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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
大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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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田人憨厚守信,粗犷豪放,穿衣戴帽不拘小节;罗田话字醇味浓,委未晚婉动听。俗话说的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说一方话。大别山养育了罗田人憨厚诚信、粗犷豪放的人品与个性,也养育了罗田人那浓浓厚厚的乡音。
在许多交往中,常常听到有许多人善学广东话,每句话说毕了,再加上一个“啦”字,比如说“顶好的啦”、“不行的啦”,似乎很有新意。就拿我来说,明明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罗田佬,却硬是把自己“包装”的操一口“京腔”,没有了一点儿地方“特色”。说起我学普通话,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工作需要,一直以来偶儿还觉咬嘴拌舌,以致于朋友们戏称我是“八频道”——地方台转播中央台。其实,学普通话是件好事,它有利于交往勾通,社会提倡。刚走出罗田那阵儿,罗田还很穷,都不敢承认自己是罗田人,因为罗田穷的被人瞧不起。也难怪,“风沙茫茫满山谷,不见了我的童年”(这是我们那个年代的歌),打小就自卑。事实上罗田人就是“土”,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大米饭,穿的是黄土布衣裳。你只要往山岗疙瘩峁峁上一站,准能听到那山沟沟渠岔岔里劳作的向里人那旮哩旮啦的口片闲声。贫穷抿灭了罗田 人的灵性。我刻意地包装着自己。当兵到部队的第一天,我当着同在一个新兵连的老乡的面,把“灭子”(麦子)说成“卖子”(麦子),有个同村的战友说我出门不到三天“咬京腔”,于是引来一阵同乡战友的哄堂大笑,我虽然红了脸,但却很自信:既然迈出了山土窝,就要从说话学起,不能愧对乡人。在以后的生活中,我尤其是在说话时尽量“咬文嚼字”。记得还在孩子要小的时候,老爱揭我的老底儿,“罗田旯旮仔,七粑夹大椒”,孰不知他自己也是一个罗田人,一个正宗的罗田旮旯仔。真叫我哭笑不得。于是我告诉他七粑夹大椒的恰恰是罗田人。“罗田不好,刘邓在大别山能呆了1年多吗?”父辈们常常警示我们。可不是么,没有他们,哪有今天。
先说罗田话,罗田话凝重深沉,字正腔也硬,每个字都渗透了浓浓的情感;罗田话述景景迷人,言情情感人。你听:红格彤彤的太阳,蓝蓝的天,绿格茵茵的树梢上挂雀雀。发一场山水冲一层泥,看一回哥哥脱一层皮。想哥哥容易见哥哥难,满头的头发全脱完。三天冇见哥哥的面,大路上的行人都问遍。真可谓荡气回肠,感天动地。然而,人就是时不时地表现出一种虚荣、一种俗气。是罗田人却不讲罗田话,不是罗田人却又生学说罗田话。也不知从什么时后开始,电视里有了罗田话的小品,一时间,有引以为自豪的,当然也有当作笑料的。有的人把能跟罗田人的大干部口片几句“旮旯”话当作光荣,有的人则把在罗田某个“旮旯”村插过队、下过乡如今又能“旮旯”上几句罗田话而自豪。其实,罗田话连同罗田一样确实有值得叫人骄傲的地方。如今,罗田人穿的新了,走得更快了,肚里也不再装的是酸菜了(过去罗田有句顺口溜:穿的新,走得快,肚里装的尽酸菜)。如今,罗田的天堂寨风景区驰名世界;罗田有板栗、蚕丝,“羊、梅、兔、漆”带给人们了扬眉吐气,改革的罗田,开发的罗田,发展的罗田,日常生活中你只要留心,那些生活在京城的人们,只要说起中西部开发,说起湖北就要说起罗田,提起罗田就要口片起罗田的大红板栗、纯碳火、老米酒,还有这些年一直走俏的天麻九资河的涪陵,没有一个不说是罗田的好,那语气不带一点含糊,是那么的肯定。
再说罗田人,待人热忱大方,不造作、不掺假、没有水分。你若路过他家门口,张口问你吃了没有(即使现在生活好了,仍然是这样)。你若遇上饭时,主人都敢把自己手中的饭碗,立马双手递到你手中。罗田人不计较斤两毛分,做生意还是“打平火”,宁肯自己吃亏,也不叫别人说三道四。可人就是那么贱,我也有喜欢罗田、喜欢罗田人的时侯。但那是在失意的时侯,落难的时侯。记的有一年,我带几个同事驾车去罗田的山里拉碳,那个不争气得破车和我作对,抛锚了把我们扔到了半路上,眼看星星点灯。巧遇一陈氏老人操满口“旮旯”的罗田话下班回家途经此地。原来这个罗田人开了一个汽修店,他二话没说,,拆下故障机件,加班为我修好却分文未取!好一个罗田人,好一个罗田“旮旯仔”!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说一方话,罗田人憨厚,罗田话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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