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沙凝(2013.02.18) 立春的前一天晚上,得知某位长三角的同学回家乡过年,当夜途径武汉。几个同学约在立春当天在武昌小聚。 立春上午从汉口到武昌办事,刚在办公室和领导谈事,老公的电话来了,说我“偷”了他的钱,他钱包里突然少了一百元。这是我家先生惯用的小把戏,跟踪我的行踪、间接监视我。办完事,去医院复印病历,运气不好,因为一部分是医学成果,不让复印。完成这些后,按原计划是该见长三角的同学了。正准备联系,没想到老公的电话又来了,电波那头咳嗽声接着呕吐声,“跑跑女,还不快回来救命,你男人床都下不来了!”我只能急忙坐上公交从武昌往汉口家里赶。车还没过江,提议今天聚会的男同学的电话来了,“人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接你!”“对不起啊!真的抱歉,我老公病了,很严重,床都没起来,我这时正往家里赶!”车在长江大桥上,同学的电话又来了,“晚上你可一定要来啊,过来过小年,汉口的几个同学都要赶过来的,我已安排好了人到时候去接你了!” 一回家,老公好好的,坐在电脑前打游戏。见我进了门,马上又开始捂着肚子叫疼,可恶的臭男人,居然用这样卑鄙的方法骗我回来。几年前我到上海散心时,长三角的同学和他太太曾盛情款待过我,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见见。下午四时左右,坐上男同学的车,往武昌方向走。在车上,我从包里掏出一幅袖套欣赏,上次聚会,一个女同学夸我戴的袖套好看,我后来特意又去买了几副,今儿带来送给她们。正在开车的男同学笑笑,“你这个人就喜欢顶真,人家多半只是说说而已!”到沙湖湾接上一美女,正是上次夸我袖套漂亮的那位,赶紧把袖套给她,然后大家一起直奔光谷。 四年后,终于又见到了我那儒雅的长三角精英同学,遗憾的是没见到他那小娇妻和儿子,上次我去他那边玩的时候,他们还没孩子。这几天气温冷,一家人感冒了,老婆和孩子先回亲戚家了;男同学是硬撑着,来和我们这“7大金刚”相聚的。记得他上次回家乡前和我联系,我当时人在武汉,托了在家乡的同学提前排队替我去买了特产“矮子馅饼”,后来赶回去送给他。那次他是一个人回故乡,中学男同学们请了一周的流水席,那真是一段开心和放松的日子。 又想起世界末日那晚,也是高铁凯瑞国际酒店聚会时,一位男同学怪声怪气地在饭桌上朗诵,我写的《再见面的时候》的散文(内容是某次在汉口的一次同学会),逗得大家捧腹大笑;更为巧合的是最近的两次聚会都在同一个厅。吃完饭,我把另外一副早准备好的袖套拿出来,递给我那在长三角工作的同学,“一点小礼物,希望你爱人能喜欢!”我同学的爱人,比他小近十岁,前些年见到的时候,言谈举止间整整就是我男同学的一粉丝。“你幸福得不得了!我好羡慕的啊!”恰逢这时候,老公的电话打来,同学们又笑起我来,“看,你老公多爱你!又追来了!” 立春的那天,一大早从汉口到武昌,中午被老公的电话骗回汉口,错过了见长三角同学家人的机会;下午再从汉口赶往光谷,在藏龙岛参加中学同学的聚会,与同学舒心畅谈,开怀大笑。从偶尔被别人不经意地夸奖袖套的漂亮,到专程去饰品市场精心挑选袖套,只为了一份浓浓的友谊,一份纯纯的同学情。这个立春里飘荡着我们当年的青春,而那些渐渐远去的年少岁月又正在支撑和引导着我们的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