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驿边梅 于 2013-1-19 11:25 编辑
2012年过去了?是的,2012年终于真的过去了。记得年初,我在《我的2011年》的帖文中展望2012年时说:“愿上苍保佑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将要来的,请来得更灿烂而热烈些吧!”我的2012年热烈吗?灿烂吗?巨汗! 我的2012年是怎样的2012年啊,一句话:诸事不顺,烦心得很。 简单回顾一下吧,就从2012年2月14日说起。那天,云梦天气阴冷,下着小雨,我没有收到一枝花,也没有一个人陪我过情人节,郁闷得很呀——这天还是咱的生日呢!心里的郁闷很快就转化为长时间的身体不适,并伴有长时间的咳嗽,一直持续了数月才痊愈。紧接着就是偶的孩子高考失利,偶乃一资深教师,高徒无数,自家孩子没有考好,偶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啊,心里够郁闷的吧,幸好网亲众多,时不时有人开解,请咱吃请咱喝,总算嘴巴能够快活。可胃又受不了了,十月底的一天,那个千疮百孔的胃终于罢工了,它用一口一口的鲜血抗议我,它再也不想充当我的酒囊饭袋了。此后,又是长时间的身体不适,直到2013年的到来,才算无大碍了。 上苍没有保佑我,我的2012年以身体不适开始,以身体不适而终,可谓首尾呼应了。如果像某些道行高深之士宣扬的那样,凡事看开些,心态平和些,倒也是值得庆幸的。想想那些一病就呜呼的人,我还真要谢天谢地呢。是呀,你一介百姓,在当今的社会里,一年两病,还能奇迹般地挺过来,还能看到“表叔”“房叔”们接二连三地倒下,还能天天听到大街上传来震耳欲聋的《江南style》的歌声,也算是咱八辈子修来的福呢。竟还奢望着“灿烂”,奢望着“热烈”,真是贪得无厌,自己惹气怄,借用赵本山大叔小品里的话,是典型的无事找抽型! 2012年咱个人的生活经历算是复制了我这几十年来的平淡无奇,但这一年咋们看到的听到的事肯定是不平凡的了。不必说中美俄日韩等世界上主要大国的领导人更替,不必说咱中国健儿在第30届伦敦夏季奥运会的大部分时间里保持了金牌第一,不必说咱中国人做了半个世纪的航母梦变为现实,咱单聊聊几个次热点问题吧。 先谈谈陕西的“表叔”和广东的“房叔”。“活该!”在聊之前我想先表达一下我的态度,不说咱堵得慌。那个陕西的“表叔”杨达才,革命圣地延安出了那么大的安全事故,36条生命灰飞烟灭,全国记者云集,闪光灯无数,你一个安监局长不装哭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面带微笑呢?笑就笑吧,为什么还要带着价值数万的“欧米伽”笑呢?我要是你,就会用那只戴表的手不断抽自己的脸,下死手抽,抽肿了它,让你小子贱,没事笑什么,没事戴什么手表!其实,咱也明白当官不易,该笑不笑,人家说你摆官架子;不该哭哭了,人家说你在作秀。咱日理万机的温总理就曾中招,何况你一个“表叔”呢。可我就是不明白,尼玛一个厅级干部,人前人后肯定风光,还要戴什么手表来显摆!尼玛有钱就不能包个二奶三奶解决一下人家的就业问题?或者像广东的“房叔”一样把老婆孩子移民到国外,把财产转移到国外,做个裸官,风声一紧就开溜,去当外国佬享清福。尼玛活像一个土鳖,买十几块名表戴,不是在等人家踩你的尾巴么?真他妈的活该!“房叔”也是。尼玛五六十岁的人了,生在广东,长在沿海,最早沐浴新思想,该是见多识广了,晓得把老婆孩子移民国外,晓得转移财产避祸,为什么不干脆做彻底些呢?尼玛一个城管分局的小政委把二十几套房留在国内,你猪啊!咱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党不拿你这样的喽啰开刀,那咱世界第一大党刚刚召开的继往开来的“十八大”算是白开了!罢了罢了,尼玛把劳资气死了,以为你算个聪明人,结果还不是一“蛋白质”!尼玛要是换了我,嘿嘿嘿……不想了,再一想劳资又要吐血! 2012年,咋们还一起经历了和正经历着钓鱼岛事件。在中国,所有的宣传都说钓鱼岛是咱中国的:教科书是这样说的,电视上是这样说的,外交部发言人是这样说的。这个我肯定是信了;其实,只要大家都说东京也是咱中国的,我也是愿意相信的,当然最好还是拿点证据出来。于是,按照以前固有的做法,“专家”批量出现了。先是在电视节目里侃侃而谈,接着是“专著”一本一本地出,一方面赚足了面子,一方面捞足了银子,可谓名利双收了。咱以小人之心揣测,也许他们还盼望着更多的“钓鱼岛事件”呢。只是有一点我难以明白,当“专家”们说着从18XX年日本开始觊觎中国钓鱼岛到18XX年窃取中国钓鱼岛时,脸上呈现出来的为什么只有理论家言之凿凿的自信与从容和对异端邪说居高临下、嗤之以鼻的轻蔑,全然没有国衰民弱任人宰割的愤然与凄怆呢?我心里疼啊,每每看到那段历史,想到那段历史,谈到那段历史,一股莫名的怒气就凛然而生。可咱是庸人一个,莫说没有什么能力,就是有力也使不上啊,只能把杯子往桌上用力一按(咱不能摔的,破了还得自己掏钱买),尽想些不着边际的心事:要是2011年3月11日日本东北部海域发生的那场里氏9.0级的地震是50级,不,可以是100级的,那现在的日本会是什么状况?还会跟咱争钓鱼岛吗?更坏点想:地震可以不需要那么大,省得把房子都震倒了,海啸是可以再大点的,卷个一两千米高,只淹死人不淹死鸡狗猪之类的,水退后,人是没有了(想了半天,还是要留几个的,像苍井空老师就要留着),房子还在,动物还在,富士山上的樱花仍旧开得灿烂,然后,咱就把西部那些饱受旱灾沙灾的同胞迁移到扶桑之地,让他们饱和地饮水,尽情地呼吸新鲜空气……罢了罢了,不想了,这关劳资鸟事?真尼玛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 2012年,咱们全体中国人还共同见证了一个奇迹:莫言获奖了,还是诺贝尔奖呢!莫言火了,那个并不出名也不产一颗红高粱的高密县因为要种一万亩红高粱而出名了。“莫言”值钱了,那个叫“莫言醉”的白酒商标没有生产过一滴白酒就买了一千万。谈论“莫言”变得时尚了,“不管你现在认不认识莫言,但我们相信明年中考高考你可能会记住他。”这是湖北省许多学校的语文老师备考时达成的共识。报上推波助澜地说,作为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莫言和他的作品必将成为各类各级学校语文备考的热点,甚至,各种不同的教材体系也不约而同地计划将莫言的大作收入其中。不过,针对《咬文嚼字》曾挑错过莫言,湖北省云梦县曲阳高级中学语文教师李燕笑称:摘取莫言作品来考学生的可能性不大,而修改病句的材料倒是可能涉及到的。我不知道莫言获诺奖后的热度到底还能维持多久,但这个奖对全体中国人来说真的是场及时雨。莫言本人获奖后憨憨地笑了,小眼睛越发眯成一条缝了。其他的中国人咧咧地笑了,一部分中国人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咱们的基因终于没有问题了;一部分中国人可以精确地计算那700多万的奖金在北京能买120平米的房子,但由于莫言没有北京户口,没有北京的纳税证明,因而没有购房指标,莫言仍是山东的莫言,仍是咱平民的莫言;还有一部分中国人的笑是源于小日本的笑不起来,那个有着和尚血统的大和民族的纯正后人村上春树竟然在诺奖评选中败了,而且是败给一位只有小学肄业学历的中国人,呵呵呵……罢了罢了,得奖也好,不得奖也好,这关我鸟事?我还是我,谁给我加了一分钱的工资?尼玛的,劳资每天早晨吃一碗并不地道的云梦热干面还要把三张毛票理得清清楚楚,生怕夹了一张似的。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这关我鸟事?你奶奶的,偶尔来几个客,劳资还只能领他们到“九毛五快餐店”吃快餐,再奢侈一点也只能点一份38元的酸菜鱼火锅,酒也只能喝那个“关公坊”二两一瓶的,喝完后,连缠瓶盖的细红绳也舍不得丢呢。 2012年那首《江南style》火遍了全世界,这可关我鸟事,劳资嫉妒啊!一个三十多岁的据说是叫什么“鸟叔”的高丽棒子,心血来潮弄了一首歌,跳个骑马舞(我觉得酷似癞蛤蟆舞),凭什么能红遍韩国,凭什么能红遍世界,特别是凭什么红遍咱中央之国!前段时间,搜狐网上说有不少中国电视台要花大价钱请“鸟叔”来上“春晚”,还生怕请不动人家呢!看到这些,劳资肺都气炸了!咱堂堂中国人要上个“春晚”,可是要煞费心思的:要么请求被某个人潜规则,当然这还要看那个“人”愿不愿意潜你,或者潜你后还要不要你上;要么扯下脸皮去上那个什么“星光大道”,或去参加什么“我要上春晚”的节目,结果是被人家指点来指点去后你只获得万分之零点零一的机会。咱中国是泱泱大国,地灵人杰,藏龙卧虎,才人辈出,似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各级电视台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身子到民间去发掘咱自己的人才却要去请一个什么都要跟咱中国争的高丽的过气歌手呢?像我们云梦县的原创音乐人滕远红先生能用略带沙哑的嗓音用心地去唱歌,用心地去传递感情,论长相比“鸟叔”清秀,论嗓音比“鸟叔”更富有成熟的男人味,凭什么就不能上“春晚”?还有前面提到的曲阳高级中学的李老师,风流倜傥,包装一下是很有明星范儿的,为什么就不能上春晚?这难道不关我鸟事么? 2012年咱还坚强地度过了“世界末日”,那个神秘消失了的玛雅人的预言又一次落空了。本来这不应该关咱鸟事的,可我还是有些想法。你说一个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能预测的民族,竟预言地球的末日,这不荒谬吗?当然,我并没有贬损玛雅人的意思,其实,咱心里还有点佩服他们的。据说,玛雅人没有见过汽车、飞机等,但他们知道我们这一代人会拥有;玛雅人不知道世界上有个德国,但他们知道希特勒会出生,而且还能算出他出生和死亡的时间;玛雅人不知道咱中国有长城,但他们能预言汶川会发地震……邪乎啊,他们是怎么预言出来的?咱中国花了N亿元建立起的现代地震测控网怎么就没有预测出来呢?再说,现代人既然早就得知地球上会出现希特勒,为什么不把他扼杀在摇篮之中?玛雅人既然知道预言飞机,那他们一定知道飞机的威力,为什么不提前几百年造出来,然后驾着飞机去征服地球,却要眼巴巴地等着西班牙人来征服自己呢?我看这些所谓的预言,十有八九就是某些现代人搞的恶作剧(我宁愿相信只是恶作剧),假借玛雅人之口来危言耸听,哗众取宠,反正死无对证,谁也不会去挖一具埋了数百年的玛雅人来辨真伪。偏偏这些预言一进口到中国,就被某些中国人充分利用。前段时间被打击取缔的“全能神”,就利用了世界末日预言来招揽信徒,达到敛财霸色的目的。商家们也借世界末日预言来制造商机,在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的前几天,听说不少地方的蜡烛卖之一空,莫不就是制蜡商人搞的鬼把戏?话说回来,这些都无关咱鸟事,随你么事“教”,偶是不会相信更不会加入的,蜡烛偶也不会去买的——就算买了,世界末日来了还不是白搭。可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我班那些只有十七八岁的学生也学会利用这些东西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2012年12月21日那天晚上,我班有二分之一的男生和三分之一的女生没有上晚自习,第二天一审问,他们说:“世界末日来了,再不玩一下,恐怕以后没有机会了。”说完,全都诡异地笑了。尼玛的气死劳资了!接受现代文明熏陶十几年了,还信这些鬼话,白教了,要玩就找点别的合理的借口舍!世界末日?哄劳资,自欺欺人!劳资退十步说,要是真的世界末日来了,你们怎么能忍心把班头丢下独自去快活呢?真尼玛的没心没肝没肺没良心!你们说,这算关我鸟事呢还是不算呢? 2012年我们一起还经历了许多事,如重庆发展模式的覆灭及领导人与多名异性有染事件,长沙规划局长10年敛财2亿拥有6个情人事件,山西人大代表李俊文四妻十子事件,重庆北培区委书记雷政富与二奶淫乱视频曝光事件等等。每件事一出,便像是引爆了一枚重磅炸弹,网上顿时炸开了锅,各类各色人按自己的口味解读,发挥,狂侃;网上网下那些“有恶意的闲人”将此作了“流言的种子”,而我等“无恶意的闲人”将此作了“饭后的谈资”。但是,说不明谈不清的是为什么官与房与钱与色总是紧密相连;为什么倒一个官就能拔出一串来;为什么没有拔出来之前他(她)的举手投足无不像一个好官,而拔出来后一举一动无不像一个贪官…… 唉,其实老谈别人咱心里总觉得别扭,咱也知道中国有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一说,咱也不想的啊,要是咱也有供国人谈论的东西——不管是好是坏——咱也觉得这一年值了。我有吗?没有!咱有什么?除了添了一点皱纹,增了一点腰围,咱还是旧年的咱,仿佛新年对咱来说是毫无意义的。365天过去了,哪一点可作谈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没有看点,没有亮点,没有卖点,没有闪光点,没有可圈可点,一点都没有,只是生了点病,怄了点气,汗呀!咱自己没得谈的,不谈别人还能谈什么呢?再说,在谈别人的时候,咱作出或悲或喜或怒或叹的样子,但感情并没有真正付出,不存在医家所谓“怄气伤肝”之说,“气死劳资”“肺气炸了”云云,只不过是既假且空的口头禅之类的话语而已。偏偏咱在装出或悲或喜或怒或叹的样子,再把自己设想成当事人,心猿意马一番后,心竟能渐渐地平,气竟能渐渐地顺,甚而还能获得身体之外的某种快感和愉悦,就像年青时躲在河的这边,对着河那边的一位美女动了点心思一般。 算了,算了,不说也罢。在准备敲键盘之前,心里勃起万丈波澜,似乎三天三夜也不会萎下去,可是敲着敲着,它竟消了,息了,也正像河那边的女子消失后,咱那点心思也被带走了一样。唉,还是用去年的那句话来结个尾,过去了就过去了,该来的还是请来得热烈而灿烂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