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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组诗)
文/南岛
雪白
雪 在飞 长城内外 飞出指点江山的辽阔
我的辽阔是一片空白
雪地里 我的口袋 像狐狸皱巴巴的嘴 摸不出一枚铜板 交给二月
雪花
一朵 二朵 三朵…… 不停地飘飞 将我撤退 撤退成一棵树 一本书 流年上的一点灰
我藏进 其中的一朵 一路躲过 风挥舞的鞭子 近乡的来人 及儿童的笑问
停在家门前 一个长得像我的孩子 跑出来 叫了一声叔叔 我看了一眼屋内的母亲 瞬间 雪融化了
雪夜
我饮了十二杯苏屠酒 吃了十二只饺子 放了十二串鞭炮 写了十二首诗
还是听见 窗外 有雪在折竹
直至 遗忘了多年的一枝梅 横斜过来 将我填满
雪停了
新年驾着马车辚辚地来了 送来新桃 春暖 瞳瞳日
每一扇门 都扫开了雪 每一个人脸上都开了花
炊烟一升 村庄就生动起来 提着腊肉香 一扭一扭地 拐进大山深处 一口老井里 有万马在奔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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