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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妹儿 蓝田玉
十八岁那年,我曾谋面过一位极其纯洁可爱的女孩,她叫花儿。 她的脸蛋是用熟透的苹果做的,她的心灵,玉女一样纯净。 她的歌青春勃发,温柔缠绵中更有一股挡不住的天真无邪。她差不多十六岁吧,所以青春,含苞待放;她唱的歌曲是邓丽君的《甜蜜蜜》和《一见钟情》,所以缠绵;她刚初中毕业在家待业,心纯如雪。 她是我心中的小妹妹。 透过山瘠一簇簇映山红,我感受到温煦而奔放的春天,而我只是赏花却不采摘。
我和她相约每晚八点见面,散步,看电影,月光似水,树影依依,山路十八弯,天籁中,她的清亮的笑声每每震动我心灵的耳膜,好象借了烙铁的红焰,在我的灵魂深处刻下她的清醇姿样,以致二十五年来,那与我生命同在的不朽胶卷,时常在我脑中放映。 她是我心中的小妹妹。 我曾想将花儿据为己有,潜意识的,却终于话在肺腑口不开。她性格开朗,随和,那时相聚,我是多么开心;但天各一方时,回味那时的幸福——甚至有时在梦里,醒来时,我内心深处往往心撕肺裂,不自觉地谴责自己的幼稚和缺少勇气。 她是爱跳舞的女孩,唱着邓丽君的歌,扭着略显丰满的腰姿。从她的舞姿里,能窥见她的生活情趣,那舞姿真是动人无比,即便动作不算规范。她乐于与人交往,总是敞开心灵。她爽朗,大方,笑声四溢,情感奔放。 她是我心中的小妹妹。 她的苹果脸洋溢着朴素的光辉,没有高雅之气,心胸海纳百川;也无庸俗羞涩之嫌,乐于谈吐。她天真而不幼稚,是一个十分纯情的女孩,虽说她知道不少事理。从她的一颦一笑,能捕捉到她生活的无忧无虑与轻松自在。 她的眼睛并非双眼皮的,却透出清灵和纯洁之光。 杨柳岸,清河边,常常,她的不经意的一句话,通俗的言语,明朗的意义,温和地表示她对我的关切,我便感受到她那颗善良纯美的心。那时,她是我的小妹妹。我说我没有妹妹你就做我的妹妹吧,她连想都没想就说好啊。于是,我不再只觉得山美水美,更感觉到山里的人美了。诗友问我,对于女孩,是因为美丽而可爱呢,还是因为可爱而美丽呢?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可爱而美丽吧。若论外表,花儿算不上沉鱼落雁,算不上闭月羞花,更不用说倾国倾城。其实,花儿没有什么明显的缺陷,她不丑,且长相很正,她在我心里占据了至高无上的位置,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不是,她是我心中的小妹妹。于是,生命如歌,生活朝气蓬勃,一草一木皆是美。眼里冬日的山岗似乎绿意葱翠,山乡的泥堰泛黄似乎清澈甜蜜,数九的北风柔和可亲,盛夏的阳光柔和舒适,生活是一杯香醇的美酒,逾饮逾陶醉。 她总是那样活泼青春,小白兔一样,在我生命的花园里蹦跳 她只待业一年,就去了乡镇上工作。水库边,兰舟催发,独望浩淼清波,在我心里,多了一份一生一世沉甸甸的牵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