太阳暖暖地照射
而一开始它们就坐在绿树上尖叫
望着汉水尖叫
望着红伞尖叫

然后它们走下树梢
舒畅地走下
像两个魔术师走下台阶
走进汉水，翩飞
红色的伞翩飞
迷人的歌翩飞
迁徙的游鱼也翩飞
整个汉水都翩飞

三
然后它们走下树梢
走进汉水
忽然对着两只迁徙的游鱼俯冲

是大地正吮吸十二月的甘露而嬉戏呢
还是一只鸟同另一只鸟结合而嬉戏呢

四
成双的黑鸟
它们尖叫，它们俯冲，它们跳跃在两只游鱼的上方
不知那俯冲是舞蹈还是竞技
是意识还是本能
是成双得来的快乐
还是十二月应有的快乐

如果是成单的黑鸟呢
--成单的，不就是缺少一个朋友那样的么
不就是缺少一个爱人那样的么
成单的，是缺少爱人的

五
只有成双的黑鸟才会俯冲迁徙的游鱼
因为那是爱情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