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立仁 于 2013-3-24 20:19 编辑
北京30种工艺调制南水侮辱谁? 文/立仁
【按:这是几个月前发在人民网上的一篇旧文章,因读林深数树版主的相关主题,特意贴在这里。】 昨晚读了一则新闻,一种遭受侮辱的感觉挥之不去,乃至一夜无眠。这是10月12日《北京晚报》的一篇长达3000字的配图文章,标题《南水进京还是“北京味儿”》,报道了北京改造南水将会采取的四大措施:定“味”,“迷你水厂”模拟北京制水;调“味”,30余种方案调制“北京味儿”;管“味”,北京水管上门治疗“水土不服”; 保“味”,水源地24小时全程监测。 先说说“南水”。 文章首先设问:2014年,丹江水和汉江水汇合后将一路北上,喝惯甘甜如饴自来水的北京人能否接受“南水”的口感?并引用一位70多岁的老北京人刘振华的话来支持这一题目:就爱喝北京的水,因为味道甘甜。“水里稍微有点儿味儿,我都能尝出来。” 大家熟知的农夫山泉广告,说是他们不制造水,仅仅是大自然的搬运工。不少人也知道,他们“搬运”的主要就是这里的水。在中国内地具有规模的河流中,汉江是仅存的能直接饮用的干净水。她的得天独厚,正是出自其流域内几省人民的呵护。上世纪个别地方为求经济效益,也有过造纸、皮革热,但很快都被治理了。至今日,仍是“春来江水绿如蓝”。 只能说,这个“南水”与北京口味最大的不同在于盐碱成分不足,再就是会让老北京产生对“水垢”的失落感、留恋和怀旧。很多网友建议,北京没必要用30种工艺那么浪费,只需要在南水中加一些海水和漂白粉就能勾兑出纯正的京味儿。 再说“北调”。 笔者作为襄阳居民,就住在丹江口水库的“坝下”。我曾经在一些网站发表过博文《北京人当饮水思源》,引起一些北京人的关注。南水北调后,襄阳必须建坝拦水吃,自己也要喝自己的洗脚水了。这个不算什么,算是襄阳人对首都人民的奉献罢了,无需论述。但有一个算术题还是要说的,即便是去想象一下也好:丹江口不同于三峡,基本上处在平原、丘陵交界地区。水位每提高一米,水淹面积将扩大一片,水位提高58米,受淹面积是多少?搬迁,没有比这再难的事情。我不谈移民关于祖屋、祖坟、乡恋、创业等艰难的话题,只讲一个故事。搬迁绝对是不准带狗等宠物的,大量的猫狗被流浪。有一户搬迁,其狗追车很长路程,主人为之心碎,但无能为力。六天后的夜里,忽然有扒门声,主人开门,他家的小狗冲了进来,扑到主人怀里扭动腰肢,呜呜鸣叫,主人见到小狗浑身是伤,心疼不已。而这时的小狗不再扭动,它,竟然死在主人的怀中! “北调”中的每一个库区人的故事都饱含着辛酸的泪水,而库区人是那么的低调。他们中有人说过,只要北京人不用我们的泪水去浇灌那么多的高尔夫球场就好。 保障北京人饮水安全本身并没有错,难以理解的是“高调”形成的反差。晚报文章几乎字字句句“扣人心弦”,特别是对30种调制工艺的步步描写,几乎让人怀疑起南人为什么有能耐活到今天?读着这些文字语言,自己好像变成了《西游记》里被人捆住的唐僧师徒,听着人家说怎样“用盐腌透,风干,留着下雪天慢慢吃”。那种感觉不知是屈辱、酸楚,还是悲哀? 这个“南水”曾培育了卞和、宋玉、刘秀、王粲、诸葛亮、习凿齿、释道安、萧统、孟浩然、米芾等数不清的名人。应该问,将这个水引到京城,会不会有助于漂白某些“和珅”们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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