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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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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卢光辉 于 2013-4-28 10:08 编辑
与车祸有关
一
乡村公路上,没人,两边有树。
摩托车已经很快,而我还在不停用鞭子抽。
总觉得,还没有完全挣脱,
后面,似乎还有嘲笑、咒骂和追捕。
像认人一样,很快就认出,前面是一只狗:屁股正看着我的脸,很悠闲。
它不知道,一道光线,正要经过那个点。
于是,一侧身,居然用卑微的一秒钟的静止,像要撞我。
于是,我败坏的肉体,被迫停止。而狗发出了一声尖叫:
婊子养的,是谁!
这与人相似的声音,和它身子一样,
也成了一道光线,从那个点上,消失。
二
纱布、酒精、红药水,还有灌满了麻醉药的注射器。
处理完我败坏的皮肉,就要处置我受损的钙。
外科中年护士,冷漠地拿着钳子,
不像在海滩上一弯腰,就捡走了我的拇趾甲。
啊,小贝壳,我的小贝壳,那是我的小贝壳!
三
从前,熟悉我的人就预言:我的性情容易酿成灾祸。
是的,我的性情简直就是一场灾祸。那些灾祸的确狠适合我。每隔两三年,
我都会发生肉体上的创伤。它们不是与石头有关,
就是与铁有关,还可能与花朵有瓜葛。
现在,在午夜的床上,最剧烈的疼,在手掌里。
我试了又试,放了又放,企图让它们尽量远离心脏。
这样,也许能让疼减弱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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