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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在善良与发现 ——读《象鸽子那样飞》
王建福
去年下半年，我为退休做准备，要重新做一点以前喜欢做但是没能做下去的事情，于是就糊涂闯进了荆楚文坛。这里的版主们很热情，其中 “白鸽张丽”给了我很多鼓励和帮助。网上虚拟的东西比较多，我一般不会较真。但是这位“白鸽张丽”的文字以及给我的帮助很真诚，这个感觉不是“虚拟”的。所以我在心存感激的同时，比较关注她在网上发表的一些文字。尤其是看到她的散文《张大鼓》后，我开始重视她的作品。我认为《张大鼓》这篇近似小说的散文所透出的作者对人物、事件、以及人物和事件中所包含的情感因素的观察力和表现力，已经达到相当的水准。 前不久，收到一本“白鸽张丽”惠赠的大作《象鸽子那样飞》。她很谦虚，说是几年前的作品，请我提提意见。原来人家还是出过书的作家。 能够出书上架，至少要达到出版社认可的水准；能够集结出书，至少要有一定量可供挑选的作品，所以我说她谦虚。不幸我是个很认真且不谦虚的人，朋友吩咐的事，只要办得到，我总会尽力去做的。何况我相信这个给我真诚感觉的人不会是仅仅出于客气。做不做是态度问题，做得好不好是水平问题。于是就有了以下感想。 《象鸽子那样飞》，我是抽每天晚上睡觉前的一点时间靠在床上来看的。看了几天，忽然觉得这本书特别适合在这样的时间、情境下来看。虽然这本书收集的文学样式比较多，散文小说随笔都有，但是它们叙述的方式和风格都是一致的：温婉随和，娓娓道来。读着它，你会感觉到是面对一位善良、真诚、知性的女人。她虽然年龄不大，但是经历了不少。她告诉你她的生活，她的感受，她的欢乐，她的痛苦。她说的事情都不大，都可能在你的身上或周围发生过，但是她的感觉决不是你的感觉，总能够给你很特别的感受。 比如在《有雪的日子》里，爱雪的她明明在好好地讲述着童年的雪、少年的雪，忽然联想到火焰中燃烧的那一张关于雪的照片，那是怎样刻骨铭心的一张照片！她却笔锋一转，轻轻说“让照片里的那场雪消融吧，待到天晴，就不会留下痕迹”。这种爱雪又巴不得让雪早点消融的纠结，耐人寻味。在《姐弟》里，那位一贯在弟弟面前保持着不可动摇的权威的姐姐，到最后结尾时终于要仰视自己“一米七八的个子，英气十足”的弟弟了。虽然这感觉完全颠覆了姐姐的权威，仔细琢磨又纯属必然！一篇千把字的文章，要写得字字珠玑是非常困难的。能够有一点与众不同，或者哪怕有一句话让读者由衷点头，就不容易了。 张丽作品中随处可见的，是特别善良的关注和感受。这可能得益于她是一个出身农村困难家庭的孩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穷人的孩子也早懂事，穷人的孩子还特别富有同情心。 在《鞋匠》里，被电击致残的鞋匠，会令作者“心如同电击，一阵刺痛”；一对叫不出名字的贫苦《豆浆夫妻》，被作者收入自己的眼底笔下；善良的《裤子垮》，孤独一生，绝不会想到还会有人替他树碑立传。这种善良的同情心还更多地表现在作者对弱小的关注和同情，她笔下的“乐乐”（《鲁冰花》）、“苗苗”（《五月天》）、“丑小鸭”（《丑小鸭的儿童节》），都是可怜的孩子，又都被她写得那样柔软可爱。这些作品把现实的艰辛残酷和心灵的美好期盼如此和谐地统一在一起，让人感觉到生活仍然那么值得眷念。在这里起关键作用的，是作者的善良。这种由善良的视角和善良的逻辑思维方式决定而投入到作品中的感情纠结，是很能够打动人、有时候甚至是能够强烈地震撼人心的：在《大厅不是乘凉的地方》里，这种纠结在这本书里达到了高潮。当作为武警的儿子在冒着生命危险抗震救灾时，他的父亲却因为是农民工而不让进大厅看电视直播，最后中暑晕倒在银行的玻璃门外！ 其实我是个比较粗线条、比较喜欢看“大片”的人。为什么她所描述的普通人的普通事以及他们的普通情感，能够让我在深夜11点了还愿意捧着她的作品看下去？ 掩卷思索，我以为这种力量来自于善良和发现。张丽善于发现生活中很容易被我们忽视的美丽而又平凡的东西。这些东西我们司空见惯，基本麻木。然而被这个善良的人特别提出，就让我们眼睛一亮：哦，原来还有这样动人的东西在我们的眼前和身边！那个朴实的孤儿堂弟文和弟媳翠，属于那种撒进人堆就找不出来的普通人。但是在张丽的眼里，他们不依赖叔伯而自立自强的每一个举动，都是那样值得赞美，于是他们的打工、盖房、夫妻恩爱等等极普通的那些小事，都在张丽的笔下暖洋洋地使人感动起来，我甚至能够看到她在书写时嘴角挂着的微笑。 这个善良的人，甚至在写到留守儿童甜甜（《爱我，你就亲亲我》）在回家路上遭遇不测时，只用了“鱼不见了，甜甜也不见了”这一句话…… 《象鸽子那样飞》给我的启示其实还很多。作家的发现首先是要有一颗爱美、懂美的心。蜜蜂发现的都是花，苍蝇发现的东西就不好说了；作家的发现要有一腔善良、悲悯的激情。没有激情，他不会去挖掘、寻找；作家的发现要有一双敏锐、有独特视角的眼。没有独特的眼，就写不出“这一个”来；作家的发现要有一种合适的表现方式来展现。是纵横捭阖？还是温婉细腻？既要扬己之长，更要因材制宜。张丽的温婉细腻至少是符合她自己所写的题材的。 当然，一本书篇篇文章都精当也不现实。在《象鸽子那样飞》中，有些作品写得过于单薄，如《活着》、《季节的思念》，有的过于朦胧，如《悔》。这都很正常，把它们收在这里，使我们认识了一个真实的张丽。何况，她还年轻。写到这个份上，风正潮平，我们会看到张丽扬帆起航，写出更多的锦绣文章。 （2013年3月23—24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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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黄石市 2013-3-26 20:4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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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河南省郑州市 2013-3-27 15: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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