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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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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
听它说,疾风行走于草野之上
月色就长出了尾巴,化成了水,结成了冰
在矩形的餐桌上,被人用刀叉
切成锯末
等我,把炒糊的小麦吃完
把一只鸟的翅膀弄成骨折。这样的进程
还可以粗暴一些,让我来不及听完它一部分的抱怨
便起身告辞
或许可以把食材裁剪得更短,以利于吞咽
对于灾难的迷恋,胜过味觉的享受,也胜过
许多碌碌无为的早晨。新的一天开始了
河水带动青山旋转,缓慢,低沉,而不觉
美人如陶
我的心中一定装着你的样子。五月的花朵
有最鬼魅的花香,五月的河水有最流畅的曲线
我在五月舂土,压坯,揉入细沙
你跳着舞来,我一定牵过你的手,那时候
我满手污泥,踩着节拍我扶着你的腰肢
那时候,你满心欢喜。看我
更像一个艺人,纤廋,穿长褂,但手指白皙
直到你身体渐渐鼓起来。有些年头了
你变成现在的样子,自身携带的重量
越来越大了,不得不放弃一些额外的东西
没有光环,没有釉彩。一颗痣,一处胎记
都是那时不小心留下的,能让我
在茫茫人海中轻易指认出你
盛放我喝不完的酒,舀不完的水,也盛放
大米,白面,一缸正月里开坛的咸菜
轻轻叩击,亦发出生活沉实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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