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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诗写得比花还可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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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日报讯 黄济华,自号憨夫。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退休教授,省作协会员。已出版《夏丏尊、丰子恺作品欣赏》、《憨夫诗文选集》、《当代文学审鉴卮言》、《黄金岁月——憨夫琐忆》、长篇小说《牛午生》和《百花诗谱——憨夫百花吟》等。
“诗写得比花还可爱”,这是网友“周游万里江山”在黄济华的新浪博客《憨夫百花吟·矮牵牛》后面的留言。“周游”先生不知何许人也,或许是网络世界爱美、爱诗、爱花的游客,可以算得是济华兄的知音。我要补充说,憨夫百花吟的作者也比他所写的花儿更加可爱。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和济华兄是邻居,在昙华林礼堂的东南角楼梯边,有上下三层厢房,我住三楼,他住二楼。那本不是住房,可能是有演出活动时供演员作准备使用的,二楼就给黄济华做了新婚洞房。婚礼上新娘唱了《好一朵茉莉花》,昙华林里花不少,可是那时我们都无心细赏,济华兄也不闻有赏花的诗作。不久济华兄调到函授学院,住到蛇山,我去过一次,风景也很宜人。说是调动,其实是一种发落,因为他家庭出身的缘故,不被信任。我想,他那时也难有赏花吟诗的雅兴。此后一别十多年,他下放洪湖农村,我去到江西农村,音讯不通。斗转星移,1978年我从京山到武汉,家安在华师二附中,济华兄在那里任教,我们又做邻居了。阔别多年,他遭受的折腾比我多、比我大,我看他却是面如满月,且总是带着笑意。某一天,二附中运动会开幕式,我在房间里听到大喇叭传来他作为教师代表致辞,形容教师们的心情是“陈重不沉重,舒畅更舒畅”。陈重是语文老师,舒畅是物理老师,是两位深受学生欢迎的大腕,这是很好的一副嵌名联。济华兄此话一出,就有学生和老师们共鸣并赞许的笑声飘进我的宿舍。说起来,那个时候,济华兄本人和家里亟需解决的问题颇有几个,放到谁的身上都难免心里结疙瘩,他自然也在努力、在等待,只是,他拿得起也放得下,不为此收起一贯的笑容。不久,华师中文系领导和老师们高度共识,请他回到系里担任中国当代文学的教职。他很快进入角色,取得丰实的成绩,进入到学术人生的黄金阶段。到了九十年代中,我和几位同事到他家里,祝贺他“荣退”,他没有伤感和留恋,我们看到的是如常的温和笑脸。
退休之后的济华兄,有了一些我意料不到的创获,其中最可称羡的是出版了诗集和长篇小说。我辈在中文系讲文学,往往是天桥把式——光说不练,同龄同行熟人中,写成长篇小说的,难找到几个。弄文学的人,知识当然重要,可趣味则更为可贵。渊博而少情趣者,讲起文学,总让人有隔膜之感。陆游曾道:“饮酒得仙陶令达,爱花欲死杜陵狂。”后一句指的是杜甫《江畔寻花绝句》里“不是爱花即欲死,只恐花尽老相催。”陆游本人有《园中对酒作》:“伛偻衰翁雪满颠,爱花耽酒似当年。栽红接白株株活,坐拥春工大半权。”这种发于天然的爱美之趣,正是文学艺术的精髓,济华兄得之矣!
周敦颐说,菊之爱陶后鲜有,莲之爱同予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话里面流露孤高自诩、藐视众生的傲气。济华兄不然,他的新作《憨夫百花吟》以三百多首诗咏三百多种花,既有牡丹、芍药,也有白菜花、扁豆花。他还把百花吟搬到网上,与天下爱花者同乐,每一首诗都引来若干跟帖。花无雅俗之分,人无文野之别,但怀赤子之心,便是可爱之人。
济华兄的夫人晏木兰女士,名字就是一种花。几十年来与济华兄共渡患难、共享安宁,济华兄的著述,都有晏女士的心血和智慧。济华的诗与人之可爱,未尝不是晏女士春工所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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