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晨的河边朗诵《春天赋》“冰消雪融,大地回春,东风初度,带轻寒而知暖”,一天的时光在中华千年的文化瑰宝中缓缓拉开序幕。燕子飞来的季节,我又开始臭美了,只不过今年多了件饰品——帽子。戴帽子虽然是身体的原因所致,但如果搭配适当也可以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又想起那日太和的红枫园内,两个异性文友争论关于我帽子的问题,在“欧洲女郎”和“白俄美女”间脸红耳赤。当时的情景至今还栩栩如生,太和之行,是我近几年病痛生活中,难得的放松和快乐,虽然我在其中又有些荒唐和大胆的行为,孩子般地的搞笑和放纵。
别了,蓝颜。为了“百名红颜知己相约红枫园”而特聘的“临时蓝颜”。不想暧昧,因为早已过了能够暧昧的年龄,清楚浪漫和风趣的尺度。还是喜欢和熟识、相知的人交往。就像某日傍晚,他出现在你面前,主动对你报出他的名字。原来,是多年前,你去某处找人,敲错了办公室,推门后,那个在里面对你微笑的男人。十多年后的再见,没有理由的亲近,发自彼此的心底,与男女私情毫无关系。他会善意地提醒你,日常生活中异性之间交往应保持的分寸,而你的悲伤、喜悦,成了他繁忙工作之余的一种特定的关注。
从医院复查出来,在大门口,肩狠狠地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初中的男同学。原来他亲人住院生病,经“关系”介绍,拿着检查片子特来大医院找教授“把脉”。“开车刚刚到”,看到他车祸后遗症的腿,我拉着他走到门诊大厅,“你干嘛自己开车过来,腿脚不方便,又太辛苦了!”问起我的复查结果,“每个月必走的程序,还好!你没看我,帽子,口罩,手套全副武装,整一个阿拉伯女人!把自己保护得好吧?”和初中同学告别后,经过一家银行,从自动柜员机内冒出一个人来,“俊妹妹,没想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吧?”我一脸的不屑,“你什么时候调国安局做“幽灵”去了!”是前几日,刚刚用一个漂亮的微型保温杯换走我千字文的小子。这家伙特有经济头脑,总是拿一些女人喜欢的小物件,来置换我的“知识产权”。我生气的时候,就会斩钉截铁地对他说,“不换了,我讨厌你这种势利的生意人!”
还好,除了生意人,我生活中还有特别儒雅的人。比如我的太极拳和古诗文老师,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虽然知道有被他批评的可能,但还是必须得去。想起初时,他对着那首著名的五绝给我讲解平仄押韵,在冬天的寒风里看师傅们优雅的太极表演,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非常不合格的学生。一年半之后,太极中无一个正确的姿势,古诗词没写出一首来,前几日才匆匆在步行街的书店淘到了本指导学写诗词的书。其实从前年下半年,自己的整个生活就已经被完全打乱,生活中需要妥协、和解、宽容和换位思考,有些退让虽然无奈,但却是一定要的,如果你不想再折腾和继续受伤。
在春天的夜晚看那缕烟,忽隐忽现的火星中,想起前日一女友问我的话题,“如果婚姻遭遇另一半的背叛,你会怎么样?”这估计是所有女人最不愿面对的敏感话题。我并不清楚当某一天真的这样时自己的态度,但我却知道中年女人消除婚姻暗角的途径有很多,比如事业、朋友、读书、旅游。女友接着的一句话又让我哭笑不得,“你老公若有外遇,那只是偷腥,迟早会回到你身边的;而我家那位,就是当真了,我肯定是过不去那道坎的。”可怜的女人,总是虚幻中不断扩大自己的不幸,而常常忽略掉别人的伤口。这个世界,谁离开谁其实都是能够继续的,何必要那么在乎已经不能为自己负责的某人呢?走过去,对那个抽烟的人微笑着说,“又在抽烟!”他狡黠地摇头,但指间的那只烟却是无法辩解的佐证。
春末的夜晚,和清晨一样,暗藏几丝隐隐的寒意,风里婉约数缕轻柔。河边漫步、溪里捉虾,都成了非常有情趣的活动。那顶美丽的粉红纱帽定格在太和红枫叶的丛林里,夕阳晚照下的才子佳人,转眼即逝临场拼凑的“红颜蓝颜”,已渐渐远去。这个春夜,当我在心中轻吟《东湖,我心中的湖》时,整个社区的改版升级工作已开始,我在春困的迷迷糊糊中打了个呵欠,突然想起一句话,“累,并快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